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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兩月過去,葉落菊綻,秋風輕起,池中的荷花漸漸褪去了顏色,樹上的蟬兒也不見了身影。
這期間朝劇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宣王的侄子被斬首,而宣王雖然因此事受了重創,但是卻沒再受到旁的指責,祁放交上來的那份名單除了販鹽一案似乎並沒有起到其他的作用。
而削藩的聲音一直都有,隻是祁謹總是故意忽略,這件事便一直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九月初的時候,祁謹準備去京城北邊的圍場秋獵。大慶以戰起國,從前的曆代君王都喜愛騎射打獵,隻是祁謹不善武藝,登基之後便沒怎麼進行圍獵。
而今歲大戰已勝,民生安定,他便也借著祈求國祚平安的由頭舉行了秋獵。
這一次,慎王祁斂、秦王祁政和剛被解禁的四皇子祁放還有在京中的三位藩王都被帶著一起去了北邊的圍場。
安南王府裏,出發的前一夜,趙晴若正給趙辰收拾著行囊。
“這一次去幾位王爺都要去,人多事雜,哥哥要多多注意一些。”
趙辰看著趙晴若替他收拾著衣物,眸中柔意融融。
“此次圍獵去的女眷不多,隻有永平王帶上了側妃。其實我本也想帶你去散散心,但是父王不讓。”
趙晴若輕輕笑了笑,把手上的東西交給一直陪著她忙上忙下的竹容,轉身道:“父王不同意是對的。這一次圍獵不是遊玩散心,哥哥也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趙辰安慰道:“放心。刀劍之事,我還沒有怕過。你呀,別成天擔心這些。還是個姑娘家就如此嘮叨,將來嫁了人……”
趙辰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
“將來嫁了人,我也還是會嘮叨哥哥的。”
趙晴若知道趙辰不願在她麵前談及她的婚嫁之事,便接了一句讓這件事過去,替趙辰收拾好東西,又叮囑了幾句便回了清芳苑。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時,竹容上前替趙晴若奉茶,道:“其實郡主該和少爺說一說這嫁人的事情的。”
木錦也跟著道:“是啊,郡主的年紀也不小了”
趙晴若知道她們這是擔心自己。雖然趙晴薇和鄭家兒子的事情沒有了後話,但是前些天楚萱的父親又從雍州遞來了給趙晴薇說親的書信。趙晴薇和她一般大,也被南域的戰事蹉跎了年紀,如今楚萱忙著張羅趙晴薇的婚事,竹容和木錦看在眼裏,自然是替她著急。
可是急也是沒有用的。
“時候到了,總會有的。”趙晴若說道。
竹容和木錦看著趙晴若淡然的模樣,不好繼續開口勸,隻能暗自著急。
趙晴若見狀,逗了她們一句:“我看呀,你們這是怕我嫁不出去,把你們也熬成老姑娘了。”
“奴婢才不嫁呢!”竹容羞道。木錦也暗暗嗔了一眼趙晴若。
趙晴若又逗了她們幾句,三人笑鬧在一起。
第二日,聖駕出京,趙晴若瞞著趙辰讓於慎悄悄帶著她去城牆上目送他們。
圍場有駐兵,聖駕有護將,趙崢也帶了可靠的下屬去,她其實不用這麼擔心的吧?
可是趙晴若心中還是一直隱隱不安,輕輕蹙著眉看著那一隊隊人馬出京。
……
趙崢和趙辰走後,安南王府便隻剩下了楚萱母女和趙晴若。
自從上一次趙晴若在家宴上因削藩一事反駁了楚萱後,楚萱便處處給她臉色看。
雖然楚萱一直都是厭惡著趙晴若的,但是從前有趙崢提點著,她又顧著人前的麵子,便也沒做出什麼來。
不過如今趙崢和趙辰走了,她便開始給趙晴若找麻煩了。今兒是廚子生病做不了飯所以隻有兩個素菜,明日又是說趁天氣好將府內的衣物翻出來曬一曬,讓人把清芳苑給翻得亂七八糟。
趙晴若覺得楚萱這是犯了小孩子的脾氣,不想理她卻又不能放任不管,很是無奈,隻能主動說自己病了,將清芳苑的大門關上,圖一個清靜。
趙晴若這邊沒個安寧,趙辰那邊也生了亂子。
魯王和趙崢因為兩支箭射到了同一隻鹿而吵了起來。
本來趙崢是不願去和魯王爭這些的,但是一向能征好戰的魯王也不願意被他這般相讓,便提議來一場賽馬,勝者得鹿。
趙崢自然應下,二者便在圍場上來了一場賽馬。二人本來齊頭並進,卻沒想到在跑返程的途中,趙崢的馬不知為何突然發狂似的,一下子不管不顧地猛衝起來,差一點兒把魯王連人帶馬給撞翻了。
好在趙崢雙腳夾緊馬肚,用力拉著韁繩,自己也險些被甩下馬,才避免了相撞。
這一次突發情況實在叫人看得驚心動魄。待二人回來,魯王的兒子便立刻上麵質問。
“安南王這是何意?不過一場簡單的比試,何必如此對我父王發難?”
趙辰見狀上前擋在趙崢麵前,道:“馬兒突然發狂,誰都難以預料。我父王也及時攔住馬兒,世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魯王世子見趙辰搶話,哼了一聲:“一個庶子也敢在本世子麵前這樣說話?”
“辰兒。”趙崢伸手拽回趙辰,拱手低頭對一邊整理著衣衫的魯王道:“馬兒發狂,讓魯王受驚了。本王一會兒便讓人宰了那馬做馬血酒,給魯王壓驚。”
“不必了。”魯王輕輕瞥了一眼趙崢。“本王可用不起這發狂的馬兒做的馬血酒。”說罷,便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幾人不歡而散,趙辰和趙崢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看著趙崢坐下時輕輕蹙起的眉,趙辰有些關切問道:“父王可是傷到了腰?”趙崢的腰上有幾處舊傷,跟著趙崢作戰幾年的趙辰自是知曉。
趙崢扶著腰卻是搖了搖頭,隻吩咐道:“一會兒把那隻鹿送到魯王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