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到李二商店買了兩瓶罐頭去找了老支書。打算回來在買米油。
去的時候,老支書正坐在院裏的樹根底下乘涼,扇著蒲扇,一臉慈祥。
我叫了聲老支書,老頭睜開眼睛看到是我隨即笑著說道:“是白娃子,快來坐。”
我嗯了一聲,搬著小馬紮坐在了他旁邊。
老支書看我帶著東西來的,當即不高興的說道:“你來就來,買罐頭幹啥子?亂花錢。”
我笑笑,說又沒幾個錢,小時候經常上您家蹭飯,您忘了。
老支書拿著蒲扇打了我一下,喊著臭小子,吃你齊爺爺的飯咋了?
不管啥子時候,老支書說出的話,總能讓人心裏一陣暖和。我言歸正傳,問著老支書,我來還跟你打聽一個人,蔡雪琴。
老支書好奇的瞅了我兩眼,問我你打聽她幹啥子?
我笑笑,說著好奇,前天黎德勝家不是大兒子辦喜事嗎?我去了,就鬧出了烏龍,以為是蔡雪琴是黎德勝的兒媳婦,隻是沒想到,竟然是他婆娘,所以隨口就那麼問問。
老支書也沒多想,點了點頭,臉上笑嗬嗬的說道:“你個娃娃,心裏好奇這個幹啥。”雖然老支書嘴上這麼說,可他還是跟我說道:“這蔡雪琴是上槐村蔡大剛她姑娘,這丫頭長得俊俏,十裏八鄉都曉得,都想娶這丫頭回家。我呢也替後院那豬肉檔子的張嘎子說過親,結果人家眼高於頂,根本就不同意。後來我聽說,蔡大剛欠了一屁股賭債,不曉得怎麼的就把他閨女嫁給了黎德勝當小妾。”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個情況。我又問了蔡大剛家的地址,老支書雖然嘴上說了地址,卻問我幹啥子去?
我支支吾吾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老支書指了指我,也沒在追問。
回到鎮子上,我一直想著蔡雪琴的事情,買了米忘了給錢,等走出老遠,才被人家給追出來。
尷尬解釋了半天,才把錢給足。
結果扛上米,剛要往家走,就聽到有人喊我,是苗玉姐。
對方站在他們家的成衣鋪子裏,喊著我過去。
我笑笑,朝著苗玉姐走過去,對方看我滿頭大汗,就拿著絲巾給我擦汗。我擔心弄髒了她絲巾,就喊著不用。
苗玉姐笑盈盈的說著:“跟姐還客氣啥。”
她這麼說,我就沒在躲。盯著她幹淨的臉蛋看,聞著那手帕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心裏就跟長了草似的。
苗玉姐看我瞅她不動,臉上一紅,趕緊轉過身去。然後從抽屜裏,又摸出個蘋果給我。
我大口咬了一口,脆甜多汁,直到嘴裏塞不下了,苗玉姐喊著我慢點吃。
我嗯了聲,突然記得自己也有個禮物要送給她的。
隨即叼著蘋果,手裏朝著口袋摸了半天。
“在這呢!好看不?”
我把金簪子拿出來給苗玉姐看,對方趕緊瞅了瞅四周讓我揣起來。
看她緊張兮兮那樣,就問她幹啥?
苗玉姐說,財不可外漏,你這金簪子哪兒來的?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逐漸轉冷,俏臉覆霜,更是驚豔。
我騙她說撿的。可苗玉根本不信,畢竟這東西是老物件了,雖然保存的完好,可價值不可估量。
看她刨根問底,我也不曉得要怎麼跟她說,如果說是從墳坑裏拿出來的,她肯定認為我是盜墓的,這種人跟賊沒什麼分別。
該啷個解釋呢?看我抓耳撓腮那樣,苗玉姐撲哧一聲,笑了。
她笑了我就放心了。可苗玉姐就是不收,她說相信我這東西是我撿來的,可太貴重了她不能要,讓我將來留著娶媳婦。
我一聽,趕緊說道:“我不要!”苗玉姐瞪著大眼睛問我:“你不要娶媳婦?”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也娶苗玉姐這樣的。”
對方臉一紅啐了我一口,說道:“姐有什麼好的。”
我也不曉得怎麼了,看著苗玉姐這嬌羞的模樣,我直接抓起她的手說道:“我……”
我剛想說,我喜歡你苗玉姐。
可話到嘴邊竟然,如鯁在喉,嚇得又咽了回去。趕緊鬆開手,我叫了聲,“嬸子!”
苗玉娘來了,就站在門口看著我牽著她閨女的手。
不等她發火,我把簪子往苗玉姐手裏一塞,轉身扛著米袋子就走。
隻是哪怕我跑出幾十米遠的距離,苗大嫂的聲音也從我身後傳了過來,她讓我以後離他們家玉遠點,小兔崽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跟大龍能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