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會變，未來更不會變。
“蕙如……”雷少霆神色複雜的看著妻子，看著她固執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雷老爺子歎了口氣。
季萌的臉色也很難看。
榮玦臉一沉，麵無表情的看著楊蕙如，“阿姨，您知不知道您這話很殘忍？您想過沒有，如果喬喬真是您的女兒，你這話傷她有多深？到底能有什麼原因，讓一個母親能不認自己的親生女兒？對，雷雪是你的女兒，喬喬就不是，她活該被你們拋棄，活該在喬家受罪！”
雖然景颯對喬沐不錯，喬啟辰在知道喬沐不是他女兒時，也沒拋棄她，可有些東西是外人取代不了的。
楊蕙如突然情緒激動地說，“不，不是這樣的！我女兒明明已經死了！她明明已經死了啊！”她又去看雷少霆，扯著他的胳膊，想要從他話裏得到什麼印證，“少霆你說，我們的女兒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雷少霆把楊蕙如摟在懷裏，安撫她的情緒，“蕙如，你別激動，別激動。”
雷少霆卻說，“榮玦，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猜的沒錯，雪兒的確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榮玦眸光陰鶩的看他，他倒也不插話，隻是耐心的聽雷少霆把話說完。
“我們的女兒明明已經死了啊？”楊蕙如神色痛苦，那雙清澈的眼眸裏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根本看不到前方的任何東西，她隻是自顧自的重複著這句話。
榮玦擰著眉，麵色陰沉的看她。
“雪兒是我戰友的女兒，這說起來也怪我，如果我戰友不是為了救我，他也不會死，而他老婆在生下雪兒不久，得知他犧牲的消息後，就自殺死了，所以我們就決定撫養這個可憐的孩子，把她當成我們親生女兒來看待。”雷少霆說，這些年他們也確實把雷雪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一樣疼惜，給了她所有的一切。
榮玦沉聲說，“那你們的孩子呢？”
“死了。”雖然有雷雪的陪伴，可雷少霆至今仍然走不出失去女兒的陰影，如果她的女兒還活著的話，年紀和雷雪一樣大，隻可惜剛出生就夭折了，“缺氧死的。”
榮玦冷冷說，“當時阿姨生產的時候，誰在她身邊？”
“我爸媽，還有我嶽父嶽母，季萌他們都在。”
“這麼說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榮玦問。
雷少霆不予置否的點頭，“對。”
“那你們在醫院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這……”雷少霆有些猶豫，季萌這時候說，“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我們根本不會注意到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場。”
榮玦，“您在想想。”
季萌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她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當時除了蕙如以外，好像還有幾個家屬在，不過最讓我印象深的還是那個，爸，您記得當時在外麵看到的那個小姑娘麼？她年紀不大，看樣子也是上學，她卻等在外麵。”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有點印象，她是不是在等她姐姐？”雷老說。
季萌突然眼前一亮，“對，就是在等她姐姐，她和蕙如出來的時間差不多。”
隻不過卻是一個女嬰，一個死嬰。
天和地的差別。
榮玦卻拿出手機，調出景程的照片給季萌看，“您看看是不是她。”
季萌接過手機，微微擰起眉心，盯著景程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有點像，好像又不像，說實話，這件事都過了這麼多年，當初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麼說也有三四十了吧？你要讓我拿一張照片把人認出來，這有點強人所難。”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景程也說她覺得阿姨有些麵熟，像是在哪兒見過，回去的時候她還和我們說起這件事，所以再結合這麼多疑點，我有個膽大的猜想，喬喬是阿姨的親生女兒沒錯，而當時那個缺氧而死的女嬰，應該是景颯的女兒，她們被調換了。”榮玦沉聲說，目光落在楊蕙如等人身上。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件不可思議的事而震驚到了，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