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的車開的飛快,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還差點撞到人,他已經快要瘋了,滿腦子都是剛剛江遲暖依偎在秦紀言身邊的那一幕。
心髒像是碎掉了一樣痛,她懷了秦紀言的孩子……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真的失去暖暖了,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曾經,他多麼想要讓她為他生兒育女,可是現在她肚子裏竟然懷著別人的孩子。
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轎車在路上飛快的狂奔著,呼嘯而過。
身後,幾輛警車在緊緊跟隨。
秦陌笙的車子開的太驚險,已經有警察出動去攔他。
他已經沒有辦法思考,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輛警車摩托車緊緊的追上來,秦陌笙依稀可以聽到有人在喊:“停車……”
摩托車上,一個年輕的警察急切的喊著:“停車!快停下來!”
可是秦陌笙仿佛失去理智了,他瘋狂的在路上飛馳著,絲毫都沒有了減慢速度的意思。
身後幾輛警車緊緊的跟隨,警察拿著大喇叭用力的喊著:“前麵的那輛車,快停下來!你這樣太危險了,快停下來!”
車裏的秦陌笙雙眼猩紅,已經完完全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隻覺得好吵,吵的他的心更痛了。
他再次踩下油門,車子呼嘯著衝出去,將身邊的摩托車甩開。
後麵的警車見狀,再次加快了速度。
秦陌笙眼神冰冷,臉上充滿了疼痛的味道。
“暖暖……”他輕輕的呢喃。
忽然,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幾個月以來他幾乎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再加上情緒激動,此刻的他頭暈的幾乎要昏倒。
“吱……”一個急刹車,秦陌笙的車子停了下來,頭幾乎要撞到別前麵的擋風玻璃。
他就那樣坐在車裏,隻覺得連呼吸都是費力的。
頭為什麼是暈的?心髒好痛好痛,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他滿腦子都是江遲暖挺著大肚子被秦紀言摟著的樣子。
難過像是洶湧著的潮水,一點一點的將他淹沒。
後麵的警車馬上跟了上來,停在秦陌笙車邊上,警察下了車走過來,用力的敲了敲車窗。
“先生!請你下車……先生……”
秦陌笙暈暈乎乎,隻覺得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頭好暈,他這是怎麼了?
他費力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站不穩,隻能強撐著車子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
警察將他牽製住,生怕他再惹出什麼事。
一名經常拿著機器對準他的嘴巴:“先生,請您配合一下,吹口氣。”
秦陌笙苦笑起來,因為他是酒駕嗎?
“我沒喝酒……”他掙紮著,卻被緊緊牽製住。
“先生,請你配合,你有沒有喝酒吹口氣就知道了,我們不會冤枉你的,你的車子開的這麼快,是很危險的。”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秦陌笙掙紮著:“我說了我沒有喝酒!”他吼著,卻隻覺得腦中一陣眩暈,讓他幾乎倒下去。
“先生!如果你再這樣不配合我們隻好把你帶回去了。”警察不客氣的說道。
秦陌笙諷刺的笑起來,正要說什麼,卻被腦海中的一陣眩暈抑製,他努力甩了甩頭,企圖擺脫這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可是卻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漸漸失去意識。
秦陌笙像是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夢境,他怎麼掙紮都掙紮不出來。
周圍是一片蒼茫,什麼都沒有,隻有他一個人在這無邊無際的夢裏行走。
這裏是哪裏?
天地之間一片蒼茫,什麼都沒有,像是萬物突然陷入了一種寂靜的狀態,寂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突然,他又像是回到了車裏,他正驚恐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抬起頭,卻看到這是一條熙熙攘攘的馬路。
這場景似乎有一些熟悉。
這裏又是哪裏?
他正嚐試著啟動車子,突然車子前麵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當場愣住。
江遲暖幸福的依偎在秦紀言的身邊,小腹微凸。
那一瞬間,他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
心髒是劇烈的疼痛。
……
病床上,秦陌笙掙紮著醒過來,頭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眼中還帶著疼痛的意味。
病床邊蘇姨的眼神亮了起來:“少爺……你醒了!”蘇姨已經是老淚縱橫,一雙眼睛裏是焦急的光芒,當她接到電話說少爺暈倒住院的時候,她幾乎急得要哭出來,生怕少爺出什麼事。
心髒上的疼痛依舊沒有消退,剛剛夢裏的情景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