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睿，我問你，你得了什麼病？”紀霆臉上慍氣未消，顯然他想聽孫子親口交待事情整個過程。
紀展睿迎上紀霆銳利雙眼，轉而輕掃一旁不動聲色的王翰，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女人病了。”
他的女人？他們……冷墨錦詫異地看向紀展睿，他臉上瞬間的慌亂，並沒有逃過紀霆雙眼。
“你女人？我看，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紀霆冷哼一聲，一臉不齒。
“爺爺，小茹不是您想象的那種女孩子。”冷墨錦恨恨掃了王翰一眼，不知道他對紀霆說了什麼，居然會讓紀霆對方夢茹印象如此。
這時王翰心裏已經慌了起來：為什麼兩位少爺都看向他？難道他們都懷疑是他告密的嗎？這怎麼可能？！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內心的惴惴不安，讓看好戲的王翰頓時沒了興致。
事實上，在冷墨錦和紀展睿開車回紀家老宅子路上，兩人心底都在揣測今天的事情，吳一彩從小看著他們長大，她了解他們就像他們了解她似的。
雖然紀展睿知道平日吳一彩會定時跟紀霆彙報自己的情況，但把方夢茹這事交待出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她，那麼剩下得人隻有王翰。
“那是什麼樣？”紀霆眯著眼斜視冷墨錦，他沒有料到，一向溫順懂事的冷墨錦會第一個站出來反駁他，無論如何，那個女人不能留。
“她不是展睿的女人嗎？你怎麼會清楚她是什麼樣？”紀霆眼中精光一閃，不給冷墨錦反應時間，連續拋出問題。
“爺爺，我喜歡她。”紀霆的問題太過刁鑽，冷墨錦愣了一下後，對上紀展睿不滿的眸子，他淡然一笑，答得無所畏懼。
“冷墨錦，你……”冷墨錦的話，讓紀展睿心頭一緊，他從沒想過在紀霆麵前，冷墨錦敢這麼厚顏無恥地坦白。
然而，吃驚地不僅是紀展睿，還有紀霆。
如果紀霆沒有記錯，這麼多年來，這是冷墨錦第二次當著他的麵說喜歡誰，並且說得如此堅決和肯定。
難道是那個小丫頭？紀霆腦海中閃過一張稚嫩的小臉，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孩子？！
“爺爺，她是沒人可以替代的。”麵對紀霆眼中的驚顫，冷墨錦鄭重點了下頭，很顯然他變相地告訴紀霆，一個此時此刻紀霆想極力否認的事實。
居然真得是那個丫頭，可是她……紀霆還處於震驚中，臉上倉惶的表情讓紀展睿一目了然。
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紀展睿的視線移到吳一彩身上，她在聽到冷墨錦的回答時，顯然全身一震。
看來，不僅是紀霆和冷墨錦，就連吳一彩也對他有所隱瞞。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嘿，你跳不跳啊？”柯寒卿雙手抱胸仰頭看向二樓陽台，語中透著不耐煩。
方夢茹像隻怯怯的小貓，一隻手抱著大團床單，一隻手緊緊抓著欄杆，身上挎著一隻鼓鼓地旅行袋，小腦袋探視著樓下的草坪，猶猶豫豫半響。
“方小姐，你快回來吧！”安兒和幾個家仆站在房間門口不敢靠近陽台，也不敢散開，不停在方夢茹身後勸她。
顯然，方夢茹全副心思都在怎麼平安跳到一樓，沒有理會他們的喊話。
方夢茹身上那隻旅行袋，柯寒卿還記得，那是他陪著方夢茹回沈家偷偷拿出來的行李，當時他在車上看著她躡手躡腳進門，畏首畏尾的模樣像隻受驚小獸，與現在臉上表情無異。