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才是離開了她無活再存活的那一個。
逸軒痛恨自己的後知後覺,如果他早點承認自己的感情的話,他就一定不會將安晨交於小寶。
安晨,安晨,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我……
逸軒暗自咬呀,他下定了決心,這一次要讓自己做出沒有任何懊悔與追悔之事。
深淵,無盡的深淵,黑暗沒有盡頭的深淵,好像跌落了一個世紀,都還沒有到達終點。
怎麼辦,不會從些後再也回不到人間吧,照這跌落的時間與速度來看,她應該是向著地獄最深處而去。
“式神,你說怎麼辦?”安晨也算是經曆過風雨之人了,此時的她再沒有一開始的驚異失措,反而的淡然淡定地瞪大雙眼,小小地避開一塊塊跟著砸了下來的石塊。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行,附在你身上,是沒法騰飛回去的。”
“其實你可以自己回去的。”安晨心口不一,她想著如果式神真要拋下了她自己溜走了,她一定會討厭他一輩子。
“安晨,雖然你不曾見我的真實麵目,但我早已將你視為自己的朋友,此時此刻若拋棄朋友的你而去,我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君子!
安晨肅然起敬,“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安晨這一生算是值了。”
式神輕笑,“你不怕嗎?”
“怕,但怕也沒有用,隻得順其自然了。”
“這下麵怕是地獄的魔窟了。”
“咦,與魔界相關嗎?”
“無關。”
式神雖然這麼答,但安晨一聽到魔,自然就想到了冰月與魔界,而一向愛亂想的她竟還想像起冰月做了新一界魔王時的種種行為。她覺得一向都孤僻難與溝通的冰月,一定會給那個乙柳帶來很多麻煩。
比如他因為不懂得處理與乙柳的關係,而使得兩人關係緊張,然後那個藍頭發的乙柳為了他崇拜的魔王,隻得忍下內心裏所有不滿有情緒,跪在冰月的麵前,低頭恭敬地說道,“我王,請原諒我的不敬。”
再比如,他的任性把魔界搞得一塌胡塗,惹來了不滿與質疑,乙柳實在忍不住,對他說起教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一下子便將他從支持者變成了敵人呢?
還有如……
安晨無限幻想中,式神打斷了她的思緒。
“安晨,看來前麵真是地獄的魔窟了。”
“哦。”安晨不當一回事地答他,式神卻是緊張了起來,“這一回真是麻煩了。”
“為什麼?”
“那裏麵關的都是些窮凶惡極之徒,每日裏,他們都會相互爭鬥,並以此為樂,我們如此冒然進去,是必危險重重。”
安晨起初還懵懵懂懂可過不了一會,她驚叫了出來,“你是說,在那裏,像鬼王這樣的惡徒比比皆是?”
“怕是比他還要難纏凶狠。”式神的話讓安晨捂臉驚叫,按照她剛剛的理解,那個所謂的魔窟關的都是些重量級的惡徒,他們一個個都嗜血好鬥,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是見一個揍一個見一雙揍一雙,力量強大,凶狠無比,不打架不成歡,而她,手無伏雞之力,就算有式神附神,那也不過是凡人一枚,她靠什麼能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