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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梟城之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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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誌望了安其一眼,訝然問道:“為何此刻城頭之上還無動靜?”

安其苦笑道:“我已派人試探地攻過一次城,但卻折損了兩千戰士,城頭上並不是沒有人,而是躲在城垛之後誘我們上前。”

“啊……”鄭誌怔了怔,狠聲道:“這林渺果然詭計多端!”說完抬頭看看已晚的天色,道:“吩咐造飯,晚上劫城!”

“鄭將軍,城中虛實難測,貿然攻城,隻怕……”

“王將軍難道不知我們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考慮嗎?如果信都軍得知消息而趕來相援,隻怕我們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鄭誌打斷王德的話道。

“以我之見,梟城之中並不會有太多的兵馬,雖然任光留了四千人相助林渺,但是押送降卒便去了一千餘人,城中信都軍最多不過三千人,再加上一些降卒,也最多不過五千人左右,如果我們時機抓得適宜,以三倍敵方的人馬攻這並不具備太多險阻的城池,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安其信心十足地道。

“不錯,安將軍此話正合我意。”鄭誌道,旋又道:“雖然我不知道城中兵力如何部署,但卻知道這座城池的虛實如何,我相信林渺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必會在梟城最薄弱處多備人馬防守。以他的兵力,若分散防守,其力量必極薄弱,因此,我們隻要集中兵力主攻一麵,他必會措手不及,我就不信他知道我要偷襲哪一麵城牆!”

“鄭將軍分析有理,天已經黑了,我們便於二更動手!”安其倒是頗為好戰。

“主公,鄭誌果然不敢立刻來攻,主公真是神機妙算!”猴七手喜道。

林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梁秀成卻興奮地道:“如果鄭誌知道梟城之中一直都隻有兩千兵馬的話,真不知他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眾人不由得都笑了,對林渺的安排和計謀佩服得五體投地,所謂兵家虛實之道,變幻無窮。如果鄭誌上午便強行攻城的話,梟城隻怕會在一個時辰之內便被告破,可是林渺這擺出一個空城的架勢,倒把鄭誌給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拖到了天黑。

“天黑之後,鄭誌便要襲城了,諸位應該去準備一下,各就各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看鄭誌這次還有什麼能耐逃出我的手掌心!”林渺悠然一笑,自信地道。

“主公,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崔啟大步行入廳中,肅然道。

“很好,天也黑了,我們就來跟鄭誌玩個燈火遊戲吧!”林渺欣然笑了。

“報將軍,不好了,梟城之上升起了無數的燈籠,不知林渺又在搗什麼鬼!”一名士卒迅速奔入鄭誌的帳中,急報道。

“什麼?”鄭誌吃了一驚,提劍走出帳外,果然遙見梟城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仿佛是元宵燈節之時一般,各種顏色的火光將梟城烘托得有些詭秘。

天已經大黑,是以,那掛滿燈火的梟城更是清晰可見。

“將軍,他們究竟是在搗什麼鬼?”一名偏將惑然問道。

鄭誌也皺了皺眉,他也被這奇怪的景象弄糊塗了,不知林渺究竟想怎樣,這個人似乎總能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來。

“將軍,我們還要不要去襲城?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們欲襲城,這才掛出這麼多燈籠來!”鄭誌的親信小心地問道。

“攻城計劃不會有變!”鄭誌話音剛落,便聽有人驚呼。

“後營起火了,後營起火了……”

“糟了!”鄭誌突地醒悟到了什麼,急呼道:“給我備馬,小心有亂賊襲營!”

“殺啊……”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喊殺聲竟自王校軍營之中傳來,差點沒把鄭誌驚得跌倒馬下。

“報將軍,大事不好,那群銅馬降兵反了!”探報極速回報。

“什麼?”鄭誌腦袋嗡地一下,幾乎要昏過去,這群降卒竟然會自他的窩裏反起來,頓時之間,他明白自己實已中了林渺的毒計,這群所謂的降卒才是真正要命的殺手鐧,也是林渺最厲害的一步棋!

