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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無名之擊(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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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木四心中頗為狐疑,但還是道:“進來吧。”

進來之人果然是欒青,肌膚黝黑,雙目格外的亮。

未等欒青開口,落木四便問道:“欒青,你何以去而複返?難道我所傳之令你竟未明白其意?”

欒青道:“欒青去而複返,是因為行至半途,便得知前方戰事已經結束,發動襲擊的三十三名坐忘城所屬隻有一人逃脫。”

落木四“哦……”的一聲,略感意外。他心想既然這麼快就能取勝,那麼先鋒人馬又何必以煙火傳訊求援?

但落木四也知這事不會有假,左知己借助獅鷲探明對方襲擊者是三十三人,欒青此時所稟報的也是“三十三”這一數目,兩者一對照,就可以肯定欒青的確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無論如何,勝利總不是一件壞事,落木四心頭輕笑了笑,頷首向欒青道:“我知道了。”

言下之意自是讓欒青退出帳外。

但欒青卻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落木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用戴著麂皮手套的手搓磨著臉上的那道疤痕,在大帳中的一張交椅中坐下,緩聲道:“你——還有事?”

“是,屬下還要稟城主得知,被殺的三十二名坐忘城戰士中有坐忘城四尉之北尉重山河!”

落木四目光倏然一跳,他的雙手扶在了交椅的扶手上,身子也挺直了,似乎要站起來,但最終卻又重新後仰,將身子埋在了交椅中。

沉吟了好一陣子,他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般道:“重山河之父重春秋當年識大局、明大義,歸順樂土,方使樂土有了連續數十年的相對安寧。大冥樂土能有今日之和平,與重春秋當年的選擇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似乎一直在說重山河之父重春秋的事,但欒青卻知道其未言之意。顯然,落木四對重山河的死有些惋惜,而且對冥皇不念昔日情分表示不滿。

欒青卻又稟道:“事實上重山河並非我卜城先鋒人馬所殺,殺他的另有其人!”

這一次,落木四是真的震動非小!他“騰”地站起身來,如電目光落在了欒青身上,沉聲道:“你既然是半途折返,又怎知這一點?”

欒青鎮定地道:“因為我們的先鋒人馬當中,沒有人能殺得了重山河。”

落木四皺了皺眉,緊接著又道:“但混戰中生死如何所憑借的並不完全是實力!”

“城主言之有理,但先行的弟兄都知道重山河並不是死於混戰中,而且這一點由重山河的屍體傷口也可以看出,取他性命的是一種極為奇特的兵器,這種兵器決不會為我卜城戰士所擁有。得知此事時,屬下第一反應就是猜測會不會是城主另遣高人對付重山河,現在看來,屬下的猜測是錯了。”

落木四慢慢地在帳內踱著步,良久未語,欒青也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落木四終於停下腳步,道:“若換成是我,我也會有這樣的猜測——但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對方的人當中有重山河,也就更不可能讓人前去對付重山河了。不過,你所說的這件事十分重要,有誰會在這種時候插手卜城與坐忘城之間的事?”

他的眉宇深深鎖起,再加上臉上那道醜陋的疤痕,使他的模樣顯得十分古怪。

“會不會殺重山河的人其實是卜城的人,隻是此人既非先鋒戰士所屬,也不是城主派出的……”後麵的話欒青沒有繼續往下說。

落木四一下子明白了欒青的話意,他知道欒青是在懷疑二城主左知己。也難怪欒青會這樣懷疑,左知己最希望速戰速決而不願相持下去這一事實,對普通卜城戰士來說或許不知情,但對於欒青、單問這等在卜城身份較高的人來說,卻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左知己有這麼做的理由,隻要殺了坐忘城四尉之一的重山河,那麼兩城血戰將不可避免。

而以左知己的武學修為,也的確能對付得了重山河,至於重山河身上的傷口顯示出對方的兵器十分罕見這一點,也可以左知己有意製造假象這一理由來解釋。

若在平時,欒青的話會立即引起落木四的同感。

但今天卻是一個例外。

落木四搖了搖頭道:“卜城能與重山河一較高下的人並沒有幾個,若要在殺了重山河之後自身仍不受損傷,那麼就更是少之又少。單問受了傷,左城主與我一直在這大帳內,你來時他離開不過片刻……擊殺重山河的人一定不是卜城的人!至於凶手這一舉動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挑撥我們與坐忘城之間的仇恨——現在,看來卜城與坐忘城已不可能避免一場血戰了!”

欒青聽落木四說二城主左知己一直與城主在一起,倒有些意外。

同時他想到如果此事與左知己無關,隻能使情況變得更為複雜。

落木四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重山河的屍體何在?”

“正在送來大營的途中。”

落木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重山河麾下的五百名戰士在祖年的帶領下返回坐忘城,在由北門進入城中時,正好遇見了匆匆趕至的貝總管、伯頌等人。

伯頌見五百人馬去而複返,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身邊的鐵風低聲道:“幸好重兄弟總算沒有失了理智……”

卻聽得貝總管以同樣低的聲音道:“重尉並不在其中!”

伯頌一怔。

這時,祖年翻身下馬,向前搶了幾步,跪倒於地,嘶聲道:“貝總管、南尉大人、東尉大人,北尉大人已領‘清風三十六騎’奔襲卜城陣營,懇請速速定奪!”

伯頌心頭“啊呀……”一聲,暗忖原來返回城中的隻是重山河手下的人馬,他自己卻仍是離城而去了,這豈非更為危險?

鐵風對祖年道:“你起來說話吧——情況究竟如何?”

祖年依言起身,將前後經過飛快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