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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夢一生(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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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我從上麵跳下來時,包間的門開了,隻進來了那個男人。

他對我說,“現在黑白兩邊都在找你。這個孩子的生死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他們隻想讓你死。”

我手中唯一的籌碼成了累贅,因為我不可能殺一個孩子。

從那天開始,那個男警開始幫我安排出國的事。

我出去的時候,他便照顧那個孩子不讓別人找到,我回來他再走。

夢中的我已經喪失了好人與壞人的區分,我隻知道,此時這個人是我能信任的。

我在包間的棚頂上亂串,共在四個包間裏過過夜。

分別是三號,九號,六號。

當第四天,我再從棚頂上跳下,看到9的房間號碼牌的時候,我心裏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時有人敲門,我忙亂中把那個女孩藏入酒櫃。然後走到門前把門打開,我以為是是那個男警。

可,不是。

是另一個男人。是黑幫方麵的。

以前見過,關係不錯。

他推門進來,把槍指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說我一定要死,非死不可。可是我帶走那個孩子要活,他讓我把孩子交給他。

在這裏說一下那外包間的布置。

包間呈長方形,在正中間有一張桌子。三麵沙發,電視在有門的牆上。

黑幫男進來後把門關上,我就坐在側對著門的沙發上。他對我說,“看上以前的交情上,我會讓你少受些苦,讓你盡量感覺不到痛。”然後又說,“你把眼鏡摘掉,我不想浪費一顆子彈。”

我不知道一副眼鏡會浪費他什麼子彈,我隻是在心裏期待,別殺我,別殺我。

我被他從沙發上擒著脖領拎起來,槍頂著額頭。

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也沒認為我會死。

可是,下一瞬。我感覺到他的槍口裏噴出一道火焰,子彈從我的眉心射入,在大腦裏穿過。我聽到後腦頭骨碎烈的聲音。

痛,痛的發木。可我還沒有死。

他把我發到沙發上坐下來,和我聊天。

他和我說我非死不可的理由,還說了很多我們以前的事。(那些以前的事,在鍘醒的時候還記得還清楚,現在隻記得一些,寫不下來了。)

我不敢笑,我怕扯動眉心的傷口。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包間我對他說,“原來,人死前近視是可以複原的。”

他問我那個孩子在哪裏,讓我藏在了哪裏。

我嘴角抽動,那個孩子,就在他身後的酒櫃之中,看著他殺了我。

仿佛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站起來把那個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看著我眉心的槍傷一臉驚恐,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

無疑,這個男人是認識這個孩子的。他問孩子這些天是怎麼過的,那孩子說偶爾和我在一起,偶爾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其中那個男人抱著她在一個房間裏睡覺這樣的字眼尤其刺耳。

我知道我又多了一條罪孽,可我喉嚨裏發鹹,我不想再說什麼,因為我快死了。

那個男人凶神惡煞的把槍又指著我,說我居心何其歹毒,說這個孩子才幾歲而已。

可是,我已經看不清他的麵孔了,我的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

我站起身來,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我隻是想站起來。

他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抱著我痛哭,叫我的名字。

我不想聽,我在他耳邊說,“人死前,一切都變得飄渺。我看不清,聽不到……”

我感覺到我的身子下沉,最後重重落在包間的地上(沙發和茶幾之間)

我死不瞑目。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卻依舊睜著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間裏又進來了一些人。

那個男警看著我的屍體,轉身出去了。法醫在報告我的死亡原因,子彈射中後腦後心,失血過多而死。(夢,都扯。)

我在心裏想,如果我中槍後被送到醫院,我會不會還能活下去。

人都走了,隻留下了那個中長發的女警。她拿出亂妝棉大小的濕巾扔到我的臉上。

看著這張紙,我知道我是真的死了。

一滴眼淚滑下來,睜開眼睛,我醒了。

(我會說我仔細的盯著我的眉心看了好久嗎,我了個去。現在後腦還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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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夢裏的這個人,沒錯,是穿越前的靈犀。

做完這個夢的第二天,夢到的是一個拎著鳥籠子的宮女在高高的宮牆中走。夢裏大起大落,幾番哭幾番笑。

當我想提筆將靈犀的夢記下時,我發現短短千字,寫不下夢中那種從沒有到擁有一切,又從擁有一切到什麼也沒有的感覺。

於是,我決定,寫書。

至今閉上眼回想那個夢,我依稀能記得的是,靈犀身穿華服,站在宮殿象征著權利的最高處。

可她的臉上無笑。

我以旁觀人的角度看著她,有時,似是她身側的宮女,有時,又似是她看不到的空氣。

當時我就想,她位高權貴,可她的一輩子得到了什麼?她一步一步走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孤獨的站在高處。

然後我就想,讓她笑一次,就一次也好。

於是,夢的最後,靈犀去放紙鳶。她穿著華貴的宮裝,長長的裙擺脫地,她昂著頭,臉上掛著的是最歡快的笑容。

當紙鳶飛到至高點時,她接過宮女手中的剪刀,剪斷了繩子。

紙鳶飛走時,我的心就如在紙鳶上一樣,在夢中居高臨下的飄蕩。在那種不安中,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