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秦夫人,請節哀順變。老爺子走的時候,沒有一丁點兒痛苦。但我鬥膽問一句,他是不是受到了什麼突然的刺激,而且後腦還有一個明顯的印記,像是受到過撞擊。”主刀醫生認真詢問,雖然他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問這些,有些不禮貌,但作為醫生,這些是他必須要了解的訊息。
因為要做開顱手術,所以剃光了老爺子所有的頭發,因此,那個淤青的痕跡才那麼明顯。
沈如歌含淚點點頭,細節不願意多說。
主刀醫生見此也表示理解:“老爺子身體本就有些虛弱了,情緒波動加上外力撞傷,受傷的幾率是很大的。你們節哀順變。”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秦謙瑛還站在原地,一臉的驚惶。
沈如歌哪裏受得了他這個樣子,緊緊抱住他,一遍遍地耐心安慰:“爺爺隻是去了一個沒有傷痛的地方,說不定是一種解脫呢?再說,之後的事情還有那麼多,你不能倒下,否則,秦家怎麼辦!秦氏怎麼辦!”
她不允許他現在就退縮,就變得懦弱,既然這個仇那麼大,那就更加不能放過那個Leon。
“秦謙瑛,我命令你振作起來。你這個樣子,等於是在告訴別人,你承認你自己輸了,然後把一切都拱手讓人。你甘心嗎!爺爺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嗎!”
沈如歌第一次動手打了他,那一巴掌,讓她的手心都火辣辣的。
秦謙瑛的頭偏向了一邊,眼角終於隱隱有眼淚低落。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一邊是秦氏的公事,一邊是老爺子的後事,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壓在了兩個人的肩膀上。
其他人像是都收到了風聲,從秦氏撤資的人越來越多,終止的合同、凍結的資金、人員的流失,無一不在昭示著秦氏的滅亡。
曾經Z市的第一名流企業,如今卻幾乎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而老爺子的葬禮,是沈如歌一手打理的。邀請的,也都是老爺子生前的摯友。所有人均穿著黑色西服,站在老爺子的墓前,低頭默哀。
律師當場宣布老爺子生前立下的遺囑,秦氏的一切都歸秦謙瑛所有,而秦家大宅則是歸沈如歌和娃娃所有。他就算到了臨終,也不放心,假若小兩口變了心離了婚,至少娘倆兒的生活是不用發愁的。
沈如歌落下淚來,親手送上了一束花,她此刻,終於體會到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心情。
而全程,秦謙瑛都未發一言,隻是猩紅著眼,看著老爺子的墓碑,久久沒有動彈。
但麻煩總是會找上門來的。
一群身著黑色西服的人突然走進會場,麵帶煞氣,根本不像是來參加葬禮的人。
沈如歌帶著幾個保鏢上前攔下,聲色俱厲:“你們是什麼人,這個葬禮沒有邀請你們!”
而後,一輛賓利車緩緩停下,黑衣人恭敬地打開車門,迎接一個男人下車。
等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沈如歌仍舊免不了有一絲的晃神。
真的很美,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來得要美。妖媚卻又偏偏夾雜著一絲陽剛之氣,睫毛長得堪比芭比娃娃,這臉蛋兒堪稱絕色,可他偏偏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