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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以來,這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疏離。祁政不來,趙晴若也不問。兩人各自做鞋各自的事,似是無意卻又刻意地保持著距離。
與上一次劉氏的挑撥不同,這一回,祁政沒有發怒,趙晴若也沒有擔心。至少,他們都不曾將情緒擺到明麵上來,也讓人尋不到矛盾的痕跡。這就如同隔著一層薄薄的冰,誰也不願先開口,破開這一層疏離與沉默。
而在二人身邊的人,將這些看在心裏,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這兩個人,也都是不能輕易勸動的。
入夜之後,未央宮點上明燈。趙晴若坐在床邊,正一針針細細地縫著手中的衣裳。
如今做衣,她已不用再去問一遍祁政的尺寸。因為這些趙晴若早已經熟記在心中。
但是思念卻不似手中針線那般可以把控,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竄出來,擾亂她的夢。
算來祁政也將將有一月未曾來未央宮了。這些日子,看著那些嬪妃們天天請安,她能清楚地知曉他的對每一人的寵愛,卻覺得無法確認他的心意。
他的寵幸,尊卑有序,他的賞賜,不偏不。對於她來說,這應該算是最好的情況。可是趙晴若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埋怨。
埋怨祁政的疏離。
她知道他心中不快,可是,他又憑什麼不快呢?
許是因為埋怨,她才會這般與他賭氣。
趙晴若初描了龍紋出來,輕歎一聲,卻又嘟起了嘴,微微用力將針紮了下去。
……
天邊的一線茜色光亮驅開了夜,金赤的朝陽似一輪映著火焰的銅鏡,從了了木葉的樹枝後麵漸漸升起。
今日沒有早朝,祁政仍是早起了。推開窗時便看見了這樣一幅旭日東升的畫麵。
“皇上。”元德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皇上,方才淑妃娘娘又派人送來了蜂蜜棗泥糕和人參雞絲粥來。還有齊嬪娘娘,也送來了糕點。”
祁政將目光從那一朵染著朝色的雲中轉開,淡淡道:“將柳宣和張遠宣來。”
“是。”元德應道。這便是不理那些了。
元德沒有多話,也沒將安嬪使人來說思韻堂起火的事說給祁政,便退下了。他知道祁政不會去關心這些。
今日請安時,待眾妃都落座,說了幾句話後,淑妃才姍姍來遲。
“妾身來晚了,請皇後娘娘恕罪。”淑妃麵色淡淡地行禮請罪。今日一早她就起來忙活,可東西送去了承乾宮,依舊如石沉大海般沒了後話,這讓她每每都氣悶於心。也擺不了好臉色。
“無妨。淑妃落座吧。”趙晴若抬手讓她起來。
韓美人看著來遲的淑妃,開口道:“淑妃娘娘今日可是難得地晚了。這平日裏可都是要比我們早的。聽說淑妃娘娘給承乾宮送了糕點去,怕是因為這個才誤了給皇後娘娘請安吧。”
淑妃輕掃了韓美人一眼:“本宮竟不知,韓美人在後宮之中如此耳聰目明。看來平日裏韓美人不曾專心於書琴古訓,倒將耳朵都留在了皇上身邊。”
韓美人一時語塞,微微漲紅了臉。李昭容見狀,道:“妾身等不過是見淑妃娘娘這幾日忙了些,才知曉娘娘在關心皇上的膳食。這也算不得密事,而韓美人隻是問了幾句,不算壞了規矩。”
“本宮在和韓美人說話,依著規矩,李昭容不該插嘴。”淑妃輕哼一聲,微微抬著下巴:“而且本宮記得前些日子你們二人在宮中放紙鳶,喧嘩吵鬧,這若是細究起來,早該降罪。”
趙晴若聽了這話,微微皺眉。淑妃這般斥責宮妃,是看不見她坐在這裏嗎?
田才人看不慣淑妃這般傲慢的態度,壯著膽子道:“可是皇後娘娘可從未因此事降罪,淑妃娘娘莫不是說皇後娘娘管事不嚴?”
康昭儀駁道:“淑妃娘娘不過是指點一兩句,也不算是越了皇後娘娘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