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退到慕廉景和蕭絕的身邊,大家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雖然慕廉景身上的傷口還沒好,不能這樣大笑,可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方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們高興了。你們還高興?!我倒黴了,你們就這麼高興?!”
蕭絕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是啊,你倒黴了,我正好可以高興一下。這段日子可把我鬱悶死了,好不容易看了段好戲,能不笑笑嗎?哈哈……”
蕭絕還沒笑完,然而慕廉景身上的傷口一陣劇痛,這下卻不敢笑了。
林方軒撓著頭,一臉苦惱:“這可怎麼辦?我怎麼搞砸了。這……”
林方軒急得在原地直轉圈,慕廉景揮了下手,把他攔住:“別轉了,把我的眼睛都弄花了,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林方軒雙手一攤:“都這樣了,還可以挽回。”
“你覺得不可挽回,那是因為你不懂的女人的心。”蕭絕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覺得林晴真的是想叫你求婚,叫你當著這麼多人說我愛你,給她獻紅玫瑰?”
“不是嗎?”
蕭絕使勁搖頭:“朽木不可雕也,女人要的不光是形式,還要感動。你隻要讓她感動了,什麼都好說。”
“那、那我該怎麼辦?”林方軒看了看慕廉景,顯然慕廉景也覺得蕭絕說的有道理。
慕廉景眉毛一挑,指著小舞台:“你看,舞台不是空了嗎?你上去啊!”
“可是林晴已經不在上麵了。”
“她不在上麵,你正好上去,隻要你上去,她就知道你的誠意了。還不懂嗎?榆木腦袋。”
林方軒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他一揮拳頭。
“對,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做。”
他直衝衝地向舞台上衝去。
蕭絕走到慕廉景身邊:“哎呦,我的好朋友慕廉景怎麼也做起愛情顧問了。我還以為你不精通這些呢!沒想到啊,你還是個花心大蘿卜。”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這不過是經驗之談。”
“經驗之談?意思是有經驗了?”
“嗬嗬,我的經驗和你的不一樣。”慕廉景用手托著下巴,“我的經驗都是從葉路淇身上學來的。自從有了她,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此時此刻,葉路淇已經到了後台——林晴身邊。
林晴氣得鼓起兩腮,對著葉路淇發牢騷。
“淇淇,我現在知道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這家夥了。這家夥就是個笨蛋,什麼事都辦不好,活該當萬年備胎的命。”
林晴的這張嘴是得理不饒人,對於林方軒更是如此,總是動不動就把“萬年備胎”這條老梗提出來。
每次還都是當著林方軒的麵說,弄得林方軒挺不好意思的。
葉路淇坐在林晴身邊,輕聲安慰:“好了,晴晴,別生氣。不就是把玫瑰花給掉了嗎?多大點事啊!”
“問題不是玫瑰花,問題在於,他不重視這件事。他根本就不想向我求婚,他——他根本就不愛我。”
“他不愛你,你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他還能不愛你。”
“哼!這種關係——”林晴十分不屑地說,“這種關係又怎麼著,都是成年人了,都要對自己的事情負責。再說了,結了婚還能離婚呢!這種關係又怎麼著,你情我願,大不了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葉路淇眼珠一轉,故意說:“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去通知林方軒。”
“等等。”林晴趕忙拉住葉路淇,“你去通知他什麼?”
“一拍兩散啊!”
“誰說要一拍兩散。”
“不是你嗎?”
“我……我就是這麼一說。”林晴的態度也軟化了。
正在這時,林方軒已經跳上了舞台,奪過了現場dj的麥克風。
“大家聽著,我是林方軒,我是林晴的男朋友,今天來是向她求婚的。希望她能嫁給我,大家幫我做個見證好不好?”
話音未落,數不清的飲料瓶就扔了上來。還夾雜著歌迷們的嘲笑:“誰要幫你見證,我們的晴晴不給你。”
林方軒被騷成一個大紅臉,真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可他還是站在那裏沒有動,轉身對著後台高喊:“林晴,我愛你。我今生今世都愛你,我、我給你下跪求婚了。”
說著,撲通一聲,真的下跪了。
林晴瞥了一眼,哼了聲:“兩條膝蓋都彎了,你以為這裏死人了嗎?”
葉路淇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心裏感歎一聲,林方軒,你來之前就沒有演練一下嗎?怎麼連下跪求婚都不會。
蕭絕和郝林跑到舞台邊,對著林方軒就喊:“單腿下跪,不是雙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