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謀慮,更是不亞於世間男子,下手狠決,安排他跟的容炅順便除掉鄭鈞。
轉過頭,她用著同樣的手段,除掉對她有威脅的容炅。
就算容炅有謀反之心,要不是風如雪諸多試探,暗中下圈套,容炅也不會如此激進,一反以往冷靜,做出這種衝動之事。
而這一切,都在風如雪的預料當中。
一層層想來,容情心驚,這個女人到底有多深的城府,前麵又有什麼樣的陷阱在等著他?
……
鳳來殿。
青芽泡來一杯清香撲鼻的頂級毛尖,翠綠的茶葉在沸水中慢慢綻放出原本的模樣,清澈的泉水浸泡著茶葉,襯著琉璃茶盞,刹是好看。
“娘娘,喝些茶潤潤嗓子吧。”
聞言,風如雪放下手中的書卷,微垂的眼眸,淡淡的語氣,“衛大人可有傳來什麼口信?”
“回娘娘的話,衛大人那邊還未有口信,孟大人卻是差人通報城外軍隊已經被控製,告之衛大人前去捉拿南楚王,他將捉拿歸案的懷江王先行入宮。”
“嗯。”風如雪眉頭舒展開起,端起茶盞,輕輟一口,誘人的朱唇勾起一抹笑容。
南楚王,秦廣王的事情解決後,朝堂中想必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而她也可以騰出手,好好計劃著自己的事情。要是誰敢在這個時候,給她找不愉悅,那就別怪她了!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孟關領著懷江王,公孫策到了養心殿。
宮外的事情,明德還是略有耳聞,自是也知道南楚王謀反一事,眼前的這些可都是些亂臣賊子,他們臉上還沾著血跡,把明德嚇得臉色煞白,盡管知道孟關會看好他們,可望著懷江王冰冷犀利的眼神,明德還是害怕起來,他可是非常惜命,趕緊派人叫來皇後。
風如雪領著紫環,青芽前來時,原本站著的孟半手執寶劍,跪了下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明德見此,微微腹議了一句,見到朕都不跪!但他也知道皇後手段了得,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怕是他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起身。”風如雪淡淡應了一句,深思的視線落在沒有行禮的懷江王身上。
對於懷江王容情,風如雪還是有所耳聞。
容情,人如其名,性情中人。他少年藩王,與南楚王一母同胞,自小就跟著南楚王去了封地生活,與南楚王感情深厚,但與狠辣陰險的南楚王不同的是,懷江王性情豪爽,為人正派,從來願意加入這些朝中事務,一心隻想呆在軍營,與士兵為伍,幫著南楚王打下不少功勞,成全南楚王的‘戰神’之名,而自己則得了一個‘瀟灑王爺’的稱號。
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被迫無奈,不會加入這種謀反事情當中。
所以,風如雪對衛歡孟關下令時,特意叮囑過一句,無必要時,不必傷害懷江王。
但南楚王的話,想必衛歡已經在處理了。
“懷江王,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風如雪越過孟關,走到明德旁邊的寶座,坐了下來,將華服裙擺拂在身後,動作優雅而從容。
容情望著風如雪,劍眉含著一抹恨意,“密詔明明是皇後親自下達,為何我與南楚王聽命於皇後之言,特將亂臣賊子的秦廣王處治,反過頭卻變成了謀反之輩,嗯?”
“大膽,懷江王,你知道在跟誰說話嗎?”孟關抽出寶劍,架在容情脖子上,冷聲喝道。
“孟關!”
看到風如雪眼底的反對,孟關隻好忿忿收回寶劍,鋒利的雙眸仍是盯著懷江王,隻怕懷江王露出什麼不軌舉動,他就會為了保護皇後再次抽出寶劍。
“密詔,的確是本宮發給南楚的。”麵對懷江王的質問,風如雪盈盈一笑,承認了。
見她承認,容情更是憤怒,雙眼充血,盯著風如雪,如果不是理智在克製,他幾乎要衝上去,跟風如雪拚了,“為什麼要陷害我們兄弟二人,我們幫你除掉鄭氏一族,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
聞言,風如雪低聲笑了起來,“你想說本宮過河拆橋是嗎?”
“風如雪,你就是一個小人。”容情見風如雪一笑,更是有種自己被玩弄的惱怒。想起往事曆曆,早知道今天會被風如雪設計陷害,他們當初根本就不應該幫她。
看著容情心底恨意重重,風如雪嘴角一勾,“如果南楚沒有異心,接到密詔前去捉拿秦廣王,就不會滅了他滿門。私自處死藩王,即沒有上報於本宮,幾次召見皆是回避,懷江王,你說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