“殺啊……”一時之間蹄聲大作,東、西、南三麵傳來一陣狂野的喊殺之聲。

“報,報,報……”探馬如飛而至,東、西、南三麵皆有敵軍襲營。

王校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自己軍中突然亂了,而四處營帳都起了火,裏外皆是敵人的喊殺之聲。在黑暗之中,似乎處處都是敵人,整個軍營頓時亂成一鍋沸粥,軍士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亂跑。

即使有一小隊仍然未亂,但立刻便有快騎極速殺入,也很快亂成了一團。

此刻,鄭誌豈會不明白梟城燈火的意思?但是此刻他意識到了又有何用?一切都已經遲了。這一切,他想重整這個亂攤子也是不可能了,隻好領著身邊的人馬殺出敵軍的包圍。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已經無力回天,隻是他有些後悔,也有些恨,但並不是恨林渺,而是恨自己!既然知道林渺如此詭計多端,為什麼仍中了他的計?至少,這三路伏於梟城之外的梟城軍並未被他發現,就因此,他才會再一次敗得一塌糊塗,不過最致命的,卻是那三千被他帶回營中的銅馬降軍。

林渺的這種手段也太狠毒了一點,但戰爭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隻求成功而不講手段,人家計高一籌又有什麼辦法?不過,鄭誌承認自己仍大意了一些。

這一仗殺了一個多時辰,王校軍幾乎死傷過萬,更有千餘人被俘,餘者皆被殺得四散而逃,也有些隨鄭誌和王德逃了。

鐵頭、魯青、李度、尤新諸將更活捉了王校軍大將安其及另外三名偏將,而他們則隻損失傷亡千餘兄弟,可以說是戰績輝煌。傷者皆送回梟城治療,魯青、李度押著這群王校俘兵及安其回梟城,鐵頭和李度則繼續追殺鄭誌和王德。

鄭誌和王德如喪家之犬,身邊的將士不過兩千餘人,這一刻他們才真正體會到林渺的可怕,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他們根本就沒有估到自己居然這麼不堪一擊。每一步失策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致命的,可是明白這個道理又有何用?該出現的結局已出現了。

王德和鄭誌逃出三十裏地,才敢回頭看看剛才的戰場,但隻看到那燒紅的天空,那淡紅色的夜空就像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將軍,我們現在應去哪兒?”一邊的小校喘著粗氣,緊張地問道。

王德深深地歎了口氣,道:“回臨平!”

鄭誌心中一陣酸楚,他本是銅馬軍的二首領,可最終卻栽在這群銅馬軍的手上。

“走吧!”王德喚了一聲,提醒鄭誌道。

鄭誌強壓住心中的情緒,一打馬,趁著夜色和前方小校的火把光亮向臨平方向趕去,這也是他沒有辦法中的選擇。

“將軍,前麵有一片火光!”才行不遠,便有探馬倉皇來報。

“一片火光?”鄭誌嚇了一大跳,反問道,同時一帶馬韁,急忙趕上前方觀望,果見一片火光。

“前麵會不會是梟城的伏兵?”一名小校提醒道。

此刻王校軍對梟城軍有種打心底的懼意,他們出臨平時擁有一萬五千餘人馬,可是此刻已折損了近九成,但他們連梟城城牆都沒爬過,這簡直是一種恥辱!他們還沒有遭遇到這樣打仗的方式。

這簡直不像是在打仗,而是叫送死!仿佛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別人殺,讓別人打一般,他們在莫名其妙之餘,更無可奈何。

“我看不可能,如果是伏兵的話,他們又怎會點亮這片火光讓我們知道其行蹤呢?這於情理不合!”王德肯定地道。

鄭誌也點了點頭,如果對方真的是梟城伏兵,就絕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想來林渺用兵再怪也不會怪成這樣子,怪得這樣離譜吧。

