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大院,我去過玉姐的閨閣,她住在偏屋。
我小心翼翼順著牆根底下往她那屋挪動,生怕吵醒玉姐她娘。
要知道,苗大嫂在小鎮上,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那大嗓門,有時候,我在紮紙店裏都能聽得到。
而且她也煩我,同樣嫌棄我這種人晦氣。所以每次我去見玉姐,都偷偷摸摸的。
我記得,如果不是因為苗大嫂,玉姐好像去年就已經嫁人了吧!
她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們鎮子上一大學生。大家都叫他秀才,文質彬彬的,隻不過他家窮。就算出人頭地,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
所以就因為如此,苗大嫂才不同意,生拉硬拽把他們倆給拆夥了。
我敲了敲玉姐家的窗戶,眼睛賊不出溜的往四周瞅,總覺得有人窺視著我。
這種感覺,自從我丟了半條魂開始,每天晚上都有這種錯覺。
隻是沒想到,這一抬頭,還真嚇了我一跳。那站在牆頭上的,竟是幾隻黑貓。
帶頭的,顯然是大黑。
雖然我知道,這是秦木匠養的寵物,可在夜裏,估計不管是誰看到那雙散發著幽光的眼睛,也會忍不住背脊發寒。
我試探的叫了聲大黑。
那家夥,竟然不削的理都沒理我,扭過頭去,趴在牆頭上,身後有一隻黑貓在給它舔著毛發。
我撇撇嘴,真是自然界的法則,強者為尊。在貓界顯然也一樣受用。
就在這時,房間裏響起玉姐的聲音。對方顯然已經睡著了,聲音慵懶,帶著一絲膽怯,問著誰啊?
我喊著玉姐,是我小浮。
聽到我的聲音以及我的名字,玉姐把窗戶撐開,對方穿著一件青花瓷的背心,那胸口堅挺,不過卻有兩處凸起。顯然裏麵什麼都沒穿。
玉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杏眼,打了個哈欠,問我都幾點了?
我咽了口吐沫,趕緊收回目光。要知道,從小到大,玉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堪比母親,或者是一個層麵的尊重。從沒想過,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姐,這麼晚來找你,有個事求你!”
我話剛說完,苗玉還沒等問我什麼事,就聽到她娘扯著嗓門在那屋喊道:“誰啊?”
顯然她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苗玉往東屋掃了眼,趕緊把我從窗戶外麵,拉到裏麵。
並且麻溜的關上窗戶,蒙著被,把我捂在了被窩裏。
外麵什麼情況我根本看不到,隻聽到苗大嫂開了門,喊著苗玉他爹出去瞅瞅。
後來苗玉他爹過來敲門,喊著閨女,你沒事吧?
苗玉回了聲,說沒事,就是聽到外麵有貓叫。
他爹這才跟苗大嫂抱怨,是貓,看你疑神疑鬼的,趕緊睡覺去。
說完,就聽到苗大嫂小聲嘟噥,再後來就沒了聲音。
我躲在苗玉姐的被窩裏,那熱乎乎的體溫,以及淡淡的幽香,差點讓我產生別的什麼想法。即便克製著,也是神魂顛倒。
又過了一會,苗玉姐掀開被子,問我怎麼啦?
我咽了口吐沫,趕緊移開目光掩飾自己的尷尬。
借著月光,那白花花嫩肉,在苗玉起身的時候,晃得人頭暈目眩。
對方看我癡神,啐了我一口,問我看什麼呢?
我趕緊別過頭去,壓低聲音跟她解釋,說我這麼晚來想求你件事情。
苗玉狐疑的看著我,問我,白天不說,有這麼晚來求人的嗎?
我知道她可能會想歪了,不過這麼多年,我能體會到。她對我的感情,是把我當弟弟看的。
所以越是這麼想,我越有點難以啟齒。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外麵的大黑叫了一聲。
它這一叫,我才想起來,時間不多了。趕緊長話短說,“姐我今天來,事出突然,也曉得冒昧,但我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問,你答,真有什麼想不通的,你等我明天在跟你解釋可以嗎?”
苗玉看我一臉嚴肅,稍有遲疑,便馬上答應,讓我問吧!
她撩了撩垂在耳邊的秀發,一本正經。那絕美的容顏,看得我如癡如醉。
竟然忘了要問什麼?
還是苗玉給了我一記板栗,讓我趕緊問啊?你不是說著急嗎?
“對對對!姐,我想問你,你還是處女嗎?”
這話不管從誰嘴裏說出來,都是耍流氓。尤其是從我嘴裏說出來,更讓人難以接受。
苗玉瞪著杏眼,漲紅著臉。隻是她這樣,卻讓我如墜冰窟,心裏以為,難道、難道她被那個窮秀才給辦了?
苗玉看我半天沒說話,估計是看我眼神真誠,蚊聲蚊氣的嗯了一聲。
甚至還扯過胳膊給我看,一點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