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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內丹玄宗 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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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年鄂蟾在同一輩的道宗弟子中,是年齡最大的一個,當他得知宗主之位即將傳與石敢當時,心中很是不忿,所以就私下裏糾結了一些同門,要壞石敢當的好事。

沒想到他還沒能有什麼舉動,事情就敗露,石敢當的師父——也就是當時的道宗宗主堯師雖然沒有加以懲罰,但鄂蟾的師父,亦即石敢當的一位師伯卻一怒之下,令鄂蟾自斬右手二指。

雖然這隻是外傷,但鄂蟾的兵器是劍,自斬右手二指之後,就再也無法用劍了,所以這種懲罰也不能說不重。

鄂蟾自斬二指之後,幾乎就成了半個廢人,從此變得規矩了許多,石敢當成為宗主之後,他再也沒有給石敢當添亂。

現在,比石敢當高一輩分的人,都已作古了,鄂蟾就是道宗年歲最大的人,不過表麵看起來卻並不比石敢當更蒼老。

“將宗主之位傳給你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與令師都是道宗的罪人!”鄂蟾年歲大了,火氣反而也大了,目光咄咄逼人。

“不錯!我的確有愧於道宗,但真正有罪者卻是另有他人,便是藍傾城!鄂師兄,我石敢當有罪,可以一死以謝道宗上下,但我希望在死之前,能讓諸位知道藍傾城的真麵目,他已將整個道宗出賣!”

鄂蟾哈哈大笑,笑罷方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心失去宗主的位置,才惡言中傷藍宗主,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信你的話嗎?不錯,是有幾個頑冥不化的人還想追隨你,但他們隻是螳臂當車!”

說到這兒,他一指身後,道:“你聽吧,一切都很平靜,想要見你的人都已被製伏,他們違抗藍宗主之令,會遭到嚴懲。石敢當,你根本已回天無力!”

那邊的金鐵交鳴聲果然靜了下來,鄂蟾所說的也多半屬實。藍傾城在道宗已是隻手遮天,有誰能夠撥開重重迷霧?

石敢當這時才意識到沒有能夠阻止白中貽自殺是件多麼遺憾的事情,若是能夠阻止白中貽,讓他把真相揭穿那該多好。

石敢當實在不明白,白中貽既然不怕死亡,為什麼卻不敢麵對藍傾城?

而眼前的鄂蟾究竟是被藍傾城蒙在鼓裏,還是早已知道藍傾城已屈服於術宗這件事?

鄂蟾慢慢地向石敢當走近,沉聲道:“你不是說要以死向道宗上下謝罪嗎?真是讓人佩服!現在你就可以做到了,怎嗎?又改變主意舍不得死了?來人!把那些想見他們的老宗主的家夥帶過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們的老宗主是如何的貪生怕死,口是心非!”

一陣吵嚷喝罵聲中,隻見有五名年歲較大的道宗弟子被堅韌無比的牛皮繩捆綁著,在幾名比他們年輕許多的道宗弟子的推搡下,出現在石敢當麵前,那五人無不是渾身浴血。

石敢當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掃過,每一張麵孔都依稀熟悉,但二十載過去了,他們已不再年輕。

當石敢當的目光與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心頭一陣酸楚。照理,以這五人的年齡,在道宗應該有一定的地位了,但在石敢當剛回道宗的那次宴席上,石敢當沒有見到這五人中的任何一人,由此可見他們一直備受藍傾城壓製,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至於他們為何被壓製,自是不言而喻。

在推搡這五人的人當中,唯一一個不年輕的人就是欒大,二十年不見,他胖了些許,臉與口都顯得更闊了,加上他那永遠似笑非笑的表情,總讓人有不適之感。

石敢當望著最左邊的被縛之人,稍加辨認,道:“李兒百?”

那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道:“宗主,李兒百不能向你施禮,請恕罪!”聲音低啞。

石敢當目光微向左側,落在第二個人身上:“宋老生?”

宋老生的耳頰之間有一道傷痕,汙血染紅了他的半張臉,他齜牙咧嘴地笑了一笑,含糊不清地道:“難得宗主還記得我。”

“元栽?”

元栽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濕潤了,卻未開口。

“高山流?”

高山流形如鐵塔,立在那兒,將他身後的人幾乎全遮住了。他粗豪大聲道:“讓老宗主見笑了,我等本應該捆了藍傾城那狗賊來見你,結果反而……”他重重地一跺腳,不再往下說了。

石敢當心頭咯噔了一下,猛然由高山流的話中領悟到:也許像高山流這些人並非沒有察覺到藍傾城投靠術宗,隻是勢單,無力反抗而已,否則他們再如何對藍傾城不滿,也不至於直呼其為“狗賊”。

而且從這五人身上的傷勢來看,這哪像是同門之爭?分明是在以性命相搏!

看來,藍傾城一直以來隻是顧忌不知石敢當的下落,如今石敢當已被控製,他已可以索性摘下假麵具,對宗內反對他的人揚起屠刀了。

石敢當目光落在了最左側的,也是受傷最重的那人臉上,良久方認出此人,因為此人變化太大了,不僅僅因為年齡上的變化,而是某種精神、靈魂深處的變化。此人名為侯厘,曾是出了名的樂觀豁達,但此時石敢當卻在他身上看到了看破一切的冷漠。

“是侯厘吧?”石敢當道。

侯厘淡淡地點了點頭,與其他四人的激動相比,他的冷漠很不尋常。誰也看不透他既然為了見石敢當而不惜與藍傾城反目,為何見到石敢當時卻又如此冷漠。

石敢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是我連累了你們。”

“錯,就算你不回道宗,我們遲早也是要與藍傾城拚個你死我活的,因為他早已淪為術宗、內丹宗的走狗!”說話的是侯厘。

果然如此!道宗內部果然有人早已知曉了這一內幕,而不是像石敢當最初所猜測的那樣:道宗上下都被蒙蔽著。

或許,石敢當回到道宗,隻是促使這一場衝突提早到來而已。而從結果來看,反對藍傾城的力量對藍傾城根本構不成威脅。

那豈非等於說一切都已無可挽回?

雖然石敢當先師——堯師曾說隻有三宗合一,重立玄流才是唯一正確的出路,那麼道宗最終就應該在玄流重立時消失,但內丹宗、術宗以這種決不光明正大的方式吞並道宗,就算最後他們願意建立玄流,那麼玄流的性質也必然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