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在周鬆霞的臉上。
這一腳踹得很有技巧。
周鬆霞依舊抱著蕭月傑跪坐在原地,然而,她的左側臉上留下了一個鞋印。
鞋印一點點變紅。
臉漸漸變腫。
周鬆霞緩緩扭過脖子,她抬起手摸自己的臉,發現那半邊臉木了,說話舌頭都不好使了。
她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楚雲澗,舌頭打著卷:“你,你,你打女人?”
楚雲澗冷冷看著周鬆霞,麵無表情道:“你是第一個讓我破例的女人,恭喜你。”
周鬆霞眼皮子一翻,不僅臉被踹癱了,鼻子也氣歪了。
小福寶看到這一幕,更是激動的拍著小手:“楚伯伯好厲害呀!”
楚雲澗抬手拍了拍頭頂這個手舞足蹈的小家夥,示意他:“安分點,摔著了你也得哭鼻子。”
小福寶自信的說:“我才不哭鼻子呢!”
這當口,沈螢兒已經走過來,幫著將小福寶從楚雲澗肩頭抱了下來。
“玩鬧得差不多了,該回家了。”她對小福寶說。
小福寶點頭。
就在這當口,老蕭家後院門開了,蕭老大和範水娥出來了、
“這大晌午的,誰在這鬼哭狼嚎……老二?你們這是咋啦?”
蕭老大他們下晝還要下地幹活,晌午有會空閑所以在屋裏歇午覺。
結果被後院大路上的聲響給吵醒,一臉煩躁的出來看。
結果就看到蕭老二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半邊臉腫得像發麵饅頭一樣的周鬆霞也坐在地上,懷裏抱著哇哇大哭的蕭月傑。
而另一邊,則站著沈螢兒母子,以及,那天出現在後院小屋的,自稱為小福寶客人的陌生男人!
看到蕭老大出現,周鬆霞如同找到了救星,拚了命的喊:“大哥幫我們出頭哇,沈氏勾搭野男人,把我們打成這樣啊,沒天理呀!”
蕭老大臉色一沉,質問的目光投向沈螢兒和楚雲澗。
沈螢兒正欲出聲,小福寶已搶著說了:“大伯,二媽在撒謊呢!”
小家夥著急的擺動著小手,滿臉的認真:“是傑哥哥看我坐楚伯伯的高肩,要跟我比高呢,二伯比不過我楚伯伯,二媽就罵他,還把二伯推倒啦!”
周鬆霞瞪大了眼朝小福寶吼:“你這個小瘟神,你睜眼說瞎話呢,我哪隻手推你二伯啦?”
小福寶指著周鬆霞的右手:“那隻手推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噠!”
“你、你個沒爹的野孩子,是誰教你的?你血口噴人!”周鬆霞喝罵著,看樣子像要爬起來打小福寶。
這回,沈螢兒怎麼都不能再沉默了。
她將小福寶塞回了楚雲澗的懷裏,衝上去抓住周鬆霞的頭發,照著她臉就是兩耳刮子。
打完了她重回楚雲澗這邊,指著周鬆霞冷冷道:“你嘴巴不幹不淨,這兩巴掌是我替小福寶送你的!”
周鬆霞傻了眼,捂著火辣辣又麻又痛的臉朝地上的蕭老二,站著的蕭老大和範水娥那哭著責罵:“你們都是死人嗎?就看著她打我?”
範水娥滿臉難色,說:“二弟妹,也不能完全怪四弟妹打你,實在是你說話有點不好聽,小福寶有名有姓,你別老是叫他那個綽號,不吉利……”
周鬆霞氣得自己掐自己人中,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被範水娥這落井下石的話給氣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