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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三結界 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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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他已將門掩了個嚴嚴實實。

可過了不多久,當夥計睡意襲來,正待入夢時,忽又聞院中老者一聲驚呼,再度被驚醒了。

他本待忍一忍,孰料青衫老者並未就此靜下來,而是失聲呼道:“七星連珠,天下應劫!天樞陰晦,搖光赤芒,亂兵大起……既有天瑞重現,為何又有應劫之象?!”

其聲愴然而悲天憫人,似在問蒼天!

掌櫃被吵得不得安寧,又氣又惱,正待開口,忽然一道天電破空劃過,刹那將天地間的一切照成一片慘綠之色。

天地蕭索!

掌櫃沒來由地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到嘴邊的話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天地重歸於黑暗,甚至比原先更顯陰暗。

緊接著一道驚雷驟然炸響,其聲之巨,幾讓客棧木樓簌簌震顫!

掌櫃的一陣心驚肉跳,睡意全消。

他披衣推開窗戶向外望去,隻見天之南向烏雲四聚,沉沉壓來,氣象森然。

而青衫老者孤立於院子中央,透著幾分蒼涼。

掌櫃下意識地將披著的衣衫緊了緊……

“轟隆……”震天動地的驚雷在映月山脈滾滾而過,群峰震懾!

被囚禁著的石敢當也聽到了這驚雷之聲,心頭莫名一顫。

他自知這並非因為驚懼之故,而是在冥冥之間感到將有驚人的事要發生了……

雖然他被囚於此地,但煩躁不安的卻不是他,反而是藍傾城。藍傾城曾聲稱他可以等待幾年而石敢當要煎熬幾年卻決不容易,但事實上真正早早失去耐心的反而是他自己而非石敢當。

藍傾城也許忘了一點:石敢當當年僅為了一個諾言,可以在隱鳳穀一待二十年,那麼,若是為了比此更重要的事物,忍受幾年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石敢當的確不知道“天殘”的下落,就算他願意說,也無從說起——當然,石敢當即使以實相告,藍傾城也是決不會相信的,所以石敢當寧願三緘其口。

這些日子來,石敢當一直在思忖藍傾城尋找天殘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天殘雖然是天玄老人的親傳弟子,卻沒有任何內力修為,既然如此,就算玄流口頭相傳的“天殘”的確是存在的,對藍傾城應不會有多少威脅,藍傾城又為何急於找到天殘?

讓石敢當不解的還有為什麼藍傾城能知道自己在酉、戍之交的時刻,內力修為會大打折扣?

如果藍傾城隻是以性命相逼乃至以酷刑待他,石敢當自是絲毫不會為之所懼,但自從藍傾城失去耐心,開始顯露猙獰麵目,竟以被害的道宗弟子示於石敢當麵前時,石敢當既驚且怒,再難平靜。

藍傾城對石敢當的性情甚為了解,知道他可以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卻決不會不顧道宗弟子的生死。石敢當也可能會想到藍傾城送來的殘肢未必真的是想救自己出去的弟子的殘肢,但對石敢當來說,卻隻能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

石敢當根本不知天殘所在,即使知道,也不可能說出,但他又不願眼睜睜地看著道宗的弟子因為自己而被害,心中的痛苦,實是肝腸寸斷,難以言表。

如今,他被囚禁於清晏壇尚不及一月,卻已不知蒼老了多少:須發皆白,雙目深陷,全身上下幾乎難見一處肉感,骨骼在皮膚下根根可數。

石敢當曾試圖掙脫這副鎖具,但他作了一番嚐試之後,不得不放棄了。

這副鎖具實在太過精巧,竟在保證石敢當雙手可以活動的情況下,仍能絕對有效地控製石敢當,根本不可能給石敢當有任何可乘之機!石敢當自知此刻他的內力如常,偏偏隻要他一運內力,立即脈門被扣。

饒是石敢當見多識廣,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內息本是無形無相,且是在他自己的體內運行,按理鎖具再如何精巧,也終究是一死物,怎可能在他運行內息時有所感知?更勿論能起相應變化!

偏偏這就是事實!

這讓石敢當不得不開始相信藍傾城的話:此鎖具是出自天下第一巧匠“天工”之手!

據說天工八歲時就能做出能飛出數十丈遠的竹製鳥兒。

據說天工能做出一種鐵桶,隻要把水倒入其中,蓋上鐵蓋,一刻鍾後,桶中的水便已然沸騰了。

據說天工的手之所以極巧,是因為他每日都要用香胰仔細清洗雙手不下十次,並且在入睡之前還要套上特製的皮手套,手套內縫有特製的藥物……

關於天工的傳說不可枚舉,但真正見過天工其人的人卻極少,他可謂是真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若是世間還有一個人能製成如此精巧的鎖具的話,那麼石敢當相信此人就一定是天工!

卻不知藍傾城是如何找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工的,並能說動天工為他打製這樣一副鎖具。

石敢當不無自嘲地忖道:“能為天工的鎖具鎖住,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驚雷之後不久,石室之門毫無征兆地被打開了。當聽到門被移開的聲音時,石敢當心頭不由自主地一沉!他實在不願看到藍傾城又送來道宗弟子的某一器官!

進來者的確是藍傾城。

藍傾城渾身上下依舊一如繼往地收拾得幹幹淨淨,臉上也掛著誌在必得的自信笑容,但石敢當一眼看出藍傾城其實已是心煩意亂,那份自信與從容分明是假裝出來的。

這一次,隨藍傾城同來的不再是那矮壯而精力旺盛的伏降,也不是三十六壇之人,而竟是兩位女子,皆罩著麵紗,其中一女子一望可知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決不可能是道宗弟子!此女子與藍傾城在一起時,其氣勢竟決不遜於藍傾城!

“清晏壇乃道宗重地,而藍傾城囚禁昔日宗主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為何要將兩個道宗之外的人物領入清晏壇?而且讓她們親眼目睹我被困鎖於此?”石敢當很是不解。

唯一可以略作告慰的是兩女子手中並沒有捧著東西。

這樣石敢當至少可以不必麵對血淋淋的殘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