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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歌在整個寶寶選師傅的過程裏，她幾乎什麼都沒有忙活。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沈如歌都以為寶寶那麼多人來應聘老師，是史蒂芬或者陳導的安排呢。
午後，沈如歌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歡快，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如歌妹妹。”
接起，裏麵傳了一道熟悉的男聲，瞬間，沈如歌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被扔到了冰窖一般，寒冷。
“嗯？”微微上調的男聲，帶著熟悉的玩世不恭，還有幾分疑惑，一如當年。
好不容易調整了心緒，沈如歌死死控製住聲音裏麵的顫抖，淡定出聲：“瑞爾。”
瑞爾，和秦謙瑛關係最為緊密的人。怎麼會忽然給她打電話？當初，他離開的時候，不是早就囑咐過他們所有的共同朋友，不要再聯係！怎麼今天忽然就出現了？
心頭忽然響起來Leon陰森的聲音，淡淡地說著他回來了。
心裏忽然傳出絲絲絞痛的感受，沈如歌一隻手捂住胸口，一隻手死死捏住手機。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都快要轉不住手裏的手機了。
“有時間出來坐坐嗎？”帶著幾分正色，語調卻依然是當初那個玩世不恭的少爺。瑞爾半躺在沙發上，懶懶地聽著對麵人的動靜。
他知道，這麼忽然地聯係沈如歌的確有些突兀。隻是，好不容易回國，瑞爾並不認為自己應該和秦謙瑛一樣玩消失。
既然，那個男人把他甩開，那麼他不如賴著那個男人心中的人兒。至少，給生活找些樂趣嘛。而且，他也有些想念那個倔強而清純的女孩了。
況且，他真的是太閑了，所以，忍不住想要找個人出來坐坐。即使這個人，如果被那個固執的朋友知道，估計會嫉妒死。
沈如歌沉默著，死死壓抑住心裏的悸動。如果說，瑞爾忽然回國了，那麼是不是說，Leon說的，竟然真的不是假的！
聽到那邊沉默，瑞爾似乎沒有打算去解釋什麼。
“如果為難的話，那我不打擾你了……”欲擒故縱。瑞爾堵的，是沈如歌到底還有沒有曾經的回憶。
他不喜歡為難別人，隻是，事關最好的朋友，以及自己欣賞的妹妹，他怎麼，也要確認一下。
“等等。”沈如歌忽然叫住，“那晚上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正好沒事。”
雖然爭取表現得無動於衷，隻是捂著胸口的手指已經深深掐入掌心。痛楚從手心裏緩緩蔓延出來，至少讓心裏那種絞痛感輕了許多。
“好啊！！”那邊一口答應。
沈如歌轉頭看見湛藍的天空，京都的天空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湛藍了。或許，今天的確適合出去走走。
“那麼，我們老地方見？”裝作輕快的樣子，可是話一說出來，沈如歌就感到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