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三皺眉:“那是二哥二嫂的主意,咱啥都沒說啊!”
範水娥笑容越發苦澀:“正因為啥都沒有,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傷害,四弟妹心裏有梗,討厭咱,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不怨她!”
蕭老三也滿臉苦澀。
那夜的事兒也在他腦海裏清晰浮現,尤其是小福寶在水裏掙紮哭喊……
蕭老三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清脆響亮。
範水娥一看,急了,拽住他還要再打自己耳光的手臂,“老三你做啥呀?你這臉先前已被咱娘打了七八下,都腫了,你咋又自個打自個呢?”
蕭老三埋下頭去,甕聲甕氣說:“我不是人,不配做福寶兒的三伯!”
範水娥明白了。
她也是羞愧難當。
隻能拽著蕭老三:“算了,回去吧!”
攆走了老蕭家的人,沈螢兒心情舒暢。
從水缸裏舀了小半桶水拎去屋後的小菜園那裏。
白天日頭太烈,不適宜澆水。
所以她每天都是在日頭落山之後再澆水的。
這幾塊菜園地是她一鋤頭一鋤頭挖出來的,親手點上的菜種子。
每天都把它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嗬護,每天都來觀察它們的生長情況。
她喜歡這種原滋原味的農家種田的生活。
後世她在三甲醫院上班,收入可觀,年紀輕輕便買了自己的小窩。
簡單的兩居室,不是很大的陽台上,被她擺滿了各種泡沫箱子。
箱子裏的土,是專門從長白山那邊下單的營養黑土,倒在泡沫箱子裏,再種菜,各種小番茄,小白菜,種的一長排。
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她就喜歡蹲在陽台上修剪和欣賞她的‘小菜園’。
那時候的夢想就是努力工作,爭取換更大的房子,帶小花園的那種。
在院子裏開辟幾塊菜園子,種上四季的蔬菜瓜果,院牆一隅搭個狗屋和貓窩,養一隻高智商的拉布拉多,再養一隻溫順的藍貓。
讓一貓一狗陪伴著長大,也讓它們跟她作伴。
畢竟她是孤兒,在這世上沒有親人,院子裏有了相依為伴的貓狗,即便她去上班,也覺得心裏踏實,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回家,鑰匙插進鎖眼的那一刻,門的那端有期待的目光,哪怕隻是一隻貓一條狗,那也是溫暖……
而如此,她穿越了。
在她事業正輝煌的時候被按下了暫停鍵,並穿到這本書裏做了大反派的苦命娘。
但她不抱怨。
相反,跟小福寶接觸後,她甚至還感激這種安排。
在這裏,她有自己的菜園子,自己的崽崽……
她照樣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創造更滋潤的日子,前世她得不到的,在這裏,她有信心一切都能得到。
一夜好夢。
隔天,她過來看望火生。
“嫂子,我昨日帶回來的藥你給火生哥喝了嗎?”沈螢兒進門後第一件事便是問喜梅。
昨日她從沈晨星的回春堂買了一大摞的藥,不僅有製作麻沸散的其他輔助藥材,還有給火生的。
喜梅點頭,“喝了呢,感覺好一些了,沒那麼痛,昨日吃夜飯還是自己下地來桌邊吃的。”
沈螢兒點點頭,她給火生吃的是消炎和增強免疫力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