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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崢看著她的背影,愣了許久,才歎出一口氣。
……
趙晴若說的對,隔日,祁謹還是設了宴宣趙崢前去。
祁謹一直沒有開口承認那些聲音,那些聲音便隻能沉在水麵下。
不久以後,朝中又起了一個變故,將這些聲音又打散了。
宣王侄子販鹽的罪證難尋,其中更是難查。但是奉了皇命的張遠卻是在一月之內就將此案犯者一一徹查了。
這是因為,有人提交了一份和宣王府來往密切的人員名單。
而此人,正是被貶為庶人,圈禁府中的曾經的四皇子靖王祁放。
這份名單不止幫著張遠治了宣王侄子的罪,還讓朝廷查出了其他一些背地裏結黨營私的齷齪事。
而在此之前,司天監上奏說皇家有枝葉延續,乃是大吉。正好近日,祁放那個因有孕被扶正了的側室誕下了一個男嬰。
祁謹年紀漸大,也越發看重子嗣之事,再加上祁放此次立了大功,一時高興便下旨恢複了他皇子的身份。
但是隻有身份,並無職權。
不過此舉還是因科舉舞弊淡出眾人視野的祁放又重新回到了朝堂上。
對於這個變故,有人暗喜,有人深憂。
“我就不信世間竟然有這樣巧的事,司天監才說話,他夫人就生了?”
秦王內,江逍風喝下一杯酒說道。
範雲也跟著哼了一句。柳宣看了看直言不諱的二人,看了一眼默聲不語的祁政,轉頭問向一旁的張遠。
“張大夫如何看?”
張遠雖然接受了祁放交上來的名單,但也是在祁政的默許下。畢竟張遠如今才在祁謹眼前站穩腳跟,能辦好差事為上。
祁政也看向了張遠,而後者眼神深了深,道:“有人想攪渾水。”
江逍風接話道:“最近魯王常常出現在四皇子府的那條街上。”
張遠蹙著眉,道:“也許是為了自保。”
“不過應該影響不大。”柳宣說道。雖然四皇子複起,但朝堂上已無多少他的位置。
他們擔心,是因為當初辦科舉一案的是祁政,還有告發的張遠。所以那人若是真地有心卷土重來,被盯上的一定是秦王府。
不過以祁政的手段和如今秦王府的勢力來看,這樣的擔心是有些多餘的。
張遠點了點頭。範雲和江逍風則是又哼了幾聲。
“聽說鄭都督的夫人似是有和安南王府結親的意向。”張遠飲下一杯酒,看著不怎麼說話的祁政,突然開口倒了一句。
祁政輕輕皺眉,又聽江逍風道:
“是。聽說想說的是二小姐。我還奇怪呢,朝雲郡主不是也尚在閣中,怎麼先輪到了次女。”
張遠沒理他,又道:“旁人準備先行一步。王爺也要早做打算。”
柳宣跟著道:“王爺至今尚未娶妻,先定下來也好。”
張遠頷首,道:“涯州安定富庶,世家多居。而涯州知府的嫡女去年及笄,素有賢名。”
柳宣則道:“臣倒是聽說戶部尚書有意讓他知書達禮的外孫女同王爺結親。”
範雲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各自舉薦了人,不敢插話,隻是默默喝著酒。
雖然男兒間討論娶媳婦是常事,但是這樣的氛圍讓範雲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尤其是祁政麵無表情的臉。
“此事……”一直沉默不語的祁政終是開口說了一句:“往後再議。”
眾人見祁政發了話,也就隻好住嘴,喝酒吃菜,閑談了幾句旁事。
散了席後,範雲喝得有些多,便走得晚了一些。
他出院子的時候,看著祁政仍輕蹙著的眉間,道:“王爺。是該早日成親。這樣喝醉了回來,也能有一個幫著脫鞋的人。”
祁政心想他倒是不缺脫鞋的人,但是聽著範雲這一句,他還是彎了彎嘴角。
“成親不是件易事。”尤其對他來說。
話本詩詞裏的男女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雖然無心風月,但是一想到將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側,他仍舊不安。
範雲知道祁政是個心防重的人。他們雖是君臣,但在範雲心裏,祁政一直是那個最初連刀都使不利索的少年。
“兄弟。”範雲帶著醉意,吐著酒氣,拍了拍祁政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