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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1 / 2)

蔣友暉不比蔣友祥是個灑脫的性子,反倒是內斂得很,平日裏就算是對著蔣國公老夫人和二夫人洪氏盡孝,每每也是做得比說得多,如今麵對著宋涼月,沉吟許久終緩緩說道:“涼月,對不起。”

這話,他是早就想說了,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宋涼月卻是含笑說道:“二表哥,你不必如此,先前我就與外祖母和、二舅母她們說起過,我真的不怎麼難過,倒是你,隻怕二舅舅那兒一時間過不了這個坎的,若是有時間,你不如與二舅舅說一說,勸勸他……”

他們這邊說的起勁,可走了老遠的蔣友祥卻覺得心裏頭不是個滋味。

如今他雖是訂了親的人,但每每想起自己馬上要娶陳婕為妻了,這心頭像是堵了團棉花似的,哪哪兒都不舒服。

自己都已經這般了,若是宋涼月真的喜歡安平候世子,自己怎麼說也要幫一幫她才是,縱然先前宋涼月一直勸自己娶陳婕為妻,那到底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想及此,蔣友祥更覺得自己該拿出一點當哥哥的樣子來,轉身就折回了瑞祥居。

隻是,他不過是剛走到了一半,就見著蔣友暉和宋涼月在說什麼,蔣友暉一臉誠摯嚴肅,宋涼月臉上雖掛著笑,但如今叫他看來,這宋涼月臉上的笑卻帶著幾分牽強……

蔣友祥握緊了雙拳,恨不得再衝上去將蔣友暉狠狠揍一頓,可想著方才宋涼月那話,到底還是忍住了。

還是他身後小廝見了,有些擔心,“二少爺,咱們回去罷,這外頭怪冷的!”

如今雖已經是初冬了,但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哪裏冷呢?

不過蔣友祥可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頭,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去準備一匹馬,我要出去。”

那小廝忙問道:“您這是要去哪兒?”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蔣友祥心頭已經有了主意,冷聲吩咐道:“隻管下去給我準備一匹馬就是了。”

那小廝不敢多言,轉而就牽出來了一匹馬來。

蔣友祥也不叫任何人跟著,駕馬朝著安平侯府的方向駛去!

如今的安平侯府雖看著沒什麼變化,卻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安平侯府了,內宅之中雖還有瑞華長公主管著,但外院的事情卻已經逐步交給許慕原了。

原先瑞華長公主隻叫許慕原將心思都放在學業上頭,好在原先安平候有時間會教一教許慕原朝野上的事,再加上許慕原天資聰穎,很快也就上手了。

如今他正在陪著安平侯府養的幕僚說話,“……先生的意思是,如今國庫空虛,陝北那一帶如今雖鬧著雪災,但卻撥不出來銀子?可我先前還聽太後娘娘說了,今年的除夕宴是要好好操辦一番的,若是沒有銀子,皇後娘娘如何敢與太後娘娘說這樣的話?”雖是為了寬慰太後娘娘,可有些話也不能隨便亂說的,要量力而行!

安平侯府養著的幕僚不少,但最得安平候看重的則是一位叫做蕭鵬的幕僚,如今他搖搖頭說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世子爺這次怕是想錯了,自古以來,這天下老百姓哪怕是衣不蔽體,卻依舊牽涉不到權貴之人的,更別說會讓宮裏頭的主子為難!”

說著,他長歎了口氣,“如今皇上將國庫中的銀子都換成了糧草運到了西北,朝廷哪裏拿得出來銀子?叫我說,朝廷拿不出賑災的銀子來不要緊,隻是在這個關頭還大肆操辦宴會,難免會叫老百姓寒了心啊!”

這下,連許慕原都跟著他歎了口氣,他是臣,又是晚輩,有些話自然是不能當著皇上說的,可這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清楚。

自己這位舅舅,他也是了解的,早些年性子綿軟,不僅後宮爭寵嚴重,就連朝廷之中百官也沒了章程,偏生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總覺得罰了這個,那個就會傷了心。

後來總算是好些了,隻是卻變得好猜疑起來,別的不說,這些年,皇上處死了後宮中三個嬪妃,原因都是懷疑那些嬪妃與人有染。

眾人都說,隻怕是皇上年紀大了,有些方麵不行了,看著那些像花兒一般的妃嬪總覺得不放心,疑心也變得重起來了,甚至連帶著在朝堂上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別的不說,最開始這陝北鬧雪災的折子送上來,皇上開始是不相信的,總覺得這是陝北的官員聯合起來一起騙朝廷的銀子,卻忘了,如今的朝廷哪裏還有銀子?

等著皇上的心腹去了陝北,寫信回來之後,這陝北的災情已經更為嚴重了,說是凍死餓死的人已經有數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