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道:“這幾日國事繁重,朕實在沒有心情與你……”故意不說出那幾個字。頓了頓:“楊文昭有了反意,正四處聯絡人馬意欲造反。朕看在你的麵子上,給他最後一個機會,倘若執迷不悟,定殺不赦。”
坐在地上,久久沒有明白過來,像是一場夢。聽到楊文昭的名字,她清醒幾分:“你想怎麼對他?”
他穿好衣袍,雙手負在身後:“明日你去順王府吧!”
“王富,送皇後回宮!”
她嘴角畫著美麗的弧線:“你就不怕我與他舊情複燃?”
他沒有說話,雖然明白他們彼此深愛對方,他們私奔,而她終沒有越雷池半步。他相信她,盡管這是危險的信任。
“我不去!”她痛苦地說,還如何見他,她已經是楊文昌的女人,雖是被迫可已成事實,而他已經有了兒女妻子,自己再去算是怎麼回事。“明日,我會讓他入宮。”
“來人,把所有的白薔薇送到鳳儀宮。”
她翩然而去,腦子中總也揮不去先前的一幕幕。
該死,她是恨他的,可一整夜都在夢裏與他雲雨,攪得她的心好不雜亂。牛平一早就出宮宣旨去了,看著滿殿的白薔薇仿佛潔白的世界。
楊文昭被人領入鳳儀宮大殿,有些意外,看著滿殿的花。
牛平道:“郡王爺,這些花全是皇上從洛陽運來的,這幾日禦花園全都是換成了娘娘喜歡的ROSE。”
“肉絲,這不是薔薇嗎?”
“ROSE是娘娘家鄉話,她說這是玫瑰花。”牛平就是想讓楊文昭打消念頭。
春吉站在一側,憤憤地看著牛平:“所有人都下去。”
牛平站著未動。
“牛平,還等著做什麼?想讓公主發怒嗎?”
包括春吉,所以人退出大殿。
寢宮那邊過來一個紫紗女子,眉眼勝畫,風姿卓絕。
“瑩瑩!”他迎上,將她抱在懷裏,而她連連後退。
“文昭,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我不在乎!”他將她抱在懷裏,終於又擁著她,那份感覺還在,就像重擁久遠的夢。他壓低嗓子:“知道嗎?我要把他從皇位上趕下來,立忠王登基,然後就再也沒人可以分開我們……我拋下一切陪著你遠走高飛……”
“文昭,可我……”
他深情地捂住她的嘴,輕緩地搖頭:“我不在乎,我曾經有過烏蘭花、夢伶、崔婷、桃香……如果這樣,我更不值你愛……”
她已經認命了,可聽他這麼說,心中竟升起無限的向往:“你真的不在乎?”
“我隻想要你,要你陪在我身邊。看你笑,給你快樂……”
那麼自然,那麼溫馨,一次次下定決心要斷開,可還是糾纏不清。
她的唇緊緊地扣在他的嘴上,熱烈的、忘我的……
“皇上駕到!”
他怎麼來了,還在此刻。
殿門被人推開,他氣定神閑,淡淡地掃過二人:他們近距離地站著,目露驚詫。
“瑩瑩,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就讓我們男人來解決。”楊文昭道。
真的嗎?這是她的他說的話?他終於肯勇敢麵對,不再懦弱,也不再讓她失望。
“把瑩瑩還給我!”楊文昭的話像是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