“立刻給我去前方探明情況!”鄭誌吩咐道。

“呀呀……”鄭誌話音剛落,便聞一陣慘叫響起,驀地眼前火光一暗,一道人影如風般襲至。

鄭誌駭然出手,隻感手腕一震,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道掀起他的身體飛跌而出,而那道人影依然如風般自他頂門掠過。

“將軍,將軍……”迅速有人圍上扶起鄭誌,駭然呼道。

鄭誌隻覺跌得有點頭暈眼花,胸口發悶,但卻並沒受太重的傷。

“是何方高人?”王德對眼前這若閃電般快速發生的一切也為之駭然,不由驚呼道。但那道身影似乎已完全消失於夜幕之中,他們連對方的麵目都沒有看到。

鄭誌起身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他似乎記得那道冷厲之極的眼神,但卻更驚於剛才那如鬼魅般掠過的身影,他幾乎懷疑這個世間真的有鬼魂存在。

“好狠毒的爪勁!”王德下馬探查,卻駭然發現每個倒地的戰士頭頂皆被捏碎,那神秘過客竟在別人沒看清其麵容之時便擊殺了十餘人,這份速度隻讓人咋舌。

鄭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竟有幾道紅紅的指印,心下更是駭然。

“那片火光向我們這邊靠來了!”一名小校駭然道。

“快離開這裏,這裏很是古怪!”鄭誌吃驚地提醒道。

“是各門各派的人!”王德老遠便見到那群手持火把如飛而至的人物,不由得訝然道,他確實沒有料到各門各派會深夜趕到這裏來。

鄭誌也大為驚訝,他卻不明白,怎會讓各門各派的人聚集得這般齊。

“報城主,末將無能,讓鄭誌他們逃了!”任泉慚愧地請罪道。

林渺一怔,眉頭微皺,冷問道:“怎麼回事?難道你沒有依我的命令伏擊於長風嶺嗎?”

“末將確依城主之命伏於長風嶺,但是在鄭誌經過之時,中途不僅殺出了那日的那怪物,還有鬆鶴所領的各門各派高手,末將這才未能完成城主所交的任務!”任泉無可奈何地道。

“什麼?你是說那個可能是劉正的人?而鬆鶴道長也追到長風嶺了?”林渺吃了一驚,訝然問道。

“正是那群人!”任泉肯定地道。

林渺的眉頭皺得更緊,來回地在帥帳中踱了幾步,這才轉頭向跪於地上的任泉道:“這也不能全怪你,老天要讓鄭誌多活一些日子,我們就讓他多活一些時日吧,你起來!”

“謝城主不責之恩!”任泉鬆了口氣道。

“你去傳令各營兄弟,讓其小心,如果讓劉正入了梟城,後果將不堪設想!”林渺吸了口氣,沉聲道。

“城主說的是以前那個武林皇帝劉正?”朱右吃驚地問道。

“隻是猜測,不過此人已殺人成性,形如凶魔,若真是入了梟城,隻怕會擾亂民心!”林渺吸了口氣道。

朱右諸人的臉色皆變了,他們自然聽說過武林皇帝劉正之名,更知道此人武功一世無兩,如果真是此人,梟城上下數千名軍卒隻怕都不可能製服得了他。

“此事可先放一邊,如果他真的要來,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一切隻能看天意了!”林渺淡然道。

任泉自然知道林渺話意所在,以劉正那鬼怪一般的武功,天下之間又有什麼地方是他不能去的?以他們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對付得了那個金剛不壞之體的怪物。

“主公準備如何處理這些俘軍?”崔啟轉過話題,淡淡地問道。

“軍師認為應該怎樣處理才好呢?”林渺不答反問道。

“以屬下之見,這群降軍以不留為宜。”崔啟想了想,肅然道。

“為什麼?”林渺訝然。

“這些人屬於王校軍的,雖然被俘,但是王校軍依然強大,至少其勢勝過我梟城軍,即使是這群人降服於我們,但如果王校軍派人再暗中收買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也並不是一件難事。也許這些降卒暫時可以幫我們添些力量,不過自長遠的角度考慮,卻是一大隱患!”崔啟認真地分析道。

