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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0章 先天極品之器(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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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此瓶卻在此地,吸收了逆塵海水的龐大水元力!”

“若它吸的是真正逆塵海也就罷了,絕不會出現法寶氣息提升的情況;可,偏偏他吸的是紫薇仙皇以自身道法模擬出的海水。如此吸收之下,簡直就像是紫薇仙皇在以自身道法模擬逆塵海水,溫養此瓶!”

“造瓶者,沒有實力完善此瓶;但若紫薇仙皇‘親自’出手,想要完成此瓶,自是輕而易舉!”

紫薇仙皇自然不可能好心到幫寧凡煉製法寶。

但紫薇仙皇布局於此的虛幻逆塵海水,卻有著同等的效果!

“此子何其好運!誤打誤撞,竟令寶瓶有了收獲!”多聞羨慕不已。

同樣看破水淹瓶晉級原因的,還有蟻主。

還有寧凡!

寧凡有些始料不及了。

他以水淹瓶對付這些滄獸,本意是想試試水淹瓶是否對對方存在克製。

卻不料,還有意外收獲!

“我竟從來不知,水淹帝煉製的水淹一界瓶隻是一件未完成之作!”

“不過如此一來,事情反而合理了。昔日,水淹大帝僅以第二步身份,就煉出了水淹一界瓶,此事分明存在疑點。隻說瓶中海水之數量、重量,就不是一介仙帝可以掌控。想要將如此規模的海水煉成一個小瓶,即便水淹借助魔淵中的遠古魔靈相助,難度也過於龐大。但若他當時隻是練成了半成品的水淹瓶,一切便能勉強說通…”

寧凡不由得笑了出來。

任誰平白遇到如此好事,都要感到高興吧。

“從前的水淹一界瓶,也不過是堪比先天中品,但現在…”

隨著水淹瓶的寶光不斷增強,其法寶氣息,已不弱於真正的先天上品法寶了,且還在不斷攀升!

看到水淹瓶不斷增強,寧凡由衷地感到高興。

“此寶莫非是想一舉突破極品先天?”這下子,就連蟻主都感到眼熱了。

畢竟絕大多數聖人,用的都是極品先天法寶,但就算是聖人,也不會持有太多件極品先天法寶。

開天之下,極品先天便是最強!

極品先天說是聖人之器也不為過!

“前輩想多了,此寶,不可能一舉突破極品先天之境。”多聞是在和蟻主說話。

“哦?何以見得?”蟻主問道。對於多聞這個小輩,蟻主沒有任何輕視。她與寧凡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多聞老妖隱藏手段層出不窮。

“此寶的力量雖在不斷攀升,但這攀升卻是無序的、自主進行的,並沒有足夠等級的煉器師從旁引導,想憑法寶自身意誌突破極品先天,其難度,不亞於遠古大修睡夢中突破聖人境界…”多聞答道。

“難道以寧凡的煉器修為,還不足以引導此瓶晉階成功?你可知,這小子連功德傘都煉成了,引導寶瓶晉入極品先天,應該不難吧?”蟻主皺眉道,似乎有些不喜旁人看輕寧凡的本事。

她和寧凡一體同心,旁人看輕寧凡,豈不是相當於看輕她!

“煉製功德傘?這小子居然有這等本領?”多聞驚訝了一下,但仍舊持悲觀看法,“就算他能煉功德傘,也還是不足以做到此事。此事的難度,比煉製功德傘高出十倍不止。”

“若再加上本宮這位聖人從旁助他,可夠?本宮雖非專職煉器師,但對於煉器一道還是頗有心得的。”蟻主冷哼道。

“恕晚輩直言,縱有前輩相助,仍是不夠的。若晚輩所料不錯,前番寧凡煉製功德傘,定有前輩相助吧?前輩懂得如何煉製功德傘,卻未必懂此瓶的晉級方向。此瓶雖是未完成之作,但其最終形態,定是早已設計好的。除非是此瓶的設計者,否則,誰也無法獲知此瓶既定的晉級方向是什麼樣子。除非…”多聞話語一頓,沒有再說。

“除非什麼?”蟻主。

“除非有更高一級的煉器師在此引導,才能在不知此瓶設計初衷的前提之下,正確引導出此瓶的晉級方向。”多聞歎了口氣。

雖說嫉妒寧凡的好運,但能目睹一件極品先天法寶成型,也是一件幸事。

若可能,他也想親眼目睹這奇跡般的一幕。

可惜…

在紫鬥幻夢界這等貧瘠之地,要到哪裏找一個更高一級的煉器師?

