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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劍聖之女(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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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浪子道:“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我自有分寸。”

……

日已西斜。

墳丘周圍的雜草已被南許許、顧浪子拔去,再無其他事可做時,兩人便開始等待顧浪子想見的人出現。

眼見黃昏已至,四周歸巢鳥兒的鳴叫開始漸漸增多,林中像是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霧氣在悄然彌漫開來,使人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

“也許你要等的人並非一定是在九月二十四來此地。”南許許也沒有多少信心了。

“不,她一定會在九月二十四這一天來此的!”顧浪子很有把握地道。

南許許道:“但願如此。”言罷,他將手伸入那隻鼓鼓的包裹中,摸索了半天,似摸出了一點什麼,緊握於手心,隨後放入口中,咽了下去。他歎了一口氣,道:“四大聖地定是受靈使唆使,才派出這麼多年輕弟子尋找我們的下落。這些人雖然年輕,卻也不可小覷!也不知他們怎會對你我起疑,若非花犯感念我救了他一命,恐怕那三個年輕人就夠棘手的了。照此下去,我們恐怕又要長年疲於奔命,不得安寧了。如此一來,要找到可以壓製我所中之毒的毒物也不易了。”他本是席地而坐的,說到這兒,他的身子向後一靠,倚靠於一棵樹幹上,閉目養神。方才他咽下的定是一至毒之物,此刻他要靜心“消受”。

正當此時,卻聽顧浪子低聲道:“果不出我所料,她果然來了。”

南許許依然閉著雙眼,道:“雖然往日你的內力修為遠在我之上,但如今卻今非昔比了,怎可能我尚未察知你已先察覺?”

“你的說法不無道理,不過若我不是憑感覺,而是憑雙眼,是否又另當別論?”顧浪子道。

南許許一下子睜開雙目,坐直身子,立時看到正有一女子穿過楓樹林向這邊而來。因為天色漸暗,相隔有些距離,暫不能將其看清楚。

南許許心道:“此人與我已頗為接近,我卻絲毫未察覺,看來她的修為不弱,不愧是天闕山莊的人。”

恐怕那女子不會料到在這樣的黃昏時分,會有人守候於荒墳前。南許許想到這一點,擔心那女子受到驚嚇,於是先幹咳一聲,以作提醒。

那女子的腳步倏止,目光迅速掃向他們這邊。

但很快她便恢複了常態,繼續向這邊靠近。

南許許忽然發現顧浪子的臉上隱有驚愕與意外之色。

是什麼事讓顧浪子感到意外?難道前來的女子並非顧浪子預料中的那女子?

但此刻南許許已不能開口詢問,因為來者與他們越來越近了。

這時,南許許已看清來者是一位年約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容貌清麗脫俗,身材修長曼妙。如此佳麗,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出現,多少有些不協調,但見她一襲素白衣裳,且未著脂粉,手中拿有香燭、香火,又顯然應該是來顧浪子墳前祭奠的。

南許許心中飛速轉念,揣度著這美麗少女的來曆。按理既然此人是顧浪子的親人,那麼她與顧浪子的五官容貌應有相似之處,但顧浪子這些年來受盡磨難,其容貌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臉上皺紋縱橫,這與此少女的水肌雪膚委實難以聯係在一起。不過,從身形來看,此少女的挺拔高挑與顧浪子的岸偉倒有些相似之處。

奇怪的是那少女看顧浪子時的眼神與看南許許時的眼神沒有什麼不同,而當少女靠近時,顧浪子既未開口,也未有其他任何表示,讓人感到他與這少女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倒是那少女先開了口,她看了看墳丘那邊,大概是留意到墳丘四周的雜草已被拔去,道:“二位爺爺也是來拜祭此亡靈的?”

南許許被少女稱做“爺爺”倒在情理之中,而顧浪子其實不過四旬,隻是因為二十年的逃亡生涯使他格外顯得蒼老之故,才讓少女有了錯覺。

顧浪子當然不會在乎這樣的小事,他十分友善地點了點頭,道:“姑娘也常來嗎?”

那年輕女子搖了搖頭,略略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道:“以前是我娘來的。她每年都會來一次。”

南許許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顧兄弟要等的人不是這位小姑娘,而是她的母親!難怪他們兩人似乎都互不相識,十九年前,恐怕這小姑娘還沒有出世呢。”

顧浪子歎了一口氣,道:“這樣的荒山野嶺,也真難為你娘了……為何這一次她沒能來?”

顧浪子後麵的話像是隨口所問,但對顧浪子十分了解的南許許來說,卻已聽出顧浪子問到此事時頗有些緊張不安。

那少女雙目一紅,幽幽地道:“我娘她……病了,不能前來,所以吩咐我代她前來。”

“她……病了?”顧浪子身子微微一震。

由少女憂蹙的神情,誰都可以看出她母親的病絕對不輕。

南許許見顧浪子對少女的母親十分關切,暗自忖道:“顧兄弟‘浪子’之名是名副其實,他年輕時恐怕不知有多少紅粉知己,這少女之母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兒,南許許開口道:“姑娘,不知這墓中之人是你什麼親人?”

那少女遲疑了一下,言辭閃爍地道:“墓中人生前是……是我娘的故友。她實在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女孩,說完這些,竟連目光也不敢與顧浪子、南許許正視了。

南許許暗歎一聲,心道:“這小姑娘似乎閱曆甚淺。顧兄弟的身份獨特,與他有關聯的親友麵對陌生人顯示有所隱瞞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她卻很是不安。幸好這次她遇見的是我與顧兄弟,若是遇見不二法門的人或是顧兄弟的其他仇家,她恐怕要吃大虧了。而靈使已知顧兄弟還活著,那麼他要設法由這空墓查找線索也並非不可能……”

想到這些,南許許眉頭微微皺起。

那少女默默地取出帶來的香燭、香火,將香燭點起,擺好果點祭品,焚香跪叩。

顧浪子神情憂慮,默默地望著那少女有條不紊地做著這一切。

而南許許也同樣沉默著。

等所有的香紙焚盡時,天色也已完全黑了下來。

眼見那少女已拜察完畢,南許許上前幫她一道收拾了祭品,隨後問道:“姑娘,天已黑了,你還要獨自一人趕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