“軍師所說極是!”朱右也讚同道。

“如果連降兵也不敢收留,我們又如何能夠迅速發展壯大起來呢?”林渺悠然反問道。

“力量之發展,不是一時之事,操之過急隻會適得其反,我們大可廣招四方豪傑,收服小股力量,但如果想以小口吞大魚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還請主公三思!”崔啟直言道。

林渺不由得笑了,拍了拍掌道:“軍師說得是,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力量的發展是需要一個均衡的調節的,若是整體不能同步配合,其結果隻能是漏洞百出,協調不一!那軍師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些俘兵呢?”

梁秀成插口道:“不若幹脆將他們殺了!”

“哎,怎麼能這樣?如果殺了這些人,往後敵軍隻會拚死反抗,必會影響我們的聲譽,絕不利於我們以後的發展!”朱右立刻反對道。

“主簿說得對,我們要想發展,便必須先擁有一個好的聲譽,是以,這些人萬萬不能殺!”崔啟肯定地道。

“主簿認為怎樣才好呢?”林渺淡然一笑問道。

“以屬下認為,最好是將他們放回臨平!”朱右肅然道。

“這怎麼行呢?我們辛辛苦苦抓他們回來,怎麼能這麼輕易便放他們回臨平呢?”鐵頭立刻出言反對道。

“這個鐵頭將軍便不知道了,我們雖放了這些人,使將士白費了許多力氣,甚至可能會多些敵人,但是卻可以給我們樹立威望,給我們創造更好的聲譽,這對大軍長遠發展有著大利!成大事者,何用拘於小節?”朱右勸道。

“屬下認為主簿之見極是,我們想要真正有所發展,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穩住眼下的形勢。雖然王校這次助鄭誌出兵,但他們內心並不是真想多一個敵人,隻想趁亂多獲些利益,而我們暫時也不想多這樣一個敵人,不若做個順水人情,將這些降卒送還給他們好了!”崔啟道。

“哈哈哈……”林渺欣然大笑道:“人,我們是可以還給他們,但我們卻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們怕了。我們還人給他們,還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絕不是怕了他們,否則隻會適得其反,讓天下人以為我林渺怕了他王校軍,怕了他馮逸飛!”

“不錯,我們絕不能讓人以為我們梟城軍怕了他王校軍!”鐵頭立刻附聲應合道。

“事實已經證明,我們根本就不懼王校軍,這次他們大敗而歸便是證明,主公又何必過多擔心?”崔啟想了想道。

“軍師此言就不對了,常言道:虧本的生意怎會做?如果我們還他們這些人馬,他們過幾日再來攻打我梟城,又當如何呢?”歐陽振羽笑著反問道。

“我們可以以這些人與馮逸飛談條件。”朱右道。

“不錯,我要馮逸飛拿銀子來贖回這些人,而且還要他答應以後不再相犯!”林渺自信地笑了笑道。

“以銀子贖人?”崔啟訝然。

“不錯,我們有梟城這大本營,又有這數千戰士,我們還要發展,每一件事都需要銀子,雖然有城內外百姓的賦稅,但這些僅夠我們日常開銷,絕難有大的作為。因此,我們急需要銀子,更要合理的利用地勢,發展自己的生意。如果我們梟城銅馬軍能靠自己發展的生意自給自足,百姓不僅可減輕負擔,我們也會有更多的資金去準備其他事宜!因此,我要向馮逸飛索取銀子!”林渺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

“主公說得是,城中的賦稅雖比昔日王莽當政時少了許多,但對於城中的百姓來說,仍有些壓力,而且庫房收支比較緊,若是我們能做些生意,那再無後顧之憂了!”海高望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