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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歌微微低頭，而後又轉頭看向窗外的夜空，語氣帶著幾分空靈的味道：“或許好，或許不好。有時候覺得還好，有時候覺得不好。我也不知道。不過總體向來，也還是好的吧。”
“醫生說你身子特別虛弱，所以現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我們明天再聊好不好？”薛陵柏看著沈如歌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窗外的天空已經蒙蒙亮，不過作為一個不用上班的人來說，現在也還是很早的。
因為沈如歌沒有去進貨，因此今天的綺懷花坊理所當然地關了門。王姐帶著小不點到醫院時候，沈如歌還正睡得香甜。
看到王姐手裏牽著的小不點，薛陵柏微笑著走過來，而後蹲下，小心翼翼地叮囑：“你媽媽剛剛才睡著，傷口疼痛讓她一直都不安穩，你想靠近看看要小心些，別弄出聲音喲。”完全平等的交流，絲毫不因為他是小孩子而直接命令做事。
因為知道沈如歌不會喜歡將自己的孩子當成孩子來帶，愛屋及烏的薛陵柏自然不會違背她的意思。
“知道了，謝謝叔叔。”小不點同樣壓低聲音回答，而後躡手躡腳走進媽咪的床邊。
“小不點。”沈如歌緩緩睜開眼睛，昨晚的頭疼讓她完全沒有睡好，不過看到小不點，再大的疼痛她也可以微笑麵對。
小不點沒想到他一走近就把媽咪弄醒了，有些忐忑：“媽咪，你還困麼？”
“不困了……”沈如歌包著白色紗布的額頭看起來有些滑稽，隻是她淡然的神情卻讓人沒有辦法覺得滑稽。
“我帶小不點先去吃早飯，他還什麼都沒吃，就跑過來。你多睡會，過會再來。”王姐緩步走過去，牽著小不點的手對沈如歌說道。小不點也十分給麵子，順從地跟著王姐走了出去。
薛陵柏緩緩將病床搖了起來，讓她能夠坐得更加舒服一些。“我知道你睡不著了，不如坐起來，過會護士送吃的來也正好方便。”
“嗯。”淡淡答應了一聲，沈如歌又覺得累了，忽然像似想起什麼一樣，沈如歌看著那個男人，語氣裏帶著幾分淡然：“醫生怎麼說我的病情？你答應我，不要瞞著我。”
薛陵柏微微有些糾結，隻是想來想去還是將醫生的話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也自然包括流產的那一段。
聽他說完以後，許久沈如歌都沒有說話。先前薛陵柏是不知道沈如歌有流產過的，畢竟在他調查的醫院裏，並沒有出現沈如歌信息的流產記錄，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孩子的失去，是個意外。
但是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的意外，他不得而知。
“如歌，你流產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說，如果你還不注意調養身子，以後且不說懷孕的幾率有多小，就算是懷上了，想要生下來，恐怕你自己都會很危險。”薛陵柏試探性地問了句，他並不是一定想知道答案，隻是他想知道，沈如歌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如果她受到了傷害，他自然不會放過秦謙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