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問過雷雪,她說她在爆炸前看到雷弋陽的神情有異。”蘇穆冷聲道,“我認為雷弋陽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目光。”
“然後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是衝著雷雪來的,他是要選擇在機場把雷雪炸死,可沒想到雷弋陽卻出來了,他索性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唐逸傑驚訝極了,“這個假設不合理,首先,哈尼的行程是全程保密的,除了外事部以外,沒人知道,至於哈尼出現在民航機場,我聽負責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方寒說,哈尼是臨時改變計劃選擇去民航機場的,所以就算殷如沫提前拿到了哈尼的行程安排,也該在軍用機場埋伏,而不是在民航機場。”
“你是不是傻?軍用機場他們能進得去?”蘇穆淡淡道。
唐逸傑,“那殷如沫又怎麼知道哈尼一定會選擇民航機場呢?她難道有千裏眼順風耳麼?”
“我懷疑有內奸。”方均奕說。
“內奸?”唐逸傑反複咀嚼著這兩個詞,“你是說外事部?”
方均奕不予置否的點頭。
“那就奇了,殷如沫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竟然能把自己人安排進外事部?這得有多深的人脈才能做到這一點?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方均奕剛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他接起,“什麼事?”
“……”
“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
蘇穆看他臉色凝重,“怎麼了?”
“那個男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是誰?”唐逸傑立馬說。
方均奕,“韓毅,企業高管,五十五歲,最重要的是他和袁幼宜這些年一直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
唐逸傑,“……”
蘇穆,“……”
病房。
袁幼宜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的不速之客,微微擰起眉心。
方均奕拿出韓毅的照片,一副公式化的口吻,“你認識這個人麼?”
“不認識。”袁幼宜說,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心虛。
“不認識?”方均奕重複她的話,可又把手裏的照片往近拿了拿,“你再好好看看,到底認不認識。”
袁幼宜似是有些不耐煩,抬頭,不悅的看著方均奕,“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韓毅,某國企高管,五十五歲,他和你是大學同學,是你的師兄,比你高一屆,這些年你們往來密切,甚至保持著不正常的關係。”方均奕淡淡說。
袁幼怡突然慌亂起來,眼神也有躲閃,可她卻依然底氣充足,幾乎是對著方均奕大吼出來,“你胡說!我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休想再我頭上扣什麼屎盆子!”
“你不承認也可以,我們可以給韓毅和榮晟磊兩人做DNA親子鑒定。”蘇穆突然說。
袁幼怡瞳孔一縮,臉色瞬間變白,“我不認識什麼韓毅!他和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袁女士,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港城民航機場售票處發生爆炸,有多人受傷,其中一人死亡,那個死亡的人,就是韓毅。”
袁幼宜突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方均奕,似是被他的話給震驚到了,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而與此同時,另一間病房,唐逸傑神色淡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殷如沫那張蒼白的臉龐,神色淒楚,又滿臉的無辜,柔弱極了,這種女人最能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可偏偏她卻長著一張天使的麵容,內心卻狠毒的宛若蛇蠍。
殷如沫很詫異唐逸傑會來,經過上次的事,她幾乎是對唐逸傑有了抵觸,“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你有沒有很激動。”
“我有什麼好激動的?”殷如沫被他這話搞的莫名其妙。
唐逸傑莞爾,“弋陽沒死,你是不是很後悔,後悔他沒被炸死?哦,還是說你本來的目標是雷雪,可偏偏雷弋陽做了替死鬼,你沒達成心願,這會兒心裏正怎麼盤算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你是不是瘋了?唐逸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殷如沫憤怒不已。
唐逸傑攤攤手,“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倒是你,殷如沫,你裝的太好了,差點把我們所有人都騙過去。讓我來猜猜看,你所以利用袁幼宜,利用她的情夫,無非就是想報仇,你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雷家兄妹,對麼?”
“沒有!”殷如沫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唐逸傑的話,“雷弋陽是和我有仇,可我不會這麼做,就算我要怎麼樣,也會通過正當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