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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講不講道理啊!
我壓了壓惱火,差點失態。不知道孕婦脾氣不好麼?
“算了,一個周末而已。”韓千洛拍拍我的肩膀。
我也不是真的很急,隻不過嗆人很爽嘛,嗬嗬嗬。結果這一抬頭,看到蔣懷秀可有點急了:“這……怎麼還要等啊?”
“媽,沒事。他們不急我們也不急。”姚瑤大概是不肯在我麵前先亂陣腳,一副外強中幹的表情看的我很不舒服。
韓千洛幫我壓著采好血的棉花,一塊往外走。結果遇上了一個風風火火的男人——
俞成瑾終於還是來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最近手頭案子多。”
我懶得理他,小聲嘟囔一句:“也不怕冤死鬼多了弄死你。”
“俞律師,我們看著的,沒問題。”姚瑤上去跟他說話,我用三分之一眼球瞄了下——切,搞得自己好像看一眼就能看出我是私生女一樣。
“韓千洛我餓了,咱們吃好吃的去吧。哦,你還不好亂吃東西。”我眯了眯眼睛看他:“那我多吃點,你看看就行。”
“nice-idea……”他怨念地看了我一眼。
上車以後,我繼續吐槽:“你說那個俞成瑾過來幹什麼啊?像他那麼有名的律師,每小時的時薪都夠我做好幾身衣服了吧?
姚瑤這個小案子能給他多少錢啊,吃飽了撐的。”
“他還有個大案子呢。”韓千洛靠在後麵眯著眼,一手捂著胃。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人總是看著有點虛弱的。
“大案子?”
“恩,肖正揚的辯護律師也是他。”
我一腳刹車下去,差點把韓千洛恍得從後座上滾下去。
“不好意思,還好沒追尾。”
我清咳兩聲:“你說俞成瑾是肖正揚的辯護律師?”
他嗯了一聲:“也不奇怪,俞成瑾現在在為姚瑤母女打官司,順便幫他們接一下肖正揚的案子,也合情理。”
我覺得不合情理。
肖正揚都那麼落魄了,之前聽代維提起過,說用了國外最先進的檢測方法,大大縮短了艾滋的窗口期。
三項指標都呈陽性,他已經被判死刑了好不好——
蔣懷秀個蕩婦明顯跟他也隻是魚水之歡,難不成這時候上演不離不棄啊?
但我不想再去想這個問題了,想多了會覺得心裏有點膈應,完全吃不下飯。
所以我問了最後一句:“那咱們公司的代理律師……哦,你上回說過,是姓楊的那個律師對吧?據說也是FT事務所數一數二的。”
“恩。”
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在包裏摸索了一下,拽出了俞成瑾的名片——
搞什麼搞啊?俞成瑾不也是FT國際律師事務所的麼!
“韓千洛,這怎麼回事?”
我把名片甩他臉上,太鋒利了,可能有點疼。
他皺了皺眉:“有什麼大驚小怪,一間事務所裏的律師經常要在同一個案子裏跟同事站在對立麵上。”
“是麼?”我咬了下唇:“可我怎麼都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吧。”
“你隨便開到哪個餐館,我睡會兒。”韓千洛閉上眼睛:“胃疼。”
我從後視鏡裏看看這裝死的韓狐狸,歎了口氣。
算了,反正肖正揚已經被弄成那樣了,還能翻得起什麼浪?
天塌下來有韓千洛頂著,我自管自吃飽就是了。
周六一大早,我起來弄早餐。
韓千洛說這幾天又送韓千玨去理療中心了,娜伊莎夫人在陪同。所以他暫時都住在我這裏。
但我這一早上,心裏始終裝著一件事。也知道是瞞不過韓千洛的,卻沒想好怎麼開口。
一邊往鍋裏倒牛奶,一邊心不在焉的我不留神撒了一灶台。
“姚夕,”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我手裏的牛奶盒:“這個幾天了,還能喝麼?”
“七天保質期呢,周二才打開。”我看了看封口:“沒事,我喝。”
結果我端著鍋就往餐廳走,被韓千洛一手抓了回來:“還沒加熱呢!”
“哦!”
我收拾了一下情緒,跟他吐了吐舌頭。
“姚夕你今天是不是有事?”
韓千洛的眼神挺犀利的,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不安區域。
“恩。”
我不想瞞他了,因為我們昨天已經登記結婚了。
我現在是韓千洛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覺得,不管什麼話都應該坦誠點跟他說。
“那個……沈欽君說,想約我出去見一麵。”我搓了搓手心,不太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