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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想了解男主內心的不要錯過這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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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要把張曼迪的凶殺案整個壓下來,來保全湯鎮國。不就是因為他是你最好朋友的父親,是陳勉未來的嶽父麼?他做的每一件事的出發點,率先考慮的都是你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你隻說他處處隱瞞你,可你想想你自己有沒有強大到讓他能夠把一切說出來?

你能欣然接受你父親的錯麼,能心甘情願把湯緣的爸爸送上斷頭台麼?你懷著沈欽君的孩子,敢說自己真的對他一點舊情都沒有?

你能眼睜睜地看著韓千洛對付名揚麼?信任是個消耗品,你有失控,他就有顧忌。除了瞞著你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你指望他給你畫個規劃大沙盤麼?

你就沒想過他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把你前夫拉到同一個戰隊裏,不就是希望為你選一個更容易接受的結果麼?

他是不願意讓你在他和‘等等的生父’之間,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為難。”

我哽著聲音說:“我哪裏失控啦。是他自作多情嘛,我對沈欽君早就沒有——”

“沒有麼?”程風雨冷冷地駁回了我的話:“沈欽君替他媽媽入獄被拘的時候,你是怎麼對韓千洛的?

才幾天的工夫,你忘了麼?”

我怎麼對他的,我好像想不起來了……我在淚水的折射裏開始回憶那個很平常的日子。

那天警察走了以後,我似乎對他發了很大的脾氣。他還受著槍傷,被我一巴掌推牆上去。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血甩在我的臉上,卻聽到他慘白著臉色對我承諾‘他不會讓我前夫有事的’。我賭氣把他丟下,跟湯緣去姐妹淘。回家看到他笨手笨腳地在洗帶血的衣服,隻是不希望讓我看到……

我說程風雨你別說了,我怕我等不到他脫不脫離危險了,我現在就很想死了。你是偵探還是心理醫生啊,怎麼不去當教導主任當律師啊?

程風雨說:“我當警察的時候,每年從樓台上勸下來的要死要活的失足婦女個個都是你這幅德行。”

我說:“我哪裏失足……”

“你比失足更可悲,你失心,失明,失聰。你根本就看不明白——韓千洛本是高加索山上的一匹孤狼,卻為了你心甘情願套上了雪橇。

像哈士奇一樣忠誠,像薩摩耶一樣微笑。

可狼終究是狼,沒有人願意相信他一心放手的溫馴屬性。

獵人們會趁他偶爾良善的一瞬,去攻擊他最脆弱的東西。

狼變成狗是容易的,可狗若要再變回狼,光是咬斷頸圈就足夠他鮮血淋漓遍體鱗傷。

打不死的敵人總會伺機反咬,他是不得不再次撿起武器去反擊。所以無法再收手了……

如果黎安娜沒有死,也許事情就會終結在肖正揚他們入獄的節點上。姚夕,你不能怪他重新翻起殘忍。他愛你,並不表示他可以對安娜的死無動於衷。

韓千洛是個把責任看得比生命更至高的白癡,這輩子也隻會栽在女人身上。

何況當他最終決定奮起反擊的理由,還是因為不希望你的身邊再有威脅存在。

還記得湯緣給你帶的那一飯盒包子麼?如果我告訴你,湯鎮國在保溫盒底部抹了毒藥,你信不信?”

“啊!”我捂著嘴驚叫一聲。

“為了保護你,他必須要背叛你的朋友。而背叛你朋友的結果卻是被你傷成那樣。那麼你給他選條明路,讓他該怎麼做呢?”程風雨終於把話題轉到我想問卻不敢問的事上:“至於你爸爸的事,我知道你依然耿耿於懷。

韓千洛的確是背著你與他攤過牌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想要逼死他。

他愛你,所以為了你而放棄了對姚忠祥的製裁。一方麵是因為他已經病入膏肓時日無多,另一方麵是看在他有心懺悔的份上。

那份債務協議是你父親主動與他簽的,他說自己無法彌補曾經犯下的錯。所以願意把那一筆錢送到名玨來增資,就算是為了韓千玨做一點點補償。

你父親至始至終都是有意識的民事行為能力人,白字黑字的,有一點強迫的痕跡麼?

我想你應該能明白‘名玨’是韓千洛為他弟弟專門所創。因為阿玨曾經說過,會有一天讓世界頂級的時裝品牌上,印上自己的名字。

你能懂他周旋在四麵八方裏,唯有對你的初心始終堅守麼?”

我木然點頭說:“我懂。”

然後我看到程風雨的眼神畫外音大概是‘你懂個屁’。

“你父親把這些事談開了以後,便有了自殺念頭。他在當天上午給韓千洛打過一個電話,囑咐他好好照顧你。

所以韓千洛提前航班飛回來……其實是想要勸阻他的。可惜沒能來的及……等他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送去搶救室了。

你隻是偶然看到他的一張出租車發票,卻沒有看到他三點多鍾的時候又從醫院返回了機場。

那天晚上七點還有一場很重要的商務宴談在T市,他來來往往地奔波,還惦記著淩晨回來陪著你守靈。

若是不信我的話,你可以找人去查查機場的監控錄像。他那張那麼好標識的臉,要找到不會是難事。

姚夕,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實,何況你連看都沒好好看過。

另外,你爸爸還提過留了一份很詳盡的遺書給你,會跟你解釋很多事。你有沒有仔細找過他的遺物?”

我搖頭,一不小心又搖下了眼淚。

“行了。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了讓你好好想明白一些事,不是讓你哭的。”程風雨表示,他並不喜歡總是弄哭兄弟的女人。這會讓他對自我價值和自我取向都產生很深的懷疑。

我說我隻是刀口有點疼。

“總之今天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他要是能醒過來,你該好好考慮下日後該怎麼跟他相處。

……要是死了,就當我今天的話都白說了,反正你要跟著他去死的。”

我說我去陪著他,他要是不醒我就不走。我就坐在他身邊思考人生,想不明白我就出家去。

程風雨說,也就我多管閑事吧。佛才沒那麼閑,要渡你這麼蠢的女人。

他怎麼罵我我都能忍,就像我為了湯緣可以那麼沒有理智一樣。韓千洛也是他的弟弟啊。

正當我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尷尬之餘,聽到有護士敲門進來了:“韓千洛的家屬在麼?他剛剛蘇醒了——”

我光著腳就跳下地了,一路跑出去差點把護士的短裙掀了。旁邊有人說:“那女的不是剖腹產的麼?怎麼跑的比兔子快……”

我想說我丈夫被紮穿一隻肺還能一邊吐血一邊抱著我鐵人三項呢,我這算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