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要想恢複精力,最好辦法,就是按照《人山經》裏提到的修煉方法,進行打坐。
我喊著黎洛,你先把我扶起來。
黎洛遲疑了下,還真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她的手很涼,僵硬的沒有一絲彈性。
我看了她一眼,趕緊收斂心神,開始運行口訣。
也許人在危難關頭,往往能逼出體內無限潛力。
秦木匠說的水到渠成,我這次好像真的抓住了這種感覺。
小腹下,逐漸有了一絲氣。這絲氣看不到摸不到,卻能感覺到,它在四處亂竄。就跟魚兒似的,竄到一個地方,就恢複一絲知覺。直到四肢百骸漸漸有了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站起身,打量著這個獨立的空間。
四周昏暗無光,我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是因為頭頂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夜光石。
沒錯這東西在晚上會變亮。哪怕很微弱。
我看了眼黎洛,問她那具血屍藏在哪兒了?
黎洛當著我的麵,竟然把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看向身後的石室。
那裏?我點點頭,偷偷走了過去。
這裏所有的石室都沒有門,牆角隨意可見堆放著的金銀珠寶,瑪瑙翡翠。
我知道,這個墓穴的主人,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而且在活著的時候,心思縝密,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多欲蓋彌彰的假象。
我趴在門口,朝著裏麵張望著。也就是一眼,趕緊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叫出聲來。
石室裏,月光披灑下來,把整間石室照亮的如同白晝。
而那具血屍,渾身血淋淋的盤坐在石室正中央的位置上。看起來就像是受了酷刑,被人活活扒了皮坐了人皮燈籠。
我悄悄地往後退去,生怕發生一點聲音吵醒他。
退到黎洛身邊,這一刻我覺得,黎洛至少都比他正常多了。
我問黎洛,知道出去的路嗎?
黎洛慢吞吞的抬起頭,我這時才看到,頭頂上方有一個斜坡。
看來我是從那來的。單向入口,有進無出。
機關在哪兒?黎洛並不清楚,當她剛感覺到我在附近之後,我就突然從空而降。
我皺著眉頭,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沒有開關控製。
我不信邪,開始到處尋找機關位置。
因為隻要我找到機關,上麵的棺材重新打開,爺爺和秦木匠才能找到我。
不然我和黎洛困在這,等那個血屍醒過來,隻有死路一條。
我不敢發出聲音,四處找著控製機關。
但是我失望了。
而現在唯一沒有找過的地方,就剩下最後一間石室。
我要過去,黎洛喊著我,說他很強大。
我看了眼黎洛傷痕累累的身體,能夠想象得到。
不過為了能夠逃出去,我隻能以身試險。
我重新回到那間石室,站在門口,悄悄打量著房間裏的一切。
頭頂上月光灑下來,那十幾米左右的地方,竟然有一個通風口。剛好能透過月光照在那具血屍身上。
可要想從通風口爬出去根本不可能,這不是盜洞,而是在本身設計上,從裏麵往外麵開了這麼一個口子。
我踮著腳尖,朝著血屍身邊走去。他打坐的地方,放著一個石匣子,既然他能寶貝到這種程度,很有可能那裏麵會有逃出去的希望。
近了越來越近了。我捂著口鼻,盡量不讓自己呼吸。
直到我摸著那石匣子,感覺自己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把抓起,快速往出跑。
那石匣子很重,不過剛好在我承受能力範圍內。
我抱著石匣子,直接溜到隔壁那間石室裏。
這間石室放著一張石床。上麵落滿了灰塵,所以我才覺得,這間比較安全。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石匣子,沒想到裏麵竟然放著一個簪子。
金簪子玉嵌子,上麵嵌著的是一塊紅色寶石。整個簪子質地精致,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我失望頭頂。猜到了他之所以在乎這簪子。很有可能是因為生前對他很重要。所以死後才一直留著這一股執念,沒有放下。
可是這對我來說,鳥用沒有。這簪子也許拿出去會賣個好價錢,但現在來看,我連能不能逃出去都不曉得。
我把玩著簪子開始發呆,琢磨著如果我是這個墓的主人。我會把機關設計在哪兒?
既然古墓是人建造的,那麼不可能不給人留後路。除非把人都弄死在這。
但我覺得那更不可能,墓陵是死人為了祭奠自己的地方,除了陪葬需要,根本不會在把那些工匠埋在這裏。
建造圖?對,我突然反應過來,在血屍坐著的房間,牆上好像有一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