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便一直等在屋裏。
直到方才,某隻小狐狸莽莽撞撞跑來扒他褲,他才知道原來那爐香竟是這種用途。
黎阮被當場戳穿,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理直氣壯道:“我那是擔心你,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江慎答得毫不走心:“嗯,我信。”
黎阮是有那麼一點失落,但知道江慎沒有中招,他還是挺開心的。
又問:“你留在這裏,是打算將計就計,直接抓容妃顯形嗎?”
“嗯。”江慎點點頭,“按照容妃的計劃,我與蘇家小姐不知所蹤,明日一早,她必然會派人四處搜尋。而後借故找來此地,當場撞破我與蘇家小姐同處一室。”
“既然如此,我索『性』遂了她的願。”
黎阮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的確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江慎道,“你說蘇婉兒……也就是那隻小貓妖,現還在附近?”
翌日清晨,容妃了個早,按著計劃帶人往皇帝寢宮走去。
還沒等她到寢宮,卻見迎疾步走來數隊禁軍守衛,聖邊的內侍總管常也在其列。
容妃連忙拉住常。
“怎麼如此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容妃問。
“原來是容妃娘娘。”常朝她行了一禮,急道,“娘娘有所不知,太殿昨晚便不知所蹤,陛派老奴帶禁軍四處找呢。”
容妃心一驚:“太殿怎麼會忽然失蹤,陛又是如何發現的?”
“是太殿邊那位黎。”常道,“據他所言,太殿昨晚被聖秘密召去,卻一夜未歸,他急得今早天剛亮就跑去聖寢宮找人了。”
“可聖最晚睡得很早,根本就沒有傳召過太殿。”
容妃斂眼。
她的計劃的確是今天一早帶人闖入那屋中,但隻有她宮中的人還不夠,打開房門的那一幕,她要讓很多人看到,讓這件事瞞都瞞不住才行。
能夠做到這般程度,隻能來稟明聖,讓宮中的禁軍親自搜查。
但她沒到,太邊那位竟然這麼耐不住『性』,比她還早找到了聖。
這倒是中懷了。
昨晚假傳聖旨的小太監經被她暗中處理,今早還特意讓人去那小屋又灌了一次『迷』『藥』,將封鎖的門窗還原。這一來,禁軍闖入時,隻會看見太殿與蘇婉兒暈倒在屋內,而不會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到時太殿百口莫辯,隻能選擇迎娶蘇婉兒。
那少年懷了太殿的骨肉又如何,他腹中的胎兒還不知能否順利降生,陛不會在這時候把他封做太妃。
最昨日那催情香了效,讓婉兒能在這一夜懷太殿的嗣。
那一來,不僅太妃之位,日後的皇後之位,也會是蘇氏的。
容妃到這裏,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卻飛快收斂來。
常沒注意到她這片刻的情變化,問:“容妃娘娘這一早的,帶著這麼多人,是要去何處?”
容妃忙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有所不知,本宮那小侄女婉兒,昨晚也不知所蹤。我宮中有人瞧見她昨日晚些時候往這個方向去了,本宮去找呢。”
常一怔,情瞬間變了。
一夜之間失蹤兩個人,如隻是個巧合,那也太巧了些。常在宮中多年,心中頓時有了猜測,但他不敢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來,隻是當即點了一隊禁軍。
“你們跟我過來,去那邊搜!”
一批人浩浩『蕩』『蕩』往行宮深處走去。容妃沒急著帶人直接去太所在的那間小屋踹門,她假意跟著禁軍一間宮殿一間宮殿搜過去,沒過多久,禁軍真接近了那小屋所在的院落。
“常,殿在這裏!”容妃遠遠便聽見有禁軍呼喊,心喜。
她跟著常往那院走去,可看清院中的景象後,卻愣住了。
此時原本該昏『迷』不醒的太殿並未在屋內,而是坐在屋的院裏,甚至手邊不知哪兒多出一壺茶,在悠閑品茗。
見他們到來,還輕輕笑了:“怎麼來得這麼晚,本殿的茶都要涼透了。”
容妃一時間沒得明白這一幕意味著什麼,隻覺周一寒,連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這院位置極偏,規模也不,禁軍一來便幾乎擠滿了整間院。
常納悶地四看了看,走:“殿,您怎麼會在這裏?”
江慎:“我為何會在這裏,應當問容妃娘娘才是。”
“太殿這是何意?”容妃勉強維持著鎮定,道,“您為何在此,臣妾怎麼會知曉?”
“哦,容妃娘娘不知道嗎?”江慎放茶杯,指了指後那間掩著房門的屋,“那容妃娘娘不知道,這屋裏還有什麼人?”
容妃的視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中隱隱有不的預感。
但還沒等她明白這其中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便看見常忽然步走,用力推開了房門。
有人被捆束著四肢,坐在屋中央。
是昨晚容妃買通的那個小太監。
“陛,臣妾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是有人誣陷臣妾!”皇帝寢宮內,容妃跪在堂,泣聲道。
江慎帶著黎阮坐在一旁,支著巴看戲。
主位,崇宣帝道:“那假傳朕口諭的太監都經全招了,就是你買通了他,將太引去小屋,還關了一整夜。你說這是誣陷,難道是太誣陷於你不成?”
“臣妾不知道。”容妃泣不成聲,“但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臣妾與太殿無冤無仇,為何要這做?!”
“這倒也是。”崇宣帝偏頭問江慎,“你怎麼得罪容妃了,她為何要關你?”
江慎裝出一副困『惑』的模:“兒臣也不知啊。”
崇宣帝靜靜地看他。
江慎平靜地回望。
崇宣帝低哼一聲,收回目光,又抬了抬手。
常端著一物走來。
那是個木盤,盤裏裝著些許香料。
“朕派人搜查了太被囚那間小屋,又搜查了容妃的住處,巧發現此物。”崇宣帝道,“太醫經來查驗過,這東西與那小屋中的香料是同一種,是一種催情香。”
“……容妃,你要做什麼?”
容妃難以置信地抬頭:“怎麼可能……”
昨晚了『藥』之後,她分明經讓人將剩的『藥』全都銷毀了,怎麼可能再被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