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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九極神教(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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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感到,讓爻意觸動的不僅僅是尹恬兒的遭遇,還有她自己與之相類似的遭遇。尹恬兒是處在父兄之間的仇恨中,而爻意則是處在她的父王與威郎的矛盾中。

石敢當道:“將隱鳳穀燒毀的大概是驚怖流的人。在此之前,他們一定在隱鳳穀外圍防守了數日,不讓外人接近隱鳳穀,所以隱鳳穀覆滅的消息遲遲才傳開。”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戰傳說問道。

“他們對有關鳳凰涅槃重現的傳說決不會輕易死心放棄的,當我等離開隱鳳穀後,他們一定會在隱鳳穀大肆搜尋,直到徹底絕望為止。”

他忽然記起一事,又道:“他們燒毀了隱鳳穀,那豈非連歌舒長空隱藏在隱鳳穀中的所謂的‘太隱笈’也一並被燒毀了?”

經石敢當這麼一說,戰傳說也記起了這事,他神色微變,脫口道:“太隱笈一定未被燒毀!”

“為什麼?”石敢當與爻意不約而同地問道。

戰傳說道:“因為‘雕漆詠題’已逃離坐忘城,而他又是一個‘太隱笈’的知情者!”

石敢當恍然道:“不錯!無論此人是由驚怖流中人易容成的雕漆詠題,還是雕漆詠題本就是驚怖流打入隱鳳穀的臥底,在得知太隱笈的秘密後,他一定會設法找到太隱笈,然後才放火燒了整個隱鳳穀!也就是說,隱鳳穀被燒毀,恰恰證明此人已得到了太隱笈!”

爻意頷首認同,道:“貝總管之所以能識出歌舒長空與尹歡,也一定是此人有意透露給坐忘城的。尹歡、歌舒長空身為一穀之主,卻一直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向坐忘城透露,而今卻被人察覺,再加上隱鳳穀的覆滅,對尹歡、歌舒長空來說,自感無顏在坐忘城立足,從而會盡快離開坐忘城,這正是對方所希望看到的。畢竟在坐忘城中,對方很難對我等再施行有效的追蹤。”

頓了一頓,她接著道:“更重要的是,從此尹歡父子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世人所注意所議論,驚怖流要追查他們的行蹤,便變得容易多了。”

石敢當心道:“的確如此,一個功成名就、躊躇滿誌的人固然引人注目,但一個曾顯赫一方的霸者突然淪落至一無所有,也同樣會引人注目。看來,那‘雕漆詠題’殊不簡單!不過大概他也不會料想到,他的這一手段竟會間接引發尹歡與歌舒長空的生死一戰。”

戰傳說道:“所幸歌舒長空曾說過隻有火鳳族的後人才能習練太隱笈,否則其結局就會如歌舒長空一般,唯有委身於地下冰殿中。所以,即使驚怖流得到了太隱笈,也不敢輕易習練上麵所載的武學。”

“但願如此。”石敢當道,“否則若是像哀邪這樣的人物依照太隱笈修煉至無窮太極之境,必將是樂土之大不幸!”

無窮太極境界的威力眾人已然見識,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其滅世威力卻足以讓人刻骨銘心,永難忘卻!

正說間,忽聞歌舒長空低低地哼了一聲,聲音低得讓聞者疑是自己的幻覺。

三人都聽到了,目光全都移向床榻上的歌舒長空。

隻見歌舒長空嘴唇翕動了幾下,喉結急促地上下蠕動了幾次後,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他視野中的就是坐在榻邊的石敢當。

歌舒長空的眼中先是閃過疑惑之色,隨後聲音低啞地道:“石……石宗主?”

石敢當無聲地點了點頭。

歌舒長空吃力地道:“尹歡……何在?好像……我曾……曾與他血戰……一場。”

石敢當心頭一震,與戰傳說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意識到歌舒長空的神誌可能已恢複如常!

石敢當以盡可能平淡的語氣道:“不錯,他與你的確曾血戰了一場,你們都受了傷。”

歌舒長空忽然冷笑一聲,道:“他……絕無法與我……歌舒長空匹敵!我豈不知他早有殺我……之心?能忍耐這麼多年,倒也……不易!”

說到這兒,他仰起頭來,身軀略略一弓,就如同常人欲自床榻起身時的舉止一般。

但隻此一動,歌舒長空驀然神色大變,眼神變得極度絕望與驚惶!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我……我的雙手在……在哪兒?!難道我……已雙臂盡廢?!”

歌舒長空剛死裏逃生清醒過來後,竟仍是那般不可一世、目中無人,這使石敢當十分不快。但見歌舒長空驚慟欲絕的神情,不由又心中一軟,道:“你傷得極重,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了。”

歌舒長空無力地癱倒榻上,慘笑道:“萬幸?嘿嘿,我已成了廢人,與死何異?在地下……冰殿中,我歌舒長空整整忍受……忍受了近二十年的煎熬,二十年啊!二十年中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漫長得可怕!但我畢竟度過了這二十年!誰會想到剛重獲自由,我就會成為一個廢人?!”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歌舒長空的聲音越來越大,到後來幾乎是在以他殘餘的生命力嘶喊:

“我不甘心!”

“我決不甘——心!”

嘶喊聲驀地戛然而止,歌舒長空突然狂噴一口熱血,再度暈厥。

晏聰不知被疲倦地在南許許的屋子裏來回踱步,時間在緩慢中不知不覺地流走。

金黃色的陽光不知什麼時候起從門縫窗隙中斜斜地照入木屋中,讓本就顯得過於昏暗的木屋變得明亮了少許。

已是黃昏時分了!

腳步聲靠近,隨即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晏聰停止了踱步,依照南許許所言,未加理會。

木屋外的人竟不再繼續叩門,而是道:“南伯,這隻白狐放在門外了,我隻在它咽喉處射了一箭,大概能剝下一張好皮。”

言罷,也不等屋內的人回話,那人便自顧離去了,腳步聲漸不可聞。

晏聰臉上展露出了笑意,他心想:“若是他們知道他們口中的‘南伯’是曾讓樂土諸族派對其有切膚之恨的‘邪魔’,不知他們會是如何感受?”

正想到此處時,那扇漆成黑色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南許許從門內走了出來,空著手,顯得有些疲憊。

晏聰忙道:“前輩是否已驗出其本來麵目?”

南許許搖頭道:“至少還需一日,現在我隻是使此首級成為一個無血無肉的骷髏而已。唯有這樣,才能不受死者在臨死前容貌的影響,揣摩出與他真麵目最接近的容貌!”

晏聰自嘲道:“我太心急了。”

南許許歎道:“我畢竟老了,又有頑疾纏身,手腳再也沒有年輕時那麼利索了。”

晏聰忽記起出歌舒長空的事,心道:“真是奇怪,隱鳳穀以醫術聞名,歌舒長空卻身患奇症;南許許更是天下奇醫,但竟也被頑疾纏身,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某種宿命?”

晏聰尚不知所謂的“歌舒長空患有奇症”的真正內幕。

這時,南許許的身子忽然晃了晃,臉上出現極為痛苦之色,他的整個身子如蝦一般佝僂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那張極為寬大的椅子走去。他的步子顯得十分吃力,如同醉漢般,讓人擔心他隨時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