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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祁琬,沒有父皇,沒有母妃,也沒有了皇祖母。這世間,能念著她,能照顧她的,也隻有趙晴若了。
並且趙晴若如今在這個位子上,也有能力能夠護著她了。
趙晴若抬眼,目光略帶哀傷,道:“去年皇祖母便將二公主接了回來。臨終那幾日,皇祖母也一直念叨著琬兒。所以……妾身想將琬兒接回來,也算是圓了皇祖母的遺願。”
其實隻是趙晴若自己想將祁琬接回來,但是若要跟祁政言明此事,便也需向祁政解釋那些過往。可那些過往,終究隻是她自己的過往。於是趙晴若便小小地扯了個謊,將緣由推給了祁宋氏。
祁政聽了此話,也沒有起疑心。他仍記得祁宋氏去時趙晴若的悲痛,便也自然而然地覺得趙晴若的此番提議就是為了祁宋氏。
雖然這個妹妹祁政從未放在心上,但是接回來也無妨。反而還能因此,落一個賢名。
“那便將琬兒封為平陽公主,擇日接回宮來吧。”
“妾身替平陽公主,謝謝皇上。”趙晴若柔聲笑道,然後將神思轉回了棋盤,麵上又是一喜。
“看來今日,妾身能贏皇上一回了。”
祁政嘴角輕彎,將手中白子落下,順勢收走了數顆黑子。
“朝雲是有長進,但還不能心急。”
趙晴若捏了捏手中的黑子,看著祁政眼底玩味的笑意,突然將黑子放回,轉身道:“妾身不下了。”
“這留一局殘棋可不好。”祁政眼中笑意深了些。
趙晴若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眼之後眸中帶著些狡黠與俏皮。
“可是妾身累了。”
祁政有些無奈地輕輕搖頭,吩咐一旁伺候的竹容將棋盤受了起來。
如今趙晴若懷有身孕,他是怎麼都不敢讓她累著的。一局棋,又何妨?
祁政起身,牽起趙晴若的手剛想回寢殿歇一歇,元德卻走了進來,稟報道:
“皇上。張大夫和溫尚書入宮覲見,有事要報。”
祁政微微頷首,看了一眼趙晴若。趙晴若放開他的手柔柔一笑,便讓祁政去了。
竹容這時收好了棋盤回來,攙起趙晴若。
“娘娘。方才杜昭儀和韓美人送來了幾盤山楂糕,可要奴婢拿進來?”
趙晴若柳眉一蹙,道:“不用了。我也用不下。”
韓美人和杜昭儀?這韓美人不是和李昭容一起住在春溪殿的嗎?以前請安放紙鳶,她們也都是在一塊兒,怎麼突然和杜昭儀走到了一起?而杜昭儀,應是和齊嬪一同住在垂雨閣的……
趙晴若思量一番,也沒理出什麼頭緒。她在床上坐了下來,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不論誰與誰走得近了,隻要她們安分,她也不必事事都要管著。
……
禦花園中,杜昭儀和韓美人送了糕點正往回走。
方才雖然去了未央宮,而且正好祁政也在那兒。但是趙晴若身邊的木錦說皇上與皇後正在下棋,不便打擾,於是她們便連麵都沒見就出來了。
“看來皇上對皇後娘娘當真是極上心的,日日都陪著。”路過玉清池,韓美人看著路邊的落葉低低地道。
杜昭儀則是微微仰頭看著天,輕輕應道:“皇後娘娘的孩子是嫡長子,理應如此。”
韓美人沒有回話。杜昭儀收回看天的眼神,看向韓美人道:“說來今兒真是巧。我難得出門,便遇見了妹妹。平日裏都難得說幾句話,直到了今天才熟絡了。”
韓美人輕輕笑了笑:“妾身也是在屋裏悶得慌。聽說禦花園中有幾株茶花將開了,才出來看一看。”
是為了看花還是為了等人?杜昭儀並不揭穿她,隻是以淺笑回應。突然,她腳步一緩,似有深意地道:“記得從前王府也有幾株茶花,開得甚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