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城郊?”慕恒有些疑惑。
秦陌笙看了眼窗外,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去那裏住些日子,這邊的房子我會重新叫人來翻新一次。”
他想起了江遲暖和他爭吵時候,一直提到這個房子是他們的婚房,而他竟然讓沈喬安住進來。
不過他根本從來沒有允許過別人住進來,更何況是沈喬安。隻是江遲暖既然這樣認為,他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江遲暖口口聲聲說著她怎麼樣維護婚姻,可還不是和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還真是說的好聽。
“算了,我也不問為什麼。但是我很想知道這次你又是為什麼和江遲暖發生矛盾?而且江遲暖竟然還離家出走。”慕恒不解,這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江遲暖也絕對不會鼓足勇氣來。
秦陌笙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和江遲暖之間的矛盾問題到底是什麼,即便是那天他被激怒對江遲暖做了粗暴的事情,但是也沒有嚴重到讓江遲暖不聲不息玩失蹤吧。
“慕恒,我如果知道的話,現在就不會和你待在一塊了。”秦陌笙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
慕恒白了眼秦陌笙,“算了,這種事我不是當事人,還真幫不上忙,隻能靠你自己解決了。既然你要去郊區,我送你去就是了。”
而那端,江遲暖坐在江邊吹冷風,許久她才回過神來。一個人安靜地思考,總是更容易清醒。
原本那些浮躁不該有的念頭都消失了,她隻剩下努力活著的堅持。
重新站起身,江遲暖拎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慢慢走到人群中,江遲暖不再覺得自己孤獨,至少她還是行人中的一個。
遠處,一輛黑色的車緩緩朝前開來。
秦紀言坐在車上,燈光照射著前端。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一直跟在江遲暖的身後,直到靠近了,才確切認出是江遲暖。
這麼晚了,她怎麼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在外麵。秦紀言滿心疑惑,把車停在了路邊,徑自下了車。
江遲暖的眼睛被車燈直射地有著難受,不由伸手擋了擋。
秦紀言走到江遲暖的跟前,溫聲開口,“遲暖,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江遲暖心中暗罵,怎麼走哪都會遇見認識的人,此刻她還真希望秦紀言可以假裝不認識她。
如此狼狽不堪的自己,江遲暖不想暴露在任何自己認識的人跟前,更何況秦紀言還是秦家的人。
說實在的,江遲暖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秦家人,凡是和秦陌笙有關的人和事,她現在都不想看到。
“沒什麼。”
秦紀言見江遲暖不願意說,他也沒有繼續問,而是轉移話題說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江遲暖還真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鹽城這麼大一個城市,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你不用送我。”江遲暖出聲拒絕,她不想和秦紀言有多餘的牽扯。
她是知道秦紀言對她的心思的,所以避嫌才是最應該做的,要是被人看見了亂傳播一下,她又要背上水.性楊花的名號,這樣的罵名,她可真是完全不想背。
“遲暖,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遭受那些的,我會保護你。”秦紀言直言表白自己的內心。
江遲暖不是第一次聽到秦紀言說這些話,早在兩年前,她就知道秦紀言的意思,可是除了抱歉之外,她真的不知道和秦紀言還能說什麼。
更何況秦紀言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和她更不應該有過多的接觸。
“秦紀言,按輩分來說,我應該喊你二叔,所以我希望不會再聽到這些話。”
江遲暖恨不得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讓秦紀言很受傷。為什麼他喜歡的人眼裏怎麼也沒有他,為什麼江遲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秦陌笙,秦陌笙根本不在意她,為什麼她偏偏就是要執著。
“你愛秦陌笙是嗎?你執著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嗎?還要執著多久?難道非要被傷地遍體鱗傷,你才能清醒嗎?”
如果可以將江遲暖給罵醒,秦紀言不介意做這個壞人。
可偏偏,無論他怎麼說,江遲暖始終都覺得秦陌笙是最好的。
真是諷刺,同樣是秦家的人,為什麼江遲暖眼裏就不能有一點他呢。
“秦紀言,我愛不愛秦陌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的丈夫不愛我,那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已經有未婚妻了,該關心的人是夏顏,而不是我。”
江遲暖冷冷地看著秦紀言。
秦紀言真是有苦難言,他如果不是為了江遲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和夏顏在一起,他根本不愛夏顏,他和夏顏在一起不過是演戲,各取所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