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樂盯住慕廉景,等著他的答案。
慕廉景沒有立刻回答,華天樂的問話有點怪。
“華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隻是隨口問問。”
“我可不覺得你是隨口問問那麼簡單。”
華天樂聳聳肩,雙手一攤:“如果慕總覺得不是,那就不是,不過,你說我不是隨口問問,難道我還有什麼目的不成?”
慕廉景盯住華天樂的眼睛,華天樂絲毫不閃躲,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鋒,仿佛可以碰撞出火花。
“華先生,你到底想問我什麼?”
“沒什麼,我說了,隻是隨便問問,我不是你們商界的人,可能言辭有點不妥,希望你不要介意。”
華天樂還是剛才的說辭,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慕廉景板起臉來:“華先生,我和令兄是商場上的朋友,也見過幾次麵。令兄為人十分厚道,沒想到你作為他的弟弟居然完全不懂商界的禮儀。如果華先生實在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和嶽父之間沒有什麼業務聯係,我……”
正說著,忽然一旁傳來一聲驚呼,香檳塔轟然倒下,慕廉景和華天樂被灑了一身酒水。
慕廉景眉頭緊鎖,心想,今天我這是遭到詛咒了嗎?怎麼處處不順。
他回頭瞪了一眼,甩了句:“怎麼回事?香檳塔怎麼倒了?”
香檳塔倒了以後,顯現出一個小孩子的身影。
原來香檳塔是樂樂推倒的。
推倒香檳塔,樂樂非但沒有逃跑,還看著慕廉景笑,臉上紅撲撲的,身子有點搖晃。
慕廉景走過,問他:“是你把香檳塔推倒的嗎?”
樂樂看著慕廉景,紅撲撲的臉蛋上露出含義不明的笑容。
“你說話啊?!”慕廉景板著臉問樂樂。
樂樂還是不說話,隻是對著慕廉景笑。
慕廉景蹲下身,正想說話,忽然嗅到樂樂嘴裏有一股微微的酒味。
慕廉景更氣了,他不和孩子說話了,站起身,對著人群喊了句:“這孩子的父母呢?怎麼看著的,這麼小的孩子就給酒喝,能不闖禍嗎?”
慕廉景是真的生氣了。
就算今天這個婚禮不是他真心實意的,但從頭到尾都是這麼不順序,也著實讓他惱火,這個孩子正好是他的一個發泄的出口。
秦可可也過來了,她更生氣,竟然對著樂樂抬起了手。
“這孩子沒教養,該打!”說著,她的手就要落下去。
眼看樂樂就要挨打,忽然有人撲過來,把樂樂抱住,秦可可的這一下正打在那個人的後背上。
那個人“哎呦”了一聲,抱著樂樂退了幾步。
“哦,這不是林晴嗎?”
秦可可看清了抱走孩子的人,正是林晴。
林晴把樂樂放下,回頭,理了一下頭發,嘴裏發出一聲幹澀的笑:“嗬嗬,當然是我。”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沒有,沒有,婚禮還沒完呢!我怎麼能走,這婚禮好戲連台,走了多可惜啊!”
慕廉景也走過來,剛才他雖然生氣,但卻從來沒有動過打孩子的念頭。
再怎麼說,這麼小的孩子就算犯錯,也犯不著和他動手,沒想到秦可可竟然敢動手。
更沒想到,這時候林晴也摻合進來,他怕兩個女人打起來,趕忙過來。
“林小姐,怎麼回事。”慕廉景問道。
林晴沒有回答慕廉景的問話,而是護著樂樂,她柔聲細語地問樂樂:“樂樂,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香檳塔推倒了。”
樂樂當然不知道什麼是香檳塔,但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眼睛裏含著淚水,一臉做錯了時的模樣。
“幹媽,我頭暈。”
“頭暈?”
慕廉景冷冷地插了句:“喝酒了,嘴裏有味道。”
“啊?”林晴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會喝酒,“樂樂,你喝什麼了?”
“果汁。”
“隻有果汁嗎?”
“嗯,我的果汁和幹媽的果汁。”
“我什麼時候喝果汁了?”
“幹媽杯子裏,紅紅的,我用吸管喝了。好喝。”
“我的天啊。”
林晴心想,原來罪魁禍首就是我啊。
“樂樂,你怎麼把那個喝了,那個是紅酒,哎呦,現在說你也晚了。”
“幹媽,我頭暈。”
樂樂捂著頭,臉上很痛苦。
也是,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喝了那大半杯紅酒,肯定不勝酒力。
林晴把樂樂抱住,說:“樂樂乖,幹媽帶你回去睡覺。”
說著,林晴就要帶走樂樂。
如果真的帶走,那這件事也就此罷休,怎奈,對麵的秦可可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