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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刀裂邪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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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豐甲星踉蹌而退之時,歐陽之乎的刀芒已疾掠而至,奇快無比地斜斜撩向豐甲星,豐甲星奮力一擋,“巨闕狂刀”卻已順勢而轉,深深地紮入豐甲星的小腹之中!

歐陽之乎暴喝一聲,長刀一挑,豐甲星的身軀便被挑得高高飛起,砸向花狸貓!

歐陽之乎的殺機已起,他想起了香兒的慘死之狀,所以殺了豐甲星之後,第二個便是向花狸貓出手。

花狸貓見歐陽之乎殺了豐甲星,心裏正在高興著呢,他因豐甲星劃傷了他的臉,早已恨極了豐甲星,哪知歐陽之乎突然又向自己出手了!

情急之下,他的長劍便電射而出,同時左掌也迅猛而出,擊向豐甲星的屍體,要把他的屍體擊飛。

隻聽得“卟”的一聲響,豐甲星的頭顱已拋飛而出,同時,花狸貓的掌力也已擊中豐甲星這無頭之軀,無頭之軀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數丈之外,上麵的鮮血灑了綠蜻蜓一身。

花狸貓機靈得很,一掌劈中豐甲星軀體之後,他的身軀已彈身而起,直掠長空!

果然,歐陽之乎的“巨闕狂刀”已緊隨而上,狂刀縱橫如網,挾起一片奇異的光銳之聲。

花狸貓脫身得及時,“巨闕狂刀”堪堪從他身下劃過,他的一隻鞋底竟被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花狸貓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聲清嘯,他的人已倒卷而下,“夢劍”閃出一片幽淡變幻之光芒,閃爍搖曳不定地攻向歐陽之乎,其劍招之變幻多端,端的如夢一般難以捉摸。

歐陽之乎本是寒芒迸射的“巨闕狂刀”,突然一下子沉寂下來,在斜斜立著,那刀所占的位置極為刁鑽,似乎花狸貓的“夢劍”無論如何出手,卻隻能向他的刀身上撞去!

以劍與刀相碰撞,吃虧的自然是劍,何況,花狸貓又已受了傷?

花狸貓一驚之下,劍勢一變再變,孰料,最後仍是不可避免地與歐陽之乎的“巨闕狂刀”生生相硬接!

隻聽得“當”的一聲響,刀劍撞出了一串火花後,花狸貓的劍便已脫手而飛!

然後,花狸貓的身軀也向後倒去,在他的胸前,已赫然多了二個碗口大的洞!

而歐陽之乎的“巨闕狂刀”的刀尖上,卻挑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血蝙蝠與綠蜻蜓一下子跳將起來!他們沒有在歐陽之乎一出手時便聯手出擊,是因為他們認定花狸貓與歐陽之乎相搏,即使要敗,也不會太快,哪知歐陽之乎的武功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等他們發覺情況不妙時,花狸貓已斃命於“巨闕狂刀”下。

這如何不讓他們心驚?花狸貓的武功,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沒有兩把刷子,他如何能擠身當世四大殺手之列?那可不是叫著玩的,是用血換來的,不知有多少成名人物亡於花狸貓劍下後,才換得花狸貓的名聲赫赫!

而這一次,麵對一個在江湖中無絲毫名氣的歐陽之乎,他竟沒能使過三招!

當然,這與花狸貓本身受了傷有關,但他們也已看出即使花狸貓不受傷,也不是歐陽之乎的對手。

他們知道歐陽之乎下一個目標必定是他們,所以一見花狸貓倒下,他們立即搶先出手,聯手向歐陽之乎攻來!

隻聽得血蝙蝠怪嘯一聲,身子突然橫著飄起,然後繃成一條直線,向歐陽之乎直射而來,雙爪在前,晃顫不已,罩向了歐陽之乎胸前數處大穴。

而綠蜻蜓已貼地而飛,“無極刀”如一輪滿月般,向歐陽之乎下盤砍削而至!

歐陽之乎的身軀開始暴退!

血蝙蝠雙足在地上一點,又一陣風般卷向歐陽之乎,那灰色的鬥蓬被風吹得鼓起,模樣頗似一個欲擇人而噬的蝙蝠!

