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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收了他做幹兒子。
唐澤垂下眼睫,“我記得的。”
他說著,捏緊了手指,“說起來,大女兒生在偏心的家庭,長大後又被母親賣給了一個垃圾,成了他的保姆,還掉了孩子,也是夠可憐的。”
溫芷沉默地摸著手裏娃娃的長發。
她已經為那個女人惋惜過了,現在,她在思考新的問題。
娃娃為什麼會給她聽這段聲音?
手中的娃娃發辮有些鬆了,出於憐惜,溫芷把娃娃的發辮重新編了一下,係好發帶,“這段聲音的內容應該和娃娃本身有關,如果這個娃娃的身上寄居著某個靈魂的話,那就是那個被活活打掉的孩子了。”
“可是,按照這個邏輯往下捋的話……”
唐澤接過了溫芷的話,“按照這個邏輯,對話中的那個年輕女人就是現在的夫人,在女兒死後,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弄了個娃娃整日抱著,以慰思念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女主人就是大女兒,可從老母親的自言自語中可以看出,大女兒從小就不受寵,長相也很普通,貌美如花的、嫁到有錢人家的應該是小女兒才對。”
邏輯開始自相矛盾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女主人是小女兒,她也恰好也有個死去的孩子嗎。
正在溫芷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道溫和的男人聲音在門口響起,“請問客人們放好行李了嗎,如果沒什麼別的事,大家就去餐廳吃晚飯吧。”
溫芷抬起頭,隻見男主人正站在門口,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突然,男主人挑了挑眉,徑直朝她走了過來,“你們是從哪裏發現這個娃娃的,我找它找了好久了。”
見男主人伸出手,溫芷便把手裏的娃娃遞了過去,卻沒有立刻鬆開手。
男主人正要把娃娃抱回懷裏,就感受到了來自於溫芷的阻力,他頓了頓,垂下眼眸,對上溫芷的眼睛,聲音依舊輕柔緩和,不緊不慢,“有什麼事嗎?”
溫芷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我剛剛見到您夫人了,她跟我提起了她女兒,說這位小姐七歲大了,行動不便,需要她天天抱著。”
她不動聲色地試探,“雖然我隻是個遊客,是個外人,但作為女生,我還是想和您說一句,孕婦在懷孕期間不適合受累,小姐都這麼大了,就別讓夫人天天抱著了吧。”
男主人怔了怔。
他把娃娃抱進臂彎裏,溫柔地撫了撫娃娃的頭發,“忘了跟你說,我夫人在嫁給我之前,受過很多苦,因為曾經小產過,她的精神不太好,她的女兒早就不在了,她口中的女兒,就是這個娃娃。”
溫芷敏銳地捕捉到了男主人的用詞。
她的女兒。
而不是“我們的女兒”。
女主人是大女兒沒錯了。
她在流產了之後,可能是離婚,可能是喪夫,總之,她又嫁給了男主人,過上了被寵愛的生活。
可是,女主人的容貌是怎麼回事,那樣驚豔的容貌,是絕對和“醜”搭不上邊的,而且,她的妹妹又在哪裏,嫁給男主人的,不應該是她嗎?
溫芷下車的時候刻意往周圍看了看,這個山村裏絕不會再有比這棟小洋樓更好的建築了,男主人家,就是這村子裏最有錢的人家,不會錯的。
姐姐和妹妹,同一個男人。
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溫芷波瀾不驚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夫人那麼美的人卻有這樣的遭遇,真是令人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