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妮一直都沒睡,半夜聽到下樓的聲音,便瞬間推著輪椅從客房裏出來。
“你應該感謝我吧,讓你得償所願了。”
這句話半是嘲諷半是嫉妒,琳達看的很清楚,聖誕那你眼中怨毒的神色。
她心中冷笑著,麵上卻做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看了沈丹妮一眼,“是你讓我這麼做的,現在你又後悔了,木已成舟,你要是後悔了你現在上樓,再灌一杯茶下去,你還來得及。”
沈丹妮見她生氣了,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太衝動,以後還得指望她辦事呢,狗急了跳牆對她沒有好處,故而語氣又軟了幾分。
“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琳達喝了一杯水,站在沙發邊上看著沈丹妮,“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咱們現在兩不相欠,把玉還給我。”
“玉我放的好好地,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誰也不會知道。”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捅出去?”
“你覺得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麼?”沈丹妮冷笑了一聲,“你捅出去,倒黴的是你自己。”
藥是她下的,茶是她倒的,人事她扶的,床也是她上的,跟別人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你到底想幹什麼?”琳達的眉宇間出現惱火的神色。
“以後你會知道的。”沈丹妮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推著輪椅進了客房裏麵。
……
次日一早,封世航在客廳吃早餐,沈丹妮陪著,琳達在後廚收拾東西。
“你昨晚喝酒了?”
“嗯。”
“回來的時候動靜挺大的,幸虧有琳達在。”
提到琳達,封世航眉頭皺了皺。
“我正好出來喝茶,看到琳達把你扶進房間的。”
封世航神色變了變,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
沈丹妮達到了自己提醒的目的,也就不在說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幾句,封世航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飯,他拿了外套就朝著門外走去。
琳達要過來給他把外套穿上,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滯住了手,沒敢碰他。
“先生怎麼了?”琳達一臉茫然。
沈丹妮正喝著咖啡,低頭笑了笑,“誰知道呢,或許是心情不太好吧。”
......
下午,環亞附近的一家茶館包廂裏麵。
封世航跟李城德麵對麵坐著。
“最近,程珂怎麼樣?”封世航開口並沒有跟李城德提到公司的事情,而是寒暄了兩句。
李城德有些驚訝,以往來說,封世航說話都是單刀直入的,直接講的是重點,他要做什麼希望李城德幫他什麼忙,李城德從中會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這次委婉了很多。
李城德抬頭笑了笑,“她挺好的,就是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脾氣比以前好了一些。”
“等暮心拍完戲,她應該會去陪陪程珂。”
“暮心在拍戲麼?”
李城德臉上出現一絲錯愕,他是聽程珂說了一些沉暮心在拍戲的事情,還當是在開玩笑,這麼一聽封世航說了,他才認真起來。
“嗯,環亞投資的那部戲。”
李城德點點頭,並不關心這個話題。
封世航說的都不是今天兩個人約著見麵的重點。
“你今天約我,不是為了聊天的吧。”
“不是。”
“可能你要我我做的事情,我幫不上忙,我已經不管精武堂的事情了。”
“不用你做什麼事情。”封世航淡淡道。
說完這句話,他從身側拿出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推到李城德麵前。
“這是什麼?”
“龍城那邊的一處房產,這是鑰匙和地址。”
“什麼意思?”李城德凝眸看著封世航,一臉不明所以。
“申市最近要有大動靜了,找個時間,你把程珂送到龍城去”
封世航說話的時候神情嚴肅,李城德皺著眉頭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鑰匙收起來了。
盡管他現在不管精武堂的事情,但是裏麵的動向他還是知道不少的,最近他幾個伯伯叔叔那邊鬧得不可開交,賭場擴建,還有一些違法的走私勾當,甚至還有一些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已經猜到了的活動正在悄悄進行。
“估計還有多長時間?”
“兩個月之內,最遲在過年前。”
李城德心裏暗暗一驚,“這麼快?”
年前,程珂還沒到預產期,待在申市,實在是不安全。
“這次的變動,商界,政界,黑白兩道,都會翻天吧?”李城德追問道。
封世航喝了一口茶,臉上波瀾不驚,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你不用太擔心,到時候帶著程珂到龍城避一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