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翰非,在申市,我想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這樣的話在從別人嘴裏出來的話,汪翰非會笑的肚子疼,然後直接讓自己的兩個貼身保鏢神曲打碎那人的門牙。
但是這話是洪樹齡說的,他不敢不信。
申市,要是有洪樹齡在一天,他待不下去了。
他心驚膽戰地看著洪樹齡在自己麵前拽著藍魅離開了套房,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中,是幾乎要溢出眼眶的殺氣。
汪翰非忽然後悔,後悔剛剛不應該一時氣不過說了那些自大的話,畢竟洪樹齡才是洪日章唯一的兒子,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個遠方的親戚,還是蘇望雅那邊的。
洪樹齡走後,兩個保鏢也跟著出去了。
“等會兒,你們倆,給我守在門口,哪兒都別去。”
兩個保鏢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你就這點兒出息!”
“哼,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得先保命,洪樹齡是個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汪翰非掃了沙發上麵裹著衣服的沈丹妮,此刻他完全沒有興趣,被打的那幾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這大晚上也不敢出去找醫院,要是半路被洪樹齡攔了。
想到這裏,他暗自生氣,點了一根煙,坐在床邊抽。
“老子在哪兒都是大爺,偏偏在他跟靳琛兩個人麵前,就特麼是孫子!”
沈丹妮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甘願屈居人下?”
“哼,老子遲早取而代之!”
汪翰非冷哼了一聲,“你別不信,老子遲早要頂替靳琛那個位置的,老爺子跟我說過,靳琛是個外人,他算個什麼東西!”
“那你覺得洪樹齡會放過你?”沈丹妮提醒道。
提到這個,汪翰非的眉頭狠狠一皺,瘦削的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剛剛被玻璃渣子濺到的地方正流著血,這會兒才感覺到疼。
“格老子的!”
對於洪樹齡,他無可奈何,那是老爺子的獨子。
“老子有什麼辦法,怪我自己投胎沒他投的好,老爺子再重視我還不是因為我聽話,他媽的的洪樹齡一天到晚跟老爺子對著幹,老爺子還是不得不幫他鋪平大路,這就是親兒子和我這種外人的區別。”
“他在一天,老爺子讓人不會徹底重用你。”
聽到這句話,汪翰非猛地抬起頭,盯著沈丹妮看。
她歪在沙發上,一雙盯著自己看的眼睛裏麵眼神晦暗不明,意味深長。
汪翰非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低頭思忖了一會兒,緩緩吐出煙圈,然後把煙頭丟在地板上撚滅。
“你有什麼辦法?直接說!”
沈丹妮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不是心裏早就清楚了麼?”
汪翰非目光灼灼地盯著沈丹妮看了一會兒,忽的笑了,站起身,赤條條地走到沈丹妮麵前,一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來丟到了床上。
“幹什麼,不去想你的辦法了,怎麼除掉這麼一個障礙?”沈丹妮驚呼道。
汪翰非心情忽然大好,剛剛的陰霾一掃而幹,目光灼灼地盯著床上露著香肩的沈丹妮,“先幹著,慢慢想,不能讓你白回去。”
沈丹妮掙紮了幾下,也漸漸順從起來。
以後,這申市的天下,還不知道是誰的呢,她能抓到一個靠山,算一個。
另一邊,酒店門口,藍魅被洪樹齡拽到車裏,她跟以往一樣順從,一絲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反而激怒了洪樹齡。
“開車,去蜀莊。”
蜀莊是他住的地方,在申市郊區的半山腰上。
“你怎麼來了?”車開出去很遠,藍魅淡淡開口問道。
“這你不是明知故問麼?不是你給我報的信?”洪樹齡緊盯著藍魅的一雙眼睛,他想要從她那雙眼睛裏麵看到實話。
“我說不是,你也不會信,你隻相信自己看見的。”
“哼,你就這麼確定,找人給我報信,我會來救你?”
“你可以不來,我沒逼著你。”
“我要是不來呢?”
藍魅眨了眨眼睛,迎上洪樹齡審視的目光,“你會來。我賭你會來。”
以前的誤會,我都查清楚弄明白,這一次,不過是我需要一個台階,你也需要,而讓我幫忙的那個人,我要對他報恩,救命之恩,但我沒騙你,看你怎麼理解這件事。藍魅暗自想著。
洪樹齡半晌沒說話,藍魅繼續開口,聲音輕緩,“他要帶我走,我不可能反抗得了,但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一想到剛剛套房裏麵,藍魅穿著一身白色浴袍,卷而長的一頭黑發散落在肩頭,那風情萬種的樣子,是給那個不學無術隻知道討好他父親的男人看的,他就心裏一陣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