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偷偷問師傅,大黑沒事吧?因為我怕它應付不了幾隻狗。
師傅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著:“你覺得大黑會吃虧嗎?”
呃…好像還真不能,一想到大黑的速度快的驚人,又能拉到幫手,那幾隻狗還真不一定能在它身上討到便宜。
眼瞅著新婚房就在眼前,我快走了幾步,卻被師傅一把給拉了回來。
前麵有個女婢,手裏端著個銅盆剛從新婚房裏走出來。
我眼神好,近了一打眼,就知道,那裏麵裝的都是嘔吐物。
可能白天黎大公子高興,所以貪杯喝了不少。
等這婢女走遠了,我取笑師傅,這下沒得看了,新郎子喝多了。
師傅朝著我腦瓜頂來了一下,問我把他看成什麼人了。
我嘿嘿笑笑不說話,一切都在不言中。
師傅這時從懷裏摸出一支毛筆,舔了口吐沫,就往我腦門上畫。
我嫌棄的剛要躲,師傅喊著讓我別動,這樣省得那髒東西看到咱們。
他在我腦瓜門上,一筆構成一個符號,然後問我學會沒有?
我搖頭,隻覺得先是上挑,突然又橫了那麼一下。
正琢磨著,師傅在他腦門上也畫了一個。像是對號,卻在對號上有個轉折。
老頭跟我說,這叫隱魂咒,在夜裏百鬼難辨。他還說,今天上午你之所以讓人發現,就是那髒東西搞的鬼,說我身上陽氣重,很容易引起警覺。
我點點頭,難怪那新娘子看我的眼色,有點厲色內斂,竟然是這麼回事。
師傅從帆布包裏又給我拿出一把桃木劍遞給我。這劍顯然是折斷的,上麵斷茬已經被磨的包漿了,很亮。
他說這劍是他師傅的,在一次捉僵的時候,弄斷了。當然別看斷了,但威力還在。
我拿在手裏把玩了會,很輕,可摸上去卻有一股暖流傳進掌心。就好比那玉器摸著會涼一個道理。
桃木劍在手,我問師傅,怎麼才能看到那鬼在哪兒?
師傅說,抓鬼有很多方法,但千篇一律,道家秘術,幾乎都是大同小異。各家所長,比的是誰的效率更高而已。咱們玄門,抓鬼看的是一個玄字。老子說過—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什麼意思?
師傅笑笑說這個玄字,靠的是悟。還是那句話,凡事都不要強求,萬法、講究水到渠成。
我白了他一眼,以為他講的有多玄妙。搞了半天,無非就是自己去悟。
說話功夫,我們倆已經到了婚房。師傅讓我把風,他去看看那女鬼的來路。
我撇撇嘴,斜了他兩眼。為啥子又讓我去。
師傅說因為你是徒弟,我是師傅。
好吧……
今晚的夜很涼,可能是陰天的關係,天空中看不到月亮,星星也才隻有幾顆。
微風拂麵,忍不住會讓人渾身一凜。
我轉過頭,看老頭瞅得聚精會神的,我就好奇。反正也沒什麼人,幹脆也趴起了牆角。
房間裏點著燭火,紅彤彤的照亮了整張大床。
而新郎子,醉倒在床上,整個人擺了一個大字,雙手和雙腳都張開著。
這會兒功夫,那個新娘正坐在梳妝台前已經卸完了裝。隨即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先是露出雪白的香肩,然後是把整件旗袍順著胳膊脫在地上。跟著見她躺在床上,腦袋枕在新郎子的胸膛上。整個身子側臥著,兩條大長腿蜷縮在一起,剛好夾緊的部分對著窗口。
我咽了口吐沫,這些本來少兒不宜,可現在我已經成年了,看得是理所應當。
師傅更甚,我居然能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
表情專注,卻很猥瑣。
隻是讓我差異的是,明明那個黎斌醉的已經不省人事了。可偏偏新娘子嘀咕了幾句什麼,他竟然坐了起來。
那種感覺很詭異,就像是夢遊,身體很機械,因為我明明見到,黎斌是閉著眼睛的。
我拉著師傅,問他怎麼會事兒?
師傅卻說,先看看、看看完再說。
我鄙視的白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正經。
師傅說我,你懂個屁,這是我們趕上了,不在這,還不知道到要發生什麼呢!再說了,不看清楚,怎麼下手,萬一讓那髒東西跑了。到時候,我們倆怎麼解釋,背鍋嗎?
我想了想,也是那麼回事,所以閉上嘴巴不說話了,繼續趴在窗戶上往裏麵瞅。
這個時候,新娘子已經躺床上了,脫掉的大紅熱褲隨意丟在地上,而黎斌也脫了褲子,臉上詭異的笑容,幾乎咧到了後耳根,看起來很不自然。可他卻抓著新娘子的兩條腿,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