綠蜻蜓的“無極刀”之刀尖在地上一點,人便借著這一點之力,斜斜飄升!她如此一飄身,便有與血蝙蝠的身子在同一直線的時候。

便在這一瞬間,歐陽之乎本是暴退的身軀,突然轉向,迅疾無比地反撲過來。此時,是血蝙蝠與歐陽之乎直麵相對,而綠蜻蜓則是隱在血蝙蝠身後。

歐陽之乎如此出人意料地一急轉,血蝙蝠一個收勢不住,已與歐陽之乎近在咫尺!

情急之下,他的鐵爪已疾然抓出,切向歐陽之乎的喉間!他出招極快,但見寒光一閃,一對鐵爪已將及歐陽之乎的脖頸之上。

便在此時,他忽覺下腹一涼,有一件硬硬之物已進了他的腹腔之中!一陣疼痛蔓延開來,使他一下子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著實不甘心,因為他的鐵爪離歐陽之乎的喉節隻有二寸之距了!隻要讓他的爪子一觸碰到歐陽之乎的喉管,他便可以立即將它抓斷!

但現在他的設想卻已被這把“巨闕狂刀”打破了。血蝙蝠將心一橫,全身一挺,他要讓刀紮得更深,那麼他便可以成功地把他那尖銳無比的鐵爪置於歐陽之乎的喉管上。那時,將要倒下的就不僅是他血蝙蝠了,還將有歐陽之乎陪著。

但歐陽之乎的一個動作便將他的這個打算又擊了個粉碎。

歐陽之乎隻將手腕一翻,“巨闕狂刀”便已將他的內髒攪了個稀爛!血蝙蝠剛剛凝集起來的力便如鼓足了氣的氣球被紮了一針般,又全然無影無蹤了。

等綠蜻蜓從血蝙蝠頭上掠過時,歐陽之乎已拔出“巨闕狂刀”,向後掠出了三丈之外。

綠蜻蜓並未看見歐陽之乎將“巨闕狂刀”紮入血蝙蝠下腹時的情景,所以也未知道血蝙蝠已死,當她立於血蝙蝠身前,血蝙蝠的軀體向她這邊倒下時,把綠蜻蜓嚇了一大跳!

便在她這麼一駭一愣時,歐陽之乎已向她出手了。這次,歐陽之乎的“巨闕狂刀”未曾出手,他隻是運動全身真力,貫於雙臂,向綠蜻蜓推出了一記罡烈已極的掌風!

等綠蜻蜓從驚駭中清醒過來時,那洶湧鼓蕩的真氣已卷至她的身前,眼看是容不得她閃身避過了。

無奈,她隻好一咬牙,也揮出一掌。

隻聽得“哇”的一聲,綠蜻蜓已噴出一大口鮮血,那張本就蒼白的臉已變成一片死灰色!

綠蜻蜓不愧是當世四大殺手之一,如此重傷之下,仍然拚盡所有真力,將“無極刀”飛擲而出,奔襲歐陽之乎胸口處!

歐陽之乎的“巨闕狂刀”一閃而出,迎向“無極刀”,隻見兩刀一撞之後,“無極刀”便繞著“巨闕狂刀”急旋開來,然後歐陽之乎又借力一甩,“無極刀”又向綠蜻蜓反卷而回。

事出突然,綠蜻蜓自然是無法避過這一擊,“無極刀”飛旋著將她的半個腦殼削飛了,乳白色的腦漿濺了一地!

世界又靜了下來,幾隻夜鳥大概被這邊的血腥之氣嚇著了,“撲愣”地飛進無邊無際的夜空,引得“無影鶻鶻”一陣怪叫。

歐陽之乎從懷中掏出冬青留下的那本書,翻開來,借著鬆明火光,找到了豐甲星那部分,彎下腰來,用手指沾了沾豐甲星的血,在那兒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勾。

現在,隻剩下豐易星與豐魂星兩筆賬未了了。

柳兒走了過來,輕輕地拉著歐陽之乎的手,道:“我們這便回去吧?”

歐陽之乎點了點頭,的確,這兒太過死寂,二百多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在淡淡的星光下,一張張已沒有生氣的臉顯得極為陰森可怖,何況,在這兒,還會讓人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既然這兒的人已全部了結,那麼留在這兒也無多大意義了。

當他們再次經過那棵歪脖子樹時,柳兒忽然道:“現在倒真是困得很了。”說罷,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歐陽之乎不由笑了,他道:“現在恐怕已是子夜了。此去淮南府尚有五六十裏路,一時半刻,又如何趕得到?”

