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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陳理膳的手下去了重華宮?”
邀月樓中,孟清歌剛剛練完舞,坐下問向回來的碧桃。
碧桃回道:“是。自從那天娘娘吩咐奴婢當著陳理膳的麵,特意和曾司膳囑咐說娘娘近來要用些溫補之物,還喜酸後,她已經是第二次接觸重華宮了。”陳理膳就是當時被柳濛撤職的郭掌膳的手下,所以自然也是德貴妃的人。
孟清歌聽罷點點頭,摸著懷裏犯懶的貓兒。碧桃卻蹙著眉道:“娘娘。咱們已經裝成這樣了,但萬一他們沒有動手怎麼辦?”
貓兒起身躥到地上,孟清歌隨了它去,轉頭拿起桌上晾好的湯藥,笑道:“不一定非要等他們做完全套,才能把髒水潑上去。隻要有疑心在,他們就算隻是說了幾句話,在皇上那兒也會是鐵打不動的罪證。”
更何況,她不信德貴妃真的能沉得住氣。到時候隻要真查出點什麼,這個罪,德貴妃就更洗不清了。
碧桃見孟清歌準備喝下那碗湯藥,咬了咬唇有些於心不忍地道:“娘娘,這可是兩倍的藥量,您都連著喝了三天了。這樣,真的會傷了身子。”
孟清歌見碧桃勸自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著嘴角道:“無妨。反正我不想,也不會有孩子。”
碧桃見狀,斂下眸中的不忍,道:“但皇上總是寵愛娘娘的。”
“娘娘練了多日的舞,到時候皇上見了,一定喜歡。”
孟清歌皺著眉喝下那碗苦藥湯,擦了擦嘴,聞言輕輕哼了一句:“我練舞可不是給皇上看的,皇上聽琴就好了。”
孟清歌放下藥碗,道:“你繼續盯著那邊,等過幾天,叫佟濟來請個脈吧。”
碧桃應下,把碗收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孟清歌逗了逗貓,起身準備去睡一下,便聽江運興身邊的小內侍進了屋來。
“奴見過昭儀娘娘。昭儀娘娘,江總管讓奴給娘娘說一聲,皇上今晚就不過來了。”
孟清歌一聽,問了一句道:“皇上可是要去別的宮?”
那小內侍低頭回道:“回娘娘,江總管說,皇上今晚要在承乾宮處理政事,這才走不開。”
孟清歌聽罷,謝了那小內侍一句,便讓他回去了,自己也沒多想。
科舉將要放榜,祁謹該是忙著這些吧。
……
承乾宮內。
祁謹身著黃袍,頭戴玉冠,坐在龍座之上,神色嚴肅得駭人,看著殿下跪著的人,道:“你所言屬實?”
那人一身布衣普通,雖是跪著,但是仍挺直了脊背,道:“草民絕無妄語,所言字字屬實。”
這人便是張遠。昨日他擊鼓告狀,被收押在監,京府尹聽了張遠的陳言,覺得事情有些大,再加之他是祁謹的心腹,便壓下消息,趕忙把人送進了宮來。
“你可知誣告朝廷命官,是什麼樣的罪?”帝王的聲音冰冷嚴厲,在大殿上回蕩。
張遠抬頭,對上座上帝王審視的眼神,不懼不怯地道:“草民知曉,草民也願意承擔誣陷之責。但是靖王殿下的改革之策看似利民利國,實則方便了那些權貴之人用金錢權勢謀取官職。草民既知,就不得不向上陳言。”
祁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道:“你的證言朕都看了。試題泄露考官舞弊暫且不談,朕還發現你本不應參加京試,可你為何最後還是出現在了考場之上?”
張遠看著祁謹深深的眼眸,道:“草民不甘因無權無錢便被刷下,所以自行尋了柳大人獻上策論。柳大人賞識,便給了草民一個機會。”
張遠麵對著帝王,沒有說出祁政的暗中幫忙,反而還帶著幾分傲氣對祁謹道:“而且草民相信,此事若無皇上準許,草民必定不能參加最後一試。既然草民參加了,便是皇上的肯定。而草民狀告靖王,皇上沒有收押草民卻是準許草民麵聖陳言,這也是皇上的肯定。”
祁謹見張遠不卑不亢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免在心中對這個人高看了幾分。
是,當時柳院士依著祁政的吩咐將這人的策論拿給他看過,而也是在祁謹的默許下,張遠才入京參加了最後一試。並且在最後一試中,張遠對最後一題而寫的策論,也正中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