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上官厲給了她家裏的鑰匙，還有一張日常消費用的銀行卡。
“密碼是123456。”
好沒安全感……
“好。”
“還有，上官月夕跟之前有點不一樣。”
陶可掏出小冊子準備記注意事項一二三四五六……
“醫生說他有自閉症的征兆。”
陶可的筆停在紙上，抬眼看上官厲。
不知為何，被她這麼一瞧，他心底有一絲歉疚，對於上官月夕。
“這事兒你也有責任。”
上官厲忽然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他推卸什麼責任啊？
陶可把記事本放下。
“我知道了。”
“他的症狀……”
“我大概了解。”
“你了解？”
“嗯，小時候身邊有個那樣的……孩子。”
“既然這樣，你開始工作吧。”上官厲走到書房，又回過頭來，“我希望家裏盡量保持安靜，尤其我在家的時候。”
“好。”
現在的她跟之前遇到的陶可比起來，完全判若兩人：“別的注意事項，自己看合同。”
“好。”因為不一樣了嘛，她跟他現在是保姆跟雇主的關係，他還是她的債主。
陶可深呼吸，上樓，輕輕打開上官月夕的房門。
“啊，啊！”立刻有東西一股腦兒朝她丟過來，陶可退出房間，她以為他在睡覺。
上官厲上樓：“你把他叫醒的？”
“他沒在睡覺。”
上官厲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需要叫醫生嗎？”
“不至於。”
其實上官月夕現在的情況應該不算太糟。有時人的情緒一直處在低落狀態，也會形成類似自閉症或抑鬱症的症狀，過些時候就能自動調節恢複。
陶可用正常力道敲門：“上官月夕，我是陶可，我能進去嗎？”
室內叫喊聲有一時的停頓，又高聲起來。
陶可回頭跟上官厲小聲道：“聽到沒？”
“這麼大聲能聽不到嗎？”
“不是，剛才我說話後，他叫喊聲有停頓，說明他其實在聽我們說話，這樣說明鬧情緒的可能比病症比例大。”
“……”上官厲看她認真的表情。
她再次敲門：“上官月夕，我是陶可，對不起，那天沒有守住跟你約定，讓你失望了，我錯了，但是，你能聽我解釋嗎？”
室內的上官月夕依舊吵鬧不停。
陶可也不著急，仔細解釋道：“我記得我答應了你，星期六那天下午跟你爸爸帶你去買大將軍，我還想好了要去小小天地買！可那天我的弟弟忽然生病了，我一大早就跟他去了醫院，電話沒電才關機的。”
“那天早上本來還有家教的工作，但我也沒去成，被學生家長大罵了一頓，說我不去也不打電話，沒禮貌。所以，謝謝你上官月夕。我也沒有給你打電話解釋，你都沒有罵我。”
房間內倒是真的逐漸安靜下來。
“上官月夕，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你爸爸現在帶我們去小小天地買大將軍好不好？”
她還真是自作主張，上官厲低聲說：“我下午有會……”
“比孩子重要嗎？”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話？別以為她認了罪就沒他事兒了，陶可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快說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