柳兒又打了個哈欠,道:“為何定要去淮南府?先前豐易星那邊的情況是由我探聽的,我記得豐易星的‘千異千幻宮’是在淮南府之南側,我們不妨揀另一條岔道而行,大概是不會走什麼冤枉路的。”

歐陽之乎沉思了片刻方道:“我便信你一回,若是錯了……哼哼!”他作出一副張牙舞爪之狀,把柳兒逗得直樂!

二人便開始沿另一條岔道而行,開始,柳兒還嘰嘰喳喳的,到後來,困意一陣接一陣地襲來,她實在抵擋不住,便不會說話了,隻會機械地跟著歐陽之乎後麵走著,走得深一腳淺一腳。幾次若不是歐陽之乎喝住她,她便走下路底去了。

歐陽之乎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柳兒,我們便在這路邊上找個地方將就著過一夜吧,再熬下去,我看你都能站著睡去了。”

柳兒聽歐陽之乎未稱她為柳兒姑娘,一下子睡意全無了,口中卻應道:“好,現在若是給我一張床,那麼便是有一堆金山我也是絕對不會換了。”

歐陽之乎道:“那麼你站在這兒等著,我去那片山腰處找找看,有無合適的露宿之地。”

柳兒卻不答應了,她道:“這麼黑黑夜,讓我獨自一人在這兒?我還是與你一道去找吧。”

歐陽之乎長歎一聲,道:“看來那句話說得真是不無道理呀。”

柳兒奇怪地問道:“什麼話兒?”

歐陽之乎緩緩地道:“惟小人與婦人難纏也!”

柳兒嬌嗔道:“好哇,你竟將我說成是婦人,這豈不是沾我清白麼?”

歐陽之乎故意道:“那倒……倒未必……”

柳兒氣得要來捶他,歐陽之乎大叫道:“我還未說完呢。”

柳兒道:“你便說完吧,我倒要看你如何吐出一顆象牙來。”

歐陽之乎幹咳一聲,道:“那倒未必真的有假。”

柳兒一時反應不過來了,口中喃喃地道:“真的有假?未必真的後麵有假?我倒聽糊塗了。”

歐陽之乎見她如此一副沉思狀,不由好笑。

二人這麼一鬧,睡意便到九霄雲外去了。

路的一側是個平緩的山坡,長著齊膝高的青草,歐陽之乎擔心有毒蛇蟄伏其中,便讓“無影鶻鶻”在前,“無影鶻鶻”天性愛吃毒物,這麼一路過去,毒物還不全無蹤跡?

很快,二人便找到一塊大岩下邊。那塊岩石上部向前突伸而出,下麵長著幾棵低矮的鬆樹,鬆樹下則是一塊不大的草地。

歐陽之乎道:“便是這兒了。隨便一躺便是一夜過去了。”

兩人便相距三四尺躺了下來,一陣“嗡嗡”之聲後,兩人都靜靜地躺著不動了。

眼下已是初夏,如此和衣臥下,倒也不會覺得如何的冷,齊膝長的青草壓在身下,柔軟得很,歐陽之乎躺了一會兒,又去找了些枯枝,在旁邊生起一個火堆,燒了一些時間後,又在上麵覆上一層幹土,這樣火堆便沒有了明火,卻也不會滅,便那麼慢慢地散著熱,燒得兩人暖暖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無影鶻鶻”似乎也不甘寂寞,向歐陽之乎這邊慢慢地靠攏。歐陽之乎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無影鶻鶻”歡叫一聲,輕振雙翅,便一頭紮進歐陽之乎的懷中,俯下身來,也那麼靜靜地躺著。

歐陽之乎用手指拔了拔“無影鶻鶻”的頭,又替它理起了羽毛。

理著理著,歐陽之乎便沉沉睡去了。

“無影鶻鶻”低聲地呼喚了幾聲,然後雙翅於振,箭一般的飛進了無邊的黑夜之中,歐陽之乎自然未曾察覺。

柳兒卻未睡著,她先是以為“無影鶻鶻”很快就會回來,誰知過了好長時間,仍是不見“無影鶻鶻”的蹤跡,她不由暗暗奇怪,雖然她對“無影鶻鶻”了解的並不很多,但也知道此鳥關係重大,何況,它還救了她與歐陽之乎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