何謂更高一級?

想要不知設計意圖,直接看破極品先天法寶的晉級走向,就需要更高一級!

比極品先天更高一級!

得是開天級別的煉器師親臨,才有可能完成此事!

可,紫山鬥海哪有這等蓋世人物!

開天級別的煉器師,足以成為任何一位逆聖的座上賓,是隨便什麼地方都有的?

這種級別的煉器師,別說無法找到,便是找到,以他們的身份,你也請不動他啊。

堂堂逆聖尚且需要以禮相待,才能請動別人出手,你拿什麼去請…不可能,不可能啊。

“更遺憾的是,此寶在此地吸收了過多的水元力,距離突破極品先天已經很近了,近乎定型,卻因定型的方向不對,與極品先天失之交臂。在此之前,此寶是件未完成之作;今日之後,此寶就是一件完成品了。再無定型的機會,也再無晉級的機會。日後便是尋得如此級別的煉器師,也遲了…”多聞歎息連連。

“可惡…”蟻主銀牙緊咬。她不高興,很不高興。

明明隻差一絲,寧凡就能得到潑天機緣,可這機緣,竟在眼前生生失去。

失去的雖是寧凡的機緣,但她與寧凡一體同心,那種感覺,就仿佛失去的是自己的機緣。

“所以,隻需要找個開天級別的煉器師幫忙,就行了?”寧凡忽然插了句嘴。

蟻主和多聞的對話又沒有瞞著他,他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起初,他也以為水淹瓶要一舉突破極品先天,當然感到高興。

可旋即,多聞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潑在他的頭上,將他澆醒。

是啊,極品先天法寶哪有這麼容易晉級成功…寧凡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煉器術,不足以完成此事。

當然,他可以和水淹瓶對話,但就連水淹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突破極品先天,這對話又有何用?

“既無法突破,那就隻好放棄…”寧凡雖然偏執,但他偏執的地方,從來都不是法寶、神通這等外物。

若此事可為,他很樂意撿個便宜,白得一件極品先天法寶。

可若事不可為,他也可以坦然放下,畢竟…這場聖子試煉還有諸多好處可取,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反正都是白撿的便宜,水淹瓶能平白無故提升至接近極品先天的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問題在於。

寧凡能夠坦然放下此事。

身為當事者的水淹瓶,放不下。

這一刻,寧凡聽到了水淹瓶的哭聲。水淹瓶在悲泣,在遺憾,在悔恨。

作為一個未完成之作,水淹瓶等待自身完成,已等待了太久,太久。

它渴望能夠成為一件完成之作,它欣喜於此時此地,竟有機會令自身趨於完整。

可最終,這種欣喜被失望所取代。它無法突破,無法憑自身突破法寶等級,它需要煉器師的幫助。

可無人能夠幫它。

主人寧凡雖想幫它,可限於煉器術,無法幫上太多…

【嗚哇哇…】是水淹瓶愈發加劇的哭聲。

【嘩啦啦…】是水淹瓶的瓶中世界,在下雨,那下的也不是雨,而是它的眼淚。

“好了,別哭了!”寧凡眉頭緊鎖。

到底和水淹瓶處出了感情,對方一哭,寧凡的偏執便也生出。

“不就是想突破極品先天麼!”

“我幫你便是!”

