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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滿腦子隻有謝嶼川於深夜緊盯著她,抓著她的手觸碰他的畫麵。
靈力彙於掌心,洛銀推開了對方,四肢仿佛僵化了般離開了床榻。
謝嶼川盤腿坐在床上,衣襟敞開,少年人的薄汗未完全幹透,他耳尖通紅,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沒有立刻跳下跟上洛銀,而是撓了撓後腦,手指順勢勾開發帶,一頭青絲披散。
片刻沉默更顯尷尬。
謝嶼川想黏著她。
那感覺太美好,嚐一次絕對不夠。
於是兩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桌旁,互相瞥了彼此一眼,而後又同時挪開目光。最後還是洛銀說要洗漱將謝嶼川趕出房間,才得以從他那幾乎令人窒息的眼神中緩解。
謝嶼川站在門前,心情很好地貼著門扉問:“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坐在房內以手扇風的洛銀心想這也不失為讓她暫時獨處的好機會,便讓謝嶼川隨便買一點兒什麼去,想必等他買回來,她也能放平心態,處事淡然。
寧玉在客棧守了憲長老一夜,好不容易將那人的內息調好了,老頭兒還拉著他說了大半夜的道理,寧玉聽得耳朵生繭,隻能給對方施了個定身術,自己跳窗跑了。
他才回到洛家老宅,便看見謝嶼川從裏麵出來,昨日之事是烈州仙派莽撞,若非烈州仙派非綁著靈州仙派同往胡家的安息香堂,也不會惹得洛銀生厭,他心中慚愧,便想上前道歉。
誰知一句話沒說,謝嶼川見到他反而一笑,那笑容直叫寧玉毛骨悚然。
“師兄,未來師父那邊……沒事吧?”寧玉本就是個不尊禮度的性子,在他眼裏挖親爹墳這種事兒雖出格,可也情有可原。
總之他更信人死如燈滅,報應之說等落下了再談,也就沒如烈州仙派等人那般大驚小怪。
“挺好。”謝嶼川道。
寧玉見他眉眼彎彎,開心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他還沒見過謝嶼川對待除了洛銀之外的旁人露出過這般表情,更何況那個‘旁人’就是他。
這叫寧玉不禁打了個寒顫,又問:“那師兄你……沒事吧?”
謝嶼川挑眉:“更好。”
說完這話,他便去街上給洛銀買她想吃的東西,順便傳喚一下城外守著的無言和無蠍兩兄弟,倒是沒必要特別防備寧玉,最重要的是要胡家將來不得好過。
胡家人說報應?
這世上最有效的報應,便是當報則報,該落在他們頭上的刀,遲一刻都不行。
謝嶼川離開洛家老宅時洛銀是知道的,等他走後,洛銀才慢慢靜下心來,理智回歸心巢,她又想起了墨安仙道。
謝嶼川不知墨安仙道的一縷殘魂就在他的身體裏藏著,也不知他經脈堵塞是因為墨安仙道為了不被他的妖氣所傷,耗盡修為而至。
而墨安仙道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如今妖界與人界的關係,他能在謝嶼川身體裏清醒的時間非常短暫,可見他也不知謝嶼川自靈州雪山醒來後和洛銀經曆了什麼。
如此倒是叫洛銀鬆了口氣,否則她昨夜與謝嶼川那般,若都被她敬重的師父看在眼裏,那當真是……羞愧之際,無顏再見。
在謝嶼川醒來前,墨安仙道本想說出關於當年妖界與人界結契中的隱情,可惜話未說全,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墨安仙道的話語中沒有對妖族的憎恨,可見當年之事未必全如而今人界所傳的這般,是妖族的陰謀害了修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