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要相信，爸爸媽媽絕不會做害你的事情。有些話，你可能現在聽來，會覺得很傷心很難過，但當你長大以後，你會明白的。”秦謙瑛摸摸他的小腦袋，柔聲勸慰。
但娃娃顯然聽不進去，他咿咿呀呀地為自己辯解。
“都說為我好，但是我就是想楚老師留下來。”他眨巴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因為有淚水的浸潤，看起來更加可憐。
秦謙瑛主動承認錯誤：“是爸爸媽媽不對，工作太忙，也沒時間好好陪你。以後，我們都抽出時間來，周末也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娃娃明顯興奮了一下，使勁地點頭。他不需要那些昂貴的玩具，不需要那些傭人變著法子的討好他，他就想爸爸媽媽好好陪伴他，僅此而已。
“至於楚老師的事情，爸爸給你打一個比方。現在，我、你和媽媽我們是一家人，三口之家。但楚老師對你那麼好，其實是想代替你媽媽，把我們三個變成一家人。你看，其實她也是很自私的，對不對？”
娃娃似懂非懂，隻是歪著小腦袋，很用心地在聽。
“在這個世界上，從我們生下來開始，每一個人的角色都被固定了。我隻想跟你和你媽媽一起好好生活，突然換走一個人，你會願意嗎？”
“也許你還小，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那假如，讓楚韻回來，繼續教你，但你永遠都不能再見到媽媽了，你願意嗎？”
秦謙瑛一直覺得，孩子雖然年齡小，有些道理不會明白，但為人父母的，不能不說。
娃娃顯然被這樣的話嚇到了，神色驚疑不定。
“‘永遠’這個詞有多久，你明白嗎？你的媽媽，被你那些狠心的話傷害過的媽媽，是別人能代替的嗎？換一個人給你講睡前故事你會安心嗎？還有人會不顧一切地為你嗎？娃娃，你要好好想想，楚韻就算是再懂你，她能代替你的媽媽嗎？”
興許是被這番話嚇到了，娃娃癟癟嘴，一時沒忍住，又哭了起來。隻是這次，他小聲嗚咽，像是想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
“隻是一個人的陪伴，就能讓你覺得溫暖，覺得她很好，那除了楚韻，其他人都可以。爸爸媽媽也保證，以後一定會多抽出時間來陪你。現在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為了楚韻而放棄媽媽。”
秦謙瑛咬咬牙，隻能這樣‘逼’他了。
孩子一直走不出來，那就隻能逼他做這個選擇題。
“在你受欺負的時候，媽媽是不是第一時間就站出來保護你安慰你？在打雷的深夜裏，媽媽是不是很快就趕到你身邊來捂著你的耳朵哄著你睡覺？但凡她有空閑時間，是不是都會下廚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而且那個味道隻能她做出來。”
“如果以後，這些都沒有了。但你可以有你喜歡的楚老師，你就跟著她生活，她陪伴你，你願意嗎？娃娃，為一個相處幾天的人，就算是很和你心意的人，你若是願意為了她而不要媽媽，我們都會很寒心的。”
秦謙瑛默默加重了砝碼。
娃娃終歸是年紀太小，聽到爸爸說的話，仔細想了一想，終於還是哭著鬧了起來：“我不要一直見不到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