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你拿不準、不太好決斷的,再向本公子稟報。”
“是!公子放心,屬下明白了。”
夏澤肅容點頭。
“行了,去安排洗禮吧。”
“是!屬下告退。”
夏澤離去後不久,韓青萱輕聲走入。
“這幾日都不見公子,想來公子是在忙著什麼大事。不過公子也莫要太過操勞了,還是要注意身體。”
韓青萱跪坐在周辛身後,一邊柔聲說著,一邊用溫熱的小手替周辛捏著肩膀。
“嗯,舒服,再加點力,嗯對,就這樣。”
韓青萱乖巧的轉換力道,捏了半晌後,輕聲開口道:“公子,我覺得王熙禾此次求見公子,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哦?何以見得?”
周辛挑了挑眉,訝異問道。
見周辛肯聽,韓青萱立馬精神一振。
“公子,您想啊,她可跟婢子我不同,她家中父母尚在,還有七八個兄弟姐妹,其他的堂表親族更是數不勝數。”
“而且,她的父親還是東盛州巨富。這麼大一個家族,又是富甲一方,更關鍵的是,她已經對威王周瀾死了心,她沒道理要冒險謀逆啊。”
“既然如此,她就該祈求公子,以付出一定代價為籌碼,放她返回族中。”
“可方才我同她照麵時,她卻表露出了要長久留在別莊的意思。這根本說不通啊,所以婢子覺得她沒安好心!”
周辛詫異的眨了眨眼,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哦?倒是長進不少。那你且說說,她留在這裏想要幹什麼?”
“這個,婢子不敢肯定,許是她想要確定別莊位置、向朝廷告密,又或者刺探天機樓的隱秘吧……”
韓青萱遲疑著搖了搖頭。
“不錯,懂得思考是好事。既然如此,日後就由你盯著她吧。”
周辛微微一笑,而後拍了拍韓青萱的小手,站起身來。
“是!公子放心,我一定盯死她,不讓她對公子及天機樓帶來威脅!”
韓青萱重重點頭,眼中充滿了幹勁。
“好,走吧,我們去會會她,且看看她想要玩什麼把戲。”
……
一盞茶後。
“拜見公子!”
聽到屋外傳來的聲音,王熙禾趕忙起身,不知為何,其呼吸忽然變得稍稍急促了一些,兩隻手也有些不知如何安放。
待得周辛踏入屋內,王熙禾燦然一笑,屈膝盈盈一禮。
“見過公子~”
“嗯。”
周辛點了點頭,走到裏側的主位上坐定。
“聽說你有要事找本公子。且說吧,是何事?”
王熙禾看了眼站在門檻裏側的李三元,又瞄了眼侍立在周辛旁側的韓青萱,臉露難色。
“公子,不知是否可以……”
韓青萱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盯向王熙禾不悅道:“熙禾姐姐,妹妹拿你當姐姐看待,你卻將妹妹看成外人?”
王熙禾苦笑一聲,趕忙連連擺手。
“妹妹誤會了,姐姐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姐姐確有難言之隱,隻能同閻公子一人講,還希望妹妹能夠理解。”
韓青萱還待說什麼,此時,周辛擺了擺手。
“無事,你二人先出去吧,將門帶上。”
“是!”
李三元自無不應,恭敬點頭後迅速退了出去。
韓青萱仍舊心有不忿,朝著王熙禾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這才出去。
“好了,沒人了,說吧。”
周辛徐徐搖著折扇,淡聲說道。
王熙禾深吸一口氣,而後竟是猛地跪倒。
“公子,我東盛王氏受周瀾所累,將來定會遭到皇帝清算。所以,奴身想要祈求公子,搭救一把。”
“搭救?”
周辛玩味一笑,“你們王氏隻是受牽連者,況且家大業大,隻要肯付出一定代價,皇帝也未必不會赦免,何必冒著天大的風險來搭本公子的船?”
王熙禾淒苦一笑,哀聲道:“公子,族中確實也有這樣的聲音。但且不說皇帝是否願意赦免,即便願意,奴身作為那周瀾的王妃,是怎也逃不了一個死字的。”
“奴身不想死,所以隻能來求公子。”
“哦?”
周辛眉頭微挑,似乎有點意動。
“那本公子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公子放心,奴身一定會竭力說服族中,東盛王氏財力不菲,定能幫到公子的。而且……”
說到這裏,王熙禾忽然站起身來,而後竟是緩緩褪去了裙袍,隻留輕紗質的底衣底褲遮擋若隱若現的春光。
“奴身也願以蒲柳之姿,日夜侍奉公子……”
王熙禾一邊顫聲說著,一邊緩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投入了周辛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