寧凡這句話,是對水淹瓶說的。

當然,多聞也聽到了這些話。

不過他不相信寧凡幫得上水淹瓶。

人生無奈,有些事情不撞得頭破血流是不會明白的。

“又或者,此子打算以一身性命為祭品,以自身為代價,換來一絲此瓶的晉級機會?”多聞顯然想多了,想到了一些狂熱煉器師以自身為祭品,躍入爐火獻祭之事。

轉而搖搖頭。

他不覺得寧凡會瘋狂到為了一件法寶舍棄生命。

所以,這注定是一件不可能完成之事。

【嗚嗚嗚,主人,你別安慰瓶兒了,你的好意,瓶兒心領了,可你幫不了我,我已經認命了…】越是趨於完整,水淹瓶的靈性一般也越高,甚至給自己起了瓶兒的名字。

可也正是因為靈性增加,她才感覺到了更多的悲傷。

“莫急,我已經找到你需要的煉器師的,不就是開天級別的煉器師麼,我知道哪裏有!不過我不保證她來到後,能助你成功。但若不試上一試,想來你是不會甘心的!”寧凡正色道。

同一時間。

寧凡盤膝於逢魔碑旁邊的肉身,忽然站了起來。

在寧凡的操縱下,肉身緊閉雙眼,身形一晃,消失無形。

下一個瞬間,寧凡的身形,出現在了北極第七宮,鶉首宮之中。

此刻鶉首宮內,五穀帝君端坐在座位上,如學生一般,在聽某人講課。

負責講課的,是那個名為赤乙的少女。

赤乙講的,是機關術。由於五穀帝君萬分請求,她才勉強同意來講這一堂課。

她已經盡可能講得淺顯了,可惜,五穀帝君仍舊聽得滿頭霧水。就連五穀帝君之中最懂機關術的黍君,都聽得一臉茫然,如聞天書。

沒辦法,根本聽不懂啊!

雙方的級別,差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這些機關術所涉及的知識,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常識!

明明赤乙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認得,但拚在一起…

臥槽!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她到底在說什麼?

五穀帝君正痛苦地懷疑人生,忽見寧凡身形一晃,來臨。

見此一幕,五穀帝君哪還敢坐定,紛紛站起朝寧凡恭敬見禮。

不過寧凡並沒有和他們廢話。

隻匆匆說了句,“我有急事,借用一下你們的老師。”

而後不待五穀帝君反應過來,直接一把橫抱起赤乙,消失無影了。

“???”一臉茫然的五穀帝君。

“!!!”漸漸回過味的五穀帝君。

“啊這...寧前輩這是憋了多久,竟急切到了這種程度!”

“明明再有一小會兒,我們就下課了…”

“算了,早下課晚下課,有什麼區別?反正你我都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

“你猜…寧前輩說借用一下老師,是打算如何借用?”

“嘿嘿嘿,不可說,不可說…”

被橫抱的赤乙同樣一臉茫然。

她失去了太多太多記憶,驟然被人橫抱,難免有些局促不安,不知該如何應對。

“主人,我…”赤乙麵無表情,但說出的話語,卻有一絲緊張的情緒。

“怎麼了?”寧凡。

“我還沒有準備好…”赤乙。

“???”寧凡。

“但若這是主人的意誌…赤乙會努力的。雖說記憶殘破,但赤乙記得,自己還是第一次,還望主人憐惜。”

“…”寧凡。

距離滄獸來襲,已過去了許久。

滄獸們一連串的海浪攻擊,並沒有傷到水淹瓶分毫。

眼見於此,饒是滄獸靈智低下,也知道這種攻擊行不通了,打算更換其他攻擊。

就在此時。

青銅古船上,寧凡的身側,忽然憑空多出一個虛幻人影——當然這人影,石敢當和滄獸們是看不到的。

寧凡竟是強行將赤乙一縷心神,帶入到自己的聖子試煉!

“要在…這裏麼?”赤乙有些為難,雖然有些弄不清情況,但還是咬咬牙,解開了領口第一顆玉扣。

而後就被寧凡滿頭黑線,抓住了手,又被寧凡重新扣好衣扣。

“別誤會。我要你來,不是做這些事的。”寧凡無奈道。

聞言,赤乙一愣,明白自己誤會了寧凡的意思。

於是點點頭,蹲下身,抿了抿唇,開始解寧凡的腰帶。

所以,是要用嘴麼。

此事她雖不懂,但若這是主人的意思…她會努力的。

“不對,不是讓你做這個…話說你明明都失憶了,為何偏偏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寧凡費了許多力氣之後,赤乙終於明白了眼前狀況。

“主人讓我來此,隻是為了這件法寶麼?”赤乙眼睛眨呀眨,看著天空上寶光不斷攀升的水淹瓶,隻一眼,仿若直接看到的水淹瓶的靈魂深處。

原來隻是為了這種小事啊。

她還以為需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