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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傳說一戰(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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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恬兒道:“二哥對陳籍倒十分在意,不過,陳籍的確在冰殿中出了意外。”

尹歡“哦”了一聲,難以看出他的心情如何。尹恬兒便將戰傳說進入冰殿後的經曆說了一遍,在她敘說的過程中,尹歡的眉頭微皺,神情若有所思。待尹恬兒說完,他立即迫不急待地道:“你是說父親曾經破冰而出?而且……爹還顯露了卓決不凡的武學修為?”

尹恬兒點頭道:“正是!”她仔細留意尹歡得知此事的神情,但見尹歡顯得很是欣慰地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看來父親與你我同聚有望了。憑父親的絕世武學,又何懼於驚怖流?”

話對此處,他忽然笑容一斂,沉吟道:“但父親與陳籍同處冰台內的狹小空間,父親會不會有危險?”隨即略略壓低了聲音,“倘若這是陳籍的一計,其目的就是要借機接近父親……”後麵的話,他打住了。

尹恬兒心頭微微一震,轉念道:“應無這種可能,因為這一次是父親主動見他,何況陳籍如此年少,與父親又怎會有怨仇?”說到這兒,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接道,“二哥為何先是對陳籍百般關照,隨後又對他疑慮重重?”

尹歡沉默了片刻,輕歎一聲道:“我知道你對我一向心懷不滿,對我的言行亦多有懷疑,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的。”

尹恬兒淡然道:“二哥乃隱鳳穀穀主,又何須在意我怎麼想?”

尹歡眉頭一挑,似有怒色,正當此時,外麵夢吟報道:“穀主,雕漆詠題返回穀中,有事要見穀主。”

尹歡當即吩咐道:“讓他在清歡閣等候。”

清歡閣乃隱鳳穀穀主尹歡的居所,亦是隱鳳穀裝飾得最為奢華靡麗的樓閣。清歡閣的門窗以名貴檀香木料做成,又以金石珠翠百般修飾,微風拂過,香氣飄溢。樓閣周圍倚石為山,引水為池,廣植奇花異草。

清歡閣內,更有絲竹聲聲。尹歡在閣中圈養了嬌媚少女、俊美少年各十二人,他們終日臨軒對鏡,巧施靚妝,放浪形骸,無以複加。樂土已有傳言,稱隱鳳穀穀主尹歡有餘桃斷袖之癖,常與俊美少年尋歡作樂,這正是尹恬兒對其甚為不忿的原因所在。尹歡身邊的俊美少年被尹歡重重責打後,再遭遺棄,被遺棄者從此非但沒有了往日受寵時的驕恃氣焰,而且為隱鳳穀弟子所不齒,其地位從此淪為最為低賤者。

尹恬兒在水舍中初遇戰傳說時,見戰傳說年少而俊朗,又是遍體鱗傷,心中便起了懷疑。她與尹歡一向不和,對他身邊的美少年更是不屑一顧,便誤將戰傳說當做是尹歡身邊失寵的俊美少年,當下出手便要懲治戰傳說,由此才有了他們之間的那一場誤戰。

此時在清歡閣的一間密室中,尹歡與雕漆詠題共處一室,連尹歡身邊的俊美少年、少女都被支使開了。

尹歡直截了當地問道:“雕漆衛,吩咐的事,你可辦妥了?”

雕漆詠題恭聲道:“屬下已探得一些情況。”

尹歡的目光並不正視他,隻是輕輕地吐出一個字:“說!”

“屬下奉命追蹤後,方知穀主要追查的人是曾在隱鳳穀治傷的晏聰。此人很是機敏,屬下暫未能查出他師出何門,但卻總算探明了另一件事,原來晏聰竟是驚怖流的人!”

尹歡目光倏閃!

很快他恢複如舊:“絕無可能。晏聰是不二法門靈使送來的人,若他是驚怖流的人,又怎能瞞過靈使的法眼?”

雕漆詠題胸有成竹地道:“穀主可記得驚怖流憑借‘三皇咒’欲加害小姐一事的前後經過?三皇咒邪功最初是作用於小姐豢養的鳥兒‘花花’身上,‘花花’受傷後飛落至陳籍所在的水舍中,而小姐恰好在它體內邪能即將發作時趕到水舍,這便很不尋常。事實上小姐所豢養的鳥兒頗通靈性,它本不應飛到水舍中,而是應返回小姐身邊才是。它之所以飛至那間水舍中,是因為有人在那間水舍中做了手腳,所以那隻鳥會一反常態落在水舍中。”

尹歡不以為然地道:“此舉又有何意義?”

“可以讓小姐被陳籍所殺!”

尹歡這才抬眼看著雕漆詠題,道:“你是說晏聰是驚怖流的人,他利用曾與陳籍同處一間水舍的機會,在水舍中暗做手腳,引來已被三皇咒控製的‘花花’,其用意是想讓陳籍被三皇咒控製,從而殺害小姐?”

“正是。陳籍能重創蒼封神,說明他的武功極高,雖然當時他受了傷,但一旦為三皇咒所控製,傷勢就不會成為他功力暴進的障礙。若如此,那麼陳籍的可怕就非常人可比,小姐絕難幸免!我隱鳳穀要製服入邪後的陳籍,也必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尹歡似已被雕漆詠題的話所打動,他皺眉道:“晏聰與陳籍共同應戰蒼封神,他怎麼可能會對陳籍行此不利之舉?”

雕漆詠題道:“穀主亦知在此之前,晏聰與陳籍並不相識。晏聰與蒼封神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陳籍卻是最知情者,晏聰此舉一則可以迦小姐,二則可除去陳籍,使他與蒼封神之間的事成為永不會被他人知曉的秘密,這比由不二法門靈使出麵解決此事更為穩妥。後來,被三皇咒所製的不是陳籍,卻是雷大,晏聰的計謀因此而落空。但他並未因此而罷休,於是借與六道門之人相會的機會,引穀主離開隱鳳穀,同時暗中將穀主的行蹤告之驚怖流,以至於驚怖流可以在穀主離開隱鳳穀尚未返回的間隙,駕著與穀主相同的馬車混入隱鳳穀,殺我穀中四十餘人。若晏聰僅僅是為了與六道門的人會麵,又何必舍近求遠,要到十裏之外的‘求名台’,而不是在我隱鳳穀中?”

尹歡自長案後站起身來,緩緩踱步。他的右手始終按在左手上,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有一隻奪目的指環,精美絕倫。

站定之後,尹歡沉聲道:“這一切,是你的推斷,還是有真憑實據?”

雕漆詠題道:“這是屬下追蹤晏聰後竊聽而來的。當時晏聰正與驚怖流的一名高手相見,屬下唯恐暴露,所以並未能取得重要證據,但屬下竊聽到的事,卻是極為重大。”

說到這兒,雕漆詠題止口不言了。

尹歡掃了他一眼,道:“為何欲言又止?”

雕漆詠題躊躇道:“因為……因為事關石老,屬下不知……當不當說?”

“石老?”尹歡身子微微一震。

雕漆詠題猶豫了片刻,方似下了很大決心道:“根據屬下所探聽到的消息,石老應……應與驚怖流有染!石老之所以在隱鳳穀待了近二十年,其目的就是為了等待鳳凰再現隱鳳穀之時!”緊接著他說出了一句讓尹歡更為驚愕的話,“而屬下還探得一件更為出人意料的事,原來石老的真正身份,竟是玄流三宗的道宗宗主石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