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少夫人。”風如雪福身，解釋道，“綠珠才疏學淺，近日來無事就來姬婨的書房多讀些書。”
上官暮柳從頭到腳打量了風如雪一遍，懷疑地眼神恨不得把風如雪的身體戳幾個洞，“你來看書？我看你是來看機密文件的吧？！”
算你機靈，風如雪心中一個咯噔，但臉上卻是詫異的表情，“少夫人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綠珠來看書是侍衛大哥都知道的。”
“侍衛大哥？”上官暮柳冷哼，今天她帶了好幾個丫鬟，才不怕風如雪主仆二人，她底氣很足地諷刺道：“叫的那麼親熱，我怎麼知道你三人是否有什麼苟且之事？！”
聞言，風如雪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少夫人，說話還請注意些，要是落到姬婨的耳朵裏，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風如雪臉色十分難看，一旁的侍衛聽聞也都是怒火中燒。
可偏偏敢怒不敢言。
上官暮柳杏眸圓睜，說道：“你一個妾室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妾室又如何？妾室也是人生父母養，妾室也是有尊嚴的，你連尊重別人都不懂，又怎樣讓別人尊重你？”風如雪巴不得點燃她的怒火。
省的她抓住書房這件事鬧大，萬一石姬婨知道了不準她再進書房，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啪！上官暮柳一個耳光打在了風如雪的臉上，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上官暮柳也微微錯愕，她長那麼大沒被誰這樣訓斥過，剛才她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
風如雪假意哭泣，捂住臉頰，咬住下唇哭訴道：“綠珠說的不對嗎？還是說少夫人你是心虛了不成？”
侍衛們看到美人這般，更加對上官暮柳厭惡了，連上官暮柳自己的人也覺得主子做的實在不妥當，一個大膽的丫鬟上來扯了扯上官暮柳的衣袖，“少夫人，要冷靜，她是在故意激怒你。”
上官暮柳一怔，隨即緩了一口氣，說道：“且不說你什麼身份以下犯上，就是你跟我說話如此沒大沒小，這巴掌也要給你受著。”
風如雪冷冷地掃過那個丫鬟一眼，多事。
上官暮柳瞥了眼書房，冷聲說道：“說吧，你混進大司馬府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是不是奸細？”
風如雪心中一緊，愚蠢的女人偶爾聰明起來真難對付，她無辜的看著她，“少夫人，你憑什麼這樣無賴我？！”
“誣賴？你鬼鬼祟祟到書房來，還帶著賄賂侍衛的東西，這叫誣賴？”上官暮柳上前一步將丫鬟手中的食盒打翻在地。
風如雪有些慌，她努力告訴自己要平靜，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
“我沒有鬼鬼祟祟，我是光明正大的過來看書，侍衛和丫鬟都可以作證，如果少夫人不信，那就把這件事告訴石郎好了。”風如雪搬出石姬婨來，想以此壓過這個上官暮柳。
沒想到，上官暮柳聽著這話，挑了挑眉毛，毫不在乎的說道：“這等小事不用麻煩姬婨，來人，給我把這個妖女綁了送到柴房。”
風如雪蹙眉，剛想出手卻又被壓製住了，餘光好像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
而上官暮柳身邊的幾個丫鬟一起將風如雪圍在中間，對著她拉拉扯扯，有人還借機掐她，想替少夫人出氣。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見石郎。”風如雪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可憐。
遠處石姬婨的腳步更快了，臉色鐵青，喊道：“都給我住手。”
上官暮柳見情況有變，惟恐石姬婨會誤會什麼，連忙解釋：“姬婨，綠珠私自進入你的書房，我懷疑她是奸細，準備綁起來交由你處置。”
石姬婨見風如雪如此模樣，心疼早就大過了一切，冷聲說道：“我的人輪不到你來管。”他一把推開幾個丫鬟將風如雪摟進懷中。
風如雪哭得厲害，身子顫抖地如同風雨中飄搖的一葉扁舟，說道：“石郎，你可來了，綠珠沒有私自進入你的書房，綠珠隻是在外間拿了兩本書來看。”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哭了，不哭了。”石姬婨安慰道，扔下了上官暮柳抱著風如雪就往書房走去。
石姬婨好一番寬慰，風如雪才算是不哭了，她吸了吸鼻子往他懷裏一靠。
“石郎，綠珠有事想請姬婨成全。”風如雪太知道怎麼利用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了，故意揚著嬌臉，楚楚眼神看著石姬婨。
石姬婨早就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直接抱著她放在自己腿上，柔聲說道：“怎麼了？綠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難過？”
風如雪搖搖頭，潔白的貝齒咬著朱唇，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石姬婨耐心哄了一番，風如雪才狀似為難的開了口。
“石郎，你知道綠珠出身貧寒，沒有少夫人高貴的出身，但是這些都不是綠珠能左右的，我能做的就隻有後天不斷地努力，石郎說對嗎？”
風如雪循循誘導，石姬婨順著點頭，“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