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王野身邊的葉雨萌,抬頭仰望著逼近過來的薛龍,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這薛龍雖然隻是太一道的外圍弟子,但畢竟也修煉了道法,腰中的佩劍可不是吃素的,也許並未有多強大,但至少自己和姐夫,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薛大哥,我姐姐真的隻留下幾天的口糧而已,如果你想要,我願意全部送給你,隻求你放過我們,你看行嗎?”葉雨萌心裏在滴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經曆了大逃亡的人,才知道糧食有多可貴,有時候也許僅僅一把糙米,就代表著一條命。
隻是很可惜,這自然滿足不了薛龍的胃口,因為薛龍的意圖並不僅僅是糧食這麼簡單。
薛龍不接葉雨萌的話茬,獰笑著走到了王野的身邊,“這廢物生病了麼?半死不活的躺著想必也難受的很,不如我送他一程吧。”
說著,薛龍抬起腳踩在了王野的小腿上,緩緩的用力,冷汗瞬間從王野的額頭上滴落下來。
“不!薛大哥,求你不要!”葉雨萌瞬間慌了,兩隻細的和竹竿似的小胳膊抱著薛龍的腿,想要將它從王野的身上拽下來。
可惜,才十二歲的小丫頭,又瘦又小,如何能拽地動薛龍?
“薛大哥你快住手,我姐的確留下了一些東西給我,我剛才不應該隱瞞,都是我的錯,我全都送給你行麼?你快住手啊,不要踩我姐夫!嗚嗚!求你了薛大哥。”葉雨萌痛哭流涕,外人誰都無法理解她對王野的感情。
若是沒有王野,她們姐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況且當年葉雨萌隻是個繈褓中的嬰兒,一把屎一把尿這種程度的照顧,可不僅僅是葉雨寧自己能完成的。
王野,在葉雨萌心中不僅僅是姐夫,更是兄長,甚至是父親,這是一種無可替代的感情,此時看著王野被折磨,葉雨萌心急如焚。
隻是葉雨萌沒想到的是,當她說出“姐夫”兩個字的時候,薛龍眼中的暴戾神色更重了三分。
“姐夫?哈哈哈哈!”薛龍猖狂的大笑起來:“就這種連野狗都不如的廢物,也有資格做葉師姐的男人?”
“葉師姐得多差的眼光,才能挑這樣一個廢物?”
“要不這樣吧,小萌,你喚我一聲姐夫如何?說不定我一開心,就可以饒了這條野狗。”薛龍玩的很開心,很喜歡這種感覺。
甚至沒有被帶上翔螭漾彩舟的痛恨與失落,第一次淡了許多,也許留下來也不錯。
進入翔螭漾彩舟,自己在太一道仍是個最底層的弟子,不起眼,整日被呼來喝去,對誰都要恭恭敬敬的裝孫子。
但是在這裏呢?自己可以作威作福當大爺,能隨意蹂躪這些螻蟻,如高高在上的皇,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叫你姐夫?
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底線,“姐夫”這兩個字對葉雨萌來說就是最至高無上最神聖的詞彙,哪怕就是死,也絕對不能玷汙。
自然不會讓薛龍滿意,隻是一個勁兒的痛哭,去拽薛龍的腿:“你快讓開,不要踩我姐夫,讓開啊,求你了薛大哥,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放了我姐夫吧?”
哼!薛龍臉色徹底陰冷下來。
哢嚓!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王野的小腿骨,被薛龍給踩斷了。
冷汗,讓王野的衣服全都濕透了,痛徹心扉,但王野卻忍住了沒有喊出來,隻是用凶狠的目光看著這薛龍。
這究竟是什麼世道?
發誓要生死都在一起的女人,背叛了自己,自己也許不該恨她,也許該默默祝福。
自己是個廢物,不能修道,好,那讓自己過平靜的生活好嗎?
可是平靜的生活也隻是奢望嗎?
不能修道,就該被任何人肆意淩辱欺侮嗎?
我恨!恨!恨!恨!
這蒼天,何其殘忍!何其不公!
王野幾乎要咬碎鋼牙,怒視薛龍,若是目光可以殺人,這薛龍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當然王野的凶狠不會對薛龍造成任何困擾,反而讓他愈發得意的大笑:“我知道你不忿,我知道你恨難平,但這又怎樣?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