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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龍首額印 1(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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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意立時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隻管去銅雀館接應小夭,我留在此地。依我看,姒伊對我們不會懷有惡意,而現在看來,在天司祿府中似乎她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不是天司祿,所以我留在此地不會有什麼危險。”

戰傳說仍有些放心不下,但在爻意的催促下,又想到爻意在天司祿府中畢竟比小夭安全些,當下叮囑了爻意幾句,便匆匆離開了天司祿府。

軒亭之中,物行向姒伊稟報道:“戰傳說已離開天司祿府,前往銅雀館。”

姒伊點了點頭,道:“他當然會去,隻要殞驚天的女兒去了銅雀館,他就不可能不去!”

物行道:“要不要派幾個人前去,以免戰傳說有什麼閃失?”

姒伊道:“不必了,如果戰傳說連這一劫都難以度過的話,那麼也就不值得我們在他身上花心思了。”

物行應了一聲:“是!”不再多說什麼。

姒伊卻又道:“你不妨讓眉樓大公在必要的時候暗中助戰傳說一臂之力。”

物行遲疑了一下,道:“眉樓大公借銅雀館作掩護,好不容易在禪都立穩了腳跟,因為出入銅雀館的人不少是禪都權貴,所以眉樓大公為我們劍帛人的複國大業可是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公主不是一向都說無論如何都要盡量不讓眉樓大公暴露身份的嗎?為何今日為了一個戰傳說,卻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大膽!你敢如此對我說話?”姒伊冷叱一聲。

物行急忙跪下,道:“物行不敢!但這的確是物行的肺腑之言!”

姒伊沉默了片刻,放緩了語氣,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也罷,那麼就暫不要告訴眉樓大公,你自己去銅雀館一趟吧,見機行事即可——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物行明白。”

姒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二十年來,我一直在等,在等一個人告訴我其實我並沒有瞎,但一直沒有,我以為此生再也不會等到了,沒想到隻與我相見一次的戰傳說卻說出了這句話……所以,就算不是為了劍帛的複國大業,我也不希望他死!”頓了一頓,又道,“當然,你放心,劍帛複國大業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重要的,沒有什麼可以取代它!超越它!若是有必要,我同樣會為複國大業犧牲戰傳說。”

物行默默地聽著。

“你去吧。”姒伊輕輕地揮了揮手。

物行無聲地退下了。

龍靈關。

駐劍樓前,第一箜侯麵北跪下,神色肅穆寂寥。

他的身後,眾不二法門弟子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第一箜侯身前擺放了三把劍:怒魄、驚鴻、風騷。

這三把劍,本曾是他的驕傲,蒼穹武道,隻有第一箜侯一人用三把劍,他人隻要一見他身負三劍,便自然而然會想到他的不世劍道修為。

而此刻,三劍非但已不再是他的驕傲,反而是他的恥辱!

他敗了!即使在風騷出鞘之後,他仍是敗在了那年輕的白衣劍客劍下!

當年第一箜侯可以三劍擊敗正乙道,而這些年來第一箜侯的劍道修為不知精進了多少,沒想到最終他竟敗在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劍客手中!

龍之劍落入了那年輕劍客之手,第一箜侯自忖無論於公於私,自己都是唯有一死方能求得解脫!元尊當年助他完成多年夙願,達到了同時將三種劍法修煉到驚世境界這一目的,從此他對元尊敬若神明,元尊讓他在此守護龍之劍,他竟不能完成元尊的囑托,還有何臉麵存活於世間?

即使不提有愧於元尊的知遇之恩,第一箜侯也很難接受敗在了比自己年輕許多的白衣劍客手中。

即使是此時此刻,他仍是難以置信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年輕人何以擁有那般可怕的劍道修為!

相形之下,自己對劍的悟性,豈非有如兒戲?

而在此之前,第一箜侯最為自詡的就是對劍道的領悟!

當一個人最引以為自豪的優點忽然間不複存在,並且還被蹂躪得一無是處之時,恐怕他的精神支柱將會就此垮下!

第一箜侯緩緩地將驚鴻握於手中,苦笑一聲,自言自語般道:“可笑啊可笑,你的劍沒能刺入對手的軀體,卻要刺入自己的軀體,身為劍客,哀莫大於此!”

在場每一個不二法門弟子都已知道第一箜侯要做什麼,但卻沒有一人出言阻止。

他們太了解第一箜侯了,知道已沒有人能夠改變第一箜侯的決心!不錯,第一箜侯的確是曾經屢敗屢戰過,但那時他還沒有達到同時將三種風格迥異的劍法修至極高境界的那一步,他的心中尚充滿了期待。

可如今,他已達到了他一直企盼的境界,但依舊還是敗了,他還能再企盼什麼?

第一箜侯緩緩地舉起了驚鴻。

四周一片寂靜。

第一箜侯的心中尚有疑惑,那就是為什麼連法門四使都拔不出的龍之劍,那白衣劍客卻能夠拔出?難道此人的修為尚遠在四使之上?

但在第一箜侯的感覺中,此人雖然勝了他,但其劍道修為尚不至於比他高明無數。也許可以說對方取勝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對自己早已做了周密的了解,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雖然猶有疑惑,不過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已不重要了,無論過程如何,原因何在,都已成定局:龍之劍已落入他人之手!

第一箜侯最後看了一眼自己曾守護了數年的龍靈關一帶,驚鴻倏然揚起!

“刃士第一箜侯聽元尊法旨!”

一個聲音遙遙傳來,第一箜侯心頭一震,“當啷……”一聲,手中驚鴻竟失神墜落地上。

第一箜侯深感愧對元尊栽培,萬念俱灰,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有法門法旨傳至,心頭之震動可想而知。

這甚至使他心生“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之感。

第一箜侯雖然已抱有必死之心,但對元尊的無限尊崇使他決不願在已知有法旨傳至時,仍不聞不問,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