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銀瞪大了眼睛看去, 看見了謝嶼川卷翹的睫毛下,雙眼閉上,仿若享受地舔舐著, 又似所感, 那雙眼睛半睜, 迷離瞧來, 惑人至極,立刻虜獲了洛銀的呼吸與心跳,讓她暫時麻痹。
這哪是小狗?
赫然是一頭啖肉的狼。
對上視線時, 謝嶼川的舔吻便成了啃咬, 每一次都叫洛銀處於痛又不至於痛到出聲的邊緣, 他拿捏著度,順著嘴唇親到下巴,再吻過臉頰,隔著衣服咬她。
洛銀的心跳加速, 砰砰亂撞, 紊亂的氣息隨著每一次喘息都呼出一層白霧, 模糊了視線, 讓她有些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
她忽然想到了憲長老所說, 妖擅魅惑人心。
雖說她不能認同憲長老和修梧長老的話,可對於這一句, 洛銀覺得他們或許沒形容錯。
眼尾薄紅, 直勾勾看著她索吻的謝嶼川,的確有玩人心的資本在,隻是小狗顯然不懂利用自己的色相,發現洛銀的腰帶難解時,有些氣急敗壞地在她心口咬了好幾口, 蹭得額前龍須劉海都亂了。
他的手勁很大,扯了好幾下,連帶著洛銀身體都跟著晃動,最後她不禁笑出了聲:“別費勁了,你扯不開。”
謝嶼川嗚了聲,再抬眸撞向她的眼濕漉漉的,他的臉頰和鼻尖都是紅的,嘴含熱氣,抓著洛銀的手便往他腹下摸。
洛銀被燙了一下般收回手,掌心堅硬的觸感還未來得及消散,謝嶼川便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處哼道:“你說了回來可以親的。”
她沒說過。
洛銀撇嘴,她從未說過可以回來親,但她懶得爭辯了。
“你已經親過了。”洛銀伸手推開了他的腦袋,謝嶼川卻摟著她的腰不肯鬆開,那明顯懟著她的東西叫她臉頰燒紅,隻能講理:“親過了,便放開。”
“你耍賴。”謝嶼川的聲音有些撒嬌的意味。
“我沒有。”洛銀咬了咬牙,還是將謝嶼川推遠了一步,自己整理衣襟回院子,頭也不回道:“今晚你回自己住處睡。”
謝嶼川唔了聲:“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聽見這話洛銀便頭皮發麻,腳下步伐更快,在謝嶼川跟來前她便先施了一道法,結界設在她住的小院外,謝嶼川隻能彎腰從月洞門外看進去,瞧著洛銀匆匆入房的背影,不禁一笑,眉眼彎彎。
此時站在洛家老宅門前的寧玉,雙手叉腰,抬眸看了一眼沒有牌匾的門頭和緊閉的大門,方才那旖旎喘息,親吻時動靜大到門框被撞得咚咚響了好幾聲。
這兩人是否太膩歪了些?
他還跟在後麵呢!
他們就真的看不見?!
還把他關門外了。
等寧玉回到了住處,瞧見謝嶼川正坐在屋頂飛簷上,少年恣意地伸了個懶腰,抬著下巴看向今夜彎月,眼若繁星墜長河,心情極好。
寧玉微垂眼眸,飛身而上,站在了謝嶼川的身旁想走近些,謝嶼川突然伸出長腿支著屋瓦,眼神淡淡瞥他,像是嫌棄他打擾了自己賞月。
寧玉也不在意,就地坐下,輕笑問道:“我給你的書,你都看完啦?”
謝嶼川神色一怔,雙眼瞪圓,耳尖卻在月色下透著紅。
寧玉笑得更加輕浮:“何時能飲你與未來師父的喜酒啊?”
若說謝嶼川方才險些惱羞成怒,現下心中那幾分怒意也因為寧玉這一句話而消了,喜酒二字當真是直戳他心。
謝嶼川右手撐著下巴,眨了眨眼問:“人界成婚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