["堅持?
清純?
墮落?
夏美的思緒被猛地拉回那一年的冬季。
她還記得,阮文浩拉著她的手,央求著:“小美,你就給我吧,我們都已經好了三年了,還隻是拉手,擁抱,親嘴,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知道不知道,我同寢室的舍友都在笑我。”
她低頭,依舊執拗的拒絕,重申自己的觀點:“文浩,我希望將我最珍貴的東西,在我們結婚當天給你。在新婚當夜,將完整的自己,交給守護我一生的男人,這是我的夢。”
他搖著她的雙臂,說道:“我一定會和你結婚的,現在就給我,好不好,我有一個相愛了三年的女朋友,我真的不想再自己解決了!”
同樣的話,三年前她和他說過,他以為,那隻是青蔥歲月中,未經世事的女孩對自己以後美好幻想,時間一長,便會被曖昧和激情瓦解。
但他沒有想到,三年了,汙穢的大學一點都沒有將她同化,她還是那般堅持。
而他,已經沒有耐心等了。
她停頓了片刻,像是思想被動搖,小聲說道:“我可以用手......幫你,但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畢業之後娶我吧。”
他絕望了。
他作為學生會主席,身邊並不缺乏朝氣蓬勃的女同學。
他徹底失去了耐心,轉身離去。
半個月之後,他和一名一直暗戀他的女同學同居了。
就這樣,他們分手了。
剛剛洗淨的淚水,又放肆的流了下來,她一邊哭,卻又一邊笑著。
現在的她,想起那時的想法和堅持,是多麼的可笑。
更可笑的是,當初拋棄自己去找別的女人的男人,竟然還在這裏質問她為什麼沒有堅持下去!
“哈哈哈!”
夏美大笑著,笑的撕心裂肺。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離去,她沒有義務,沒有責任,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去和他解釋什麼。
他們隻是普通同學,不是嗎?
阮文浩眉頭緊皺,臉上湧現出怒意,他直接上去攬住了她的胳膊,大聲質問道:“你那些買奢侈品的錢,就是用你陪酒的錢買的嗎?原來你是這麼貪圖虛榮的女人!當初美好的堅持與夢想都是什麼狗屁話,你就是嫌我沒錢,想找有錢的人去賣身罷了。”
阮文浩的話,猶如一根根鋼釘,狠狠刺進她的心中,根根入肉,根根見血,將她腦海中那些曾經美好的畫麵,擊的粉碎。
夏美用力打掉他的手,明亮的眸子直視著他那令人作嘔的憤怒,淡淡的說道:“對,我就是愛錢,當初什麼堅持和想法都是狗屁,我就是嫌你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不想給你,怎麼樣?”
啪!
阮文浩抬起頭,重重的甩了夏美一個清脆耳光。
他臉上表情已經憤怒的扭曲,大喊道:“你個賤人,你愛錢是嗎?老子現在有的是錢!你出個價,老子現在就包養了你。”
夏美捂著生疼的臉頰,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猛地低下頭,貝齒狠狠咬在他的手腕上。
“啊!”
他快速鬆開手。
夏美抬起頭來,擦了擦唇邊的鮮血,轉頭走了。
“賤人,biao子!”阮文浩在後麵一邊捂著手腕,一邊罵著。
這時,周邊已經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都在以嬉笑的目光瞅著這裏。
阮文浩見人越來越多,轉身鑽進了男洗手間,他現